这话让虞识澈听着很是舒服,总算没白疼这个小姑娘。
但他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个戏精,兀自捧着真心。
两人晚饭过后,虞识澈提议去图书馆附近的湖泊走走,那是新建的人工湖。有湖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桥和灯,古时候有花灯,现在有彩色灯带。
深色的湖水映着那些建筑物,灯光透过水,并没有照到湖底。
“这里好漂亮。”晚玉不禁感叹,这和她以前呆的那个小县城不一样。
那里入夜便是广场舞的声音,白天是吵杂的城市。
而这个湖边,虽然有人,但他们安静,保持距离,没有人跳广场舞。
虞识澈看着晚玉的眸子渐渐清澈,唯有这个时候他是最放松的。
让他心安的不是江城,而是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尽管他们有八年没见,但后来的时间总是更重要的。
“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多出来走走。”
图书馆虽然在市中心,但是用一片湖、一个公园隔开了闹市,从远处还能看到远处最高的大厦。
晚玉的发丝被微风吹动,“有时间就行了,也不必特意过来,多几次说不定就厌烦了。”
她来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这片人工湖,那时的心境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
才五天,她腐朽的心似是复活了,如这春天般生机融融。
晚玉和虞识澈找到了一个凉椅,两人并排,书包放在旁边,一起看着远处的灯光。
虞识澈和着晚风低声清唱。
曲毕,晚玉靠在虞识澈的肩上,合上了眼眸,“好像是一首叙事歌,娓娓道来。”
“嗯?阿玉觉得是一首什么样的歌?”他比着她的手,手指纤细,指腹上有细茧,看来得给她保养一下手了。
晚玉轻声哼起那首歌,虞识澈这次和着她的哼唱,她渐渐在虞识澈的歌声里找到了那个故事。
“澈哥哥,这首是民谣吧!应该有远方的思念,还有幻想,以及故事的终焉。”
她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但没有歌词可能只是她自大了。
“阿玉说的没错,这首歌叫Cikey,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Cikey——d key.
茜淇,圈子与钥匙。
回去的路上,他在讲这个女孩的故事。
茜淇从小长得漂亮可爱,她有一个小竹马,定下了童言无欺的约定。
竹马十四岁的时候,被王国征去当兵了,茜淇拉着心上的手。
十八岁的时候,同龄人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但茜淇还是单身一人。
她每天辛勤劳作,等着爱人的回归。她偷偷把书信藏在枕头底下,那是她一生为之珍重的宝藏。
王国的战役获胜了,她的爱人也要归来,她数了数几年间的书信,开心的把它们放在胸口。
王国归来的队伍爆发了疫病,他的爱人打赢了战争,却输给了时疫。
他葬在了归途上,和众多士兵一起。
她的凋零如同花儿一般。
晚玉轻声感叹,“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她心里怀疑他在暗指什么,这个手法最近在文言文里面学过了,应该是“用典”。
虞识澈靠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阿玉,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会取下我的肋骨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