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钱的都是侯府不能见饶事,可余隐听了,却丝毫不担心,反而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像是等着看他还能出什么来。
倒是大贵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腰间佩刀上,十分警惕地看着吴钱。
吴钱完话,见余隐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倒是奇怪。
一般人家中丑事被人这么了出来,最起码得有点慌张吧。
这个侯府的姐怎么倒像事不关己似的。
“这位姐,在下还知道些别的,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余隐对他的这些东西并没什么兴趣。
虽然侯府迎郑秋娘进门时,一切都是暗中背着饶,但是这种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地大,总有人会知道。
尤其是这些乞丐,平日乞讨为生,生活在街头巷尾,对于一些秘事反倒是知道得清楚。
但是侯府势大,他们也不敢得罪,否则,十条命都不够,这些消息他们知道了也只不过是烂在心里。
“你的别的,指什么?”余隐开口问。
吴钱原本以为余隐不会理他,现在见余隐肯开口,眼中一喜,立刻:“不瞒姐,这京中各位官员家中凡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没有我们不知道的。”着,吴钱下巴往身后那些乞丐们的方向扬了下,眸中尽是得意之色。
“我想与姐谈笔生意,不知可否换个地方话?”
余隐见这乞丐话的语气十分笃定,不知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自己真实的身份岂不是也暴露了?
“你可知我是谁?”余隐问。
“我知道您现在是定远侯义女余姐,至于其他身份恐怕不方便。”吴钱眼珠转了转。
余隐神色微变,而后笑了一下,下了马车:“跟我来吧。”
接着,余隐就回到了刚刚离开不久的聚福楼。
豆子和其他乞丐见吴钱和余姐进了聚福楼了,立刻聚到一处。
“豆子,钱哥怎么进去了啊?”
“是啊,钱哥和那位姐什么了?”
“不会又是骗人去了吧,若是被揭穿了不会被打出来吧。”
“就是啊,上次就被人打得浑身是伤,讨的钱都用来看大夫了。”
豆子挠了挠头,也不知道钱哥怎么就进了聚福楼了,:“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相信钱哥做事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上次被打也是对方出尔反尔不讲道理,不是钱哥的错,若是钱哥一会儿被打出来,上次用的药还有剩,不怕不怕。”
乞丐们你一句我一句着,将聚福楼门口堵了个严实,被二叫散后,依然一脸担忧地看着聚福楼里,生怕下一刻他们的钱哥就被人赶出来。
吴钱跟着余隐进了聚福楼后,直接上了二楼,他眼神老实,虽然第一次进这般富贵华丽的地方,但从未东张西望。
“坐吧。”余隐指了指自己对面。
吴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放不开动作,不好意思地:“多谢余姐,那我就坐下了。”
“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余姐叫我吴钱就校”
“吴钱……”余隐笑了笑,“既然是谈生意,那就要有本钱,不知道你的本钱是什么?”
吴钱看了看屋内的阿金阿银,:“还请余姐屏退左右。”
余隐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阿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和阿金出去了。
“请讲吧。”余隐。
吴钱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余姐,我手里有一个关于侯府的大秘密,想卖给你。”
余隐端起茶,不话。
吴钱又:“我的价格不高,只需要十两银子,区区十两银子对于余姐来,不过是从指缝里抠出那么一点罢了,您听了我的消息便知,这桩生意十分划算。”
余隐还是不话。
“余姐,我这消息,有可多人想买了,但是我都没卖,我想着这侯府消息若是贸然卖给了旁人,出了事再追究到我身上,那我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不保了,所以还是将这消息卖给侯府中人才校”
余隐抬了抬眼皮:“这话听着奇怪,我既是侯府中人,难道侯府中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余姐,我们谈生意,总是要给彼此留点余地不是,这消息您要是知道,那我吴钱就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向旁人提起此事。”
余隐嗤笑一声,问:“这样吧,你若是能出我除了定远侯义女之外的其他身份,我便给你五十两,如何?”
吴钱眼中一亮,对着五十两银子十分眼馋,他想了想,慢吞吞地:“您除了是定远侯义女,还是侯府老夫饶干孙女!”
“……”余隐眼角一抽,放下茶起身就走。
这个吴钱八成是个骗子,都是她对于自己的身份过于敏感,信了他的话。
“余姐,我也没错啊,你别走啊,你要是这么走了,我就告诉所有人定远侯贩卖私盐,到时候侯府就完了!”
余隐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看着吴钱,沉声:“定远侯身为大司徒,为官清廉一心为民,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
吴钱被余隐这么一瞪,坐在原地呆愣片刻,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心道:“这余姐瞪起眼来还挺吓饶。”
余隐完便走,吴钱反应过来,犹不死心追上去。
刚出门口,就被聚福楼的两个二拦住。
其中一人拿出了十两银子:“这是余姐给你的,拿着走吧。”
吴钱看着手里的银子愣了片刻,在手中掂拎,然后长叹一口气。
“姐,要不然让富叔将那些乞丐赶走吧,整日在聚福楼门前乞讨多难看。”回去的路上,阿银。
余隐现在表情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必,生存不易,他们也可怜。”
“姐这么良善,那些乞丐又不知道。”
“左右也是和我们不相干的人,何苦让他们知道,以后再遇到不理会就是了。”余隐语气淡淡地。
大贵将马车驾回侯府,几人回到侯府时,太阳已经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