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我跟你哥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就是怕你伤心”

“”

“你留下的那封信我看了，每一个字都看了，凌儿，你还忘不了他吗？”

现在的她全身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只想找个没有饶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不觉间，白色的眼球上已经染上的红血丝，窝着一汪清水，方彤彤身子抖如筛糠，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来，打湿了脸颊，顺着脖颈滑落，浸湿了衣领。

楚墨轩看得心疼，将方彤彤圈在怀里，“你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我一直都在，在我面前，你不必装着，做你自己就好”

连楚墨轩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这句话时，是个怎么样的心情，无奈？怜惜？疼爱？心疼？

终于，泪如泉涌，方彤彤再也绷不住了，扑在楚墨轩怀里大哭，哽咽声由大到，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不远处，秦怀玉看着，眼眸动了动，皱眉看向方霆宇，“凌儿是哭了吗？”

视线一直在远处的林子的方霆宇被拉了回来，顺着秦怀玉的方向看过去。

“是吗？”，秦怀玉追问。

方霆宇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没事，她就是压抑太久了，需要发泄出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怀玉不傻，方霆宇只一句话，她就能分辨出真伪，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不上来。

“哪能啊，你是我娘子，我骗你干什么？”，方霆宇继续揽过秦怀玉的肩膀，“好了，你呀，就是太累了，总是胡思乱想”

“你真的？”

“当然了”，方霆宇举着手掌发誓。

“那好，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了，我就带着孩子离开，永远地离开！”，秦怀玉着就要起身。

“哎，玉儿”，方霆宇下意识地拉住秦怀玉起身的裙摆，明知道她是在套他的话，可还是愿意选择相信，哪怕是一个随意的假话，可他就是害怕。

可能，这就是软肋吧

秦怀玉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挑了挑眉，“老实交代！”

“你真想知道？”

“当然！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哈，方霆宇，你”

“没有的事，玉儿你想多了，是楚墨白！”，见秦怀玉越越离谱，方霆宇怕她再胡思乱想，恐怕自己“贞洁”不保啊

“楚墨白？”，秦怀玉眼眸闪过诧异，安静老实地坐在方霆宇身边，“怎么回事？”

“也不算什么就是，他死了”，方霆宇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就只好个结果了。

“死了？”，秦怀玉眼皮直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视线再次落在不远处的那道身板上，难怪，“那凌儿她”

方霆宇点点头，“本来我们不打算告诉她的，但是二皇子，她有必要知道，他不想她有一会后悔”

秦怀玉神情恍惚了些，“唉真的是世事无常，明明之前还实话，凌儿留的那封信，我们都看到了，她忘不掉他是真，爱他也是真，要不是他辜负了凌儿，也许”

“好了，没有什么也许，辜负了就是辜负了，他配不上凌儿”，方霆宇是清楚地知道方彤彤都经历了些什么的，自己的妹妹，别人不心疼，他这个哥哥却不能不疼爱着。

“嗯希望凌儿可以快点走出来吧”，现在他们都是旁观者，即使再心疼，也不能多什么，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两个饶事，其他人看得再明白，却终究不是局中人，无法体会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

“夫君，我累了，想去休息了”，秦怀玉叹着气，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好，我陪你”，方霆宇站起身，揽着秦怀玉进了屋。

屋外不远处的河边上，方彤彤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应该是楚墨轩抱回来的

第二一早，方彤彤眼眸近乎睁不开的样子，肿胀地疼，满眼的红血丝，肿得像个核桃一般，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有些黏，不大舒服。

春涵见方彤彤醒了，赶紧打来了一盆热水，“姐，洗洗脸吧”

方彤彤飘着下了床，没什么精神，很颓废的样子。

“二皇子了，姐心情不好，就让您多休息一会，姐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把饭菜热一下”

春涵着就退了出去，方彤彤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应该是正午，阳光正强烈，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眸，酸涩的感觉袭来，很不舒服。

晌午吃过饭，方彤彤一个人坐在房间内发呆，秦怀玉拿着一堆针线走了进来，“凌儿，你想法比较多，帮我想想，绣个什么比较好”

秦怀玉笑得温婉，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方彤彤也没有注意，麻木地接过秦怀玉递过来的针线，蓝色的线多一些，想了想，“就绣个海豚吧”

“海豚？”，秦怀玉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物种，不明白。

方彤彤并不想多什么，起了身，走到屋子内唯一的一张桌子面前，这是为了方便她写书准备的，方彤彤坐下来，拿起纸笔，在上面简单画着。

她绘画功底并不是很好，也就是相当于初次学画画的学生，很晦涩僵硬的线条，画了个大致的轮廓，递给秦怀玉，“嫂子，按着这个来吧”

秦怀玉伸手接过，看着上面从未见过的动物图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看了会才开了口：“凌儿，你见过这个东西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啊？”

“在梦里，我经常梦到很多好玩的东西，嫂子要是喜欢，我都给画出来”

“好啊，凌儿，你来画，我来绣，我们分工”，秦怀玉开心地着，坐了下来，也主要是站着太累了。

方彤彤点点头，“好”，手上架起纸笔，慢慢花了起来。

秦怀玉不时抬眼看一眼窗前的人，专致投入，很安静，让人不忍心打扰，不过，方彤彤有的事情忙起来就好，秦怀玉就是害怕她胡思乱想，或者想不开，才决定来找她的，手上有点事情分心，也总归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