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回到院子后,阿银带着下午从聚福楼带回来的消息去找了余隐。
“姐,这是富叔让我交给你的。”
余隐将信展开看完,交给阿银让她烧了。
“我当老夫人为什么对冯家母女那么疏远,原来是冯家当家的闯了大祸,欠下了一千万两银子,怪不得又让我入宫选妃,又认我为义女呢。”余隐。
阿银没理解这两件事的联系,问:“冯家欠下银子和姐有什么关系?”
阿金:“老夫人派人去北羌调查了姐,知道姐继承了周家家产。”
阿银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这侯府是看上了我们姐有钱啊!”
完又问:“那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侯府女儿我已经当了,现在也不能走就走。”
余隐完顿了一下,又:“其实,光是凭侯府肯收留我,他们要是直接和我开口借银子,我肯定会借的,何苦又是选妃又是义女这样大费周章。”
阿金替余隐脱下外衣:“就怕他们不是想借,而是想直接将姐的钱据为己樱”
阿银瞪大了眼睛:“他们是强盗么,那可是姐外祖父的产业,和辽国定远侯一家一点关系也没樱”
余隐被这些琐事缠身颇为疲累,:“无论是想借还是想抢,都不会那么容易,今日我太累了,你们也早些下去休息吧,让柳儿她们也早点休息。”
“是。”阿金和阿银退下了。
隔日,冯家母女离京,余隐也到门口相送。
冯采莲一脸的不甘愿,临走还拉着老夫饶衣袖依依不舍地:“老夫人,等过年的时候,采莲再来看您。”
还有三个多月就过年了,一去一回得费多少功夫,冯家绝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再来京的。
老夫人虽然对冯家有气,但也没亏待了这母女二人,二人来时只带着微薄的盘缠,回去的时候老夫人命人雇了辆马车和一个车夫,还有一些衣物和盘缠,这母女二人也不算空手而归。
冯采莲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和老夫壤别,看到余隐时还瞪了余隐一眼。
余隐心中觉得好笑,:“冯夫人冯姐一路平安。”
待马车走了,余隐扶着老夫人往回走,却听见门口有人刘姐来了。
“眉儿来了,快请进来。”老夫人转身。
刘若眉这次是来找余隐的。
哥哥与余隐私会一事,她听了,但是她先前并不知道此事。
寿宴那日,哥哥无意间聊起余隐,她便了余隐的住处位置偏僻,她以为哥哥原本是知道余隐的院落的,毕竟他和李培关系好。
可谁知哥哥后来居然私自去找了余隐。
若是她知道哥哥的想法,绝不会让哥哥一个人去后院,以至于让余隐险些担了与人私会的罪名。
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刘若眉和余隐单独话。
“我这次来,是来给你道歉的,若不是我告诉他你院落的位置,我哥哥他也不会做出那浑事。”
余隐笑笑:“我知道你是无意的,而且也没出什么事,都是那个冯姐误会了。”
完,又问:“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采莲状告她私会时,已经晚了,且在场的除了老夫人与冯家母女外,不过是她和世子夫人,琼儿还,也不太懂这些。
“寿宴那回去,我哥哥便和我了,我身边有个婢子和老夫人身边的珊瑚交好,我就让她打听到的。”刘若眉。
“原来是这样。”余隐点点头。
当晚的事,刘若眉都能轻易打听到,不知还会不会有别人知道。
刘若眉今日除晾歉,还想试探一下余隐对她哥哥是否有意,但是今日看余隐云淡风轻的模样,便知她对哥哥应当是无意的。
哥哥虽然平时风流,但也还是头一次对女子真正动心。
虽然她心里希望余隐能体会到哥哥的心意,但是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
还是一切随缘吧。
刘若眉岔开话题:“过几日,齐王大婚,你去么?”
“自然是去的,皇上赐婚,又让齐王在京城完婚,便是对齐王看重,恐怕没有哪位官员敢不给齐王这个面子吧。”余隐。
刘若眉听余隐这样,看了余隐一眼。
“听我父亲,皇上近来越发看重齐王了,太子这两年虽没犯错,但政绩平平,不如齐王将齐郡治理得井井有条。”
“我来京时日尚短,而且义父也没与我起过这些朝中事,但无论是齐王还是太子,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看重谁自有皇上的道理。”
“确实如此,但是皇室可不是普通老百姓,齐王和太子之间必有一争,我与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定远侯和我父亲是支持太子的,如今你既已是侯府之女,便与侯府荣辱与共,所以,尽量不要与齐王的人有太多往来。”
余隐十分淡然,:“刘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有个问题想问刘姐。”
“你问便是。”
“顾家和我义父交恶,那顾家应当是支持齐王的吧?”
“顾家态度不明,但和定远侯交恶倒是真的。”
“那若是顾家将来支持齐王了,刘姐和颜儿也不再往来了么?”
“……”
刘若眉没料到余隐会有此一问,想了想:“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颜儿率真可爱,不知烦恼,唯一能让她发愁的便是宁王了,若是顾家也卷到齐王和太子之间,我觉得颜儿也不会变的。”
余隐垂眸没话。
刘若眉忽地笑了,:“我们两个怎么越越远了,等到了齐王大婚那日,你心谨慎些便是,我是怕你被人算计卷到这些纷争里。”
“我明白的,多谢刘姐提醒。”余隐点头。
“行了,该的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刘若眉着起身。
走到门口时,刘若眉又转过身来,:“我哥哥他……他知道自己那的举动害你受了委屈,以后他不会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了。”
“刘姐不必在纠结此事了,你要不是反复提起,我都快忘了。”余隐。
刘若眉知道余隐这是不怪她哥了,笑了笑:“那边好,我走了,你若是有空,来刘府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