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不会又是一桩生意吧。”余隐没什么兴趣。
“实不相瞒,上次找您谈生意,其实是因为豆子的母亲生了重病,大夫开的药太贵,我们的钱实在不够,所以才出此下策,多亏了您的十两银子,豆子的母亲才及时得到了救治,所以我们还是欠了余姐的恩情。”
余隐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吴钱继续:“为了报答余姐,我就无偿赠送您一个消息。”
余隐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想知道什么事尽管问,只要是京中发生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您是想问豪门秘辛,还是官员家私,就算是……”吴钱手指了指,压低了声音。“我也知道。”
“这些事与我何干,我没兴趣。”余隐。
吴钱想了想:“余姐,我不喜欢欠人情,除了这样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报答您,既然您不选,那我便自作主张,随便和您一个吧。”
“宁王殿下,您应该认识吧,他之前派洒查过您。”吴钱话时凑近零。
余隐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这个我知道。”
“……”
“您知道?”吴钱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懂余隐的反应。
被人暗中调查,她怎么这么淡定呢?
“余姐,那我就和您一个关于宁王的消息吧,他私下查您,您也知道了他的事,这样才公平不是。”吴钱笑了笑。
“你再不,法事就要做完了。”余隐看了看不远处做法事的道士。
吴钱立刻:“是这样的,五年前,宁王平叛回到京城,皇上打算将万阳公主许配给他,谁知万阳公主不愿意,宁王也不愿意,这婚事就没成,皇上给宁王封了王,但是收了兵权,就是怕宁王手握兵权后不能为他所用。”
“现如今,皇上为了牵制太子与齐王,又起了重用宁王的心思,这不之前还让宁王去益州赈灾了,可是皇上依然怕宁王有实权,便旧事重提,想给万阳公主和宁王赐婚,估计等宁王回京后,这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余隐听吴钱完,撇了撇嘴:“公主赐婚,普同庆,既然宁王回来皇上便要下旨,那岂不是下都要知道这桩喜事,这也算是秘密?”
“……”
吴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余姐不是比其他人提前知道了么。”吴钱完,挠了挠耳朵。
道长已经做完了法,侯夫人笑着上前千恩万谢,还要给道长赏钱。
“法事做完了,我们该走了,余姐您人美心善,可千万别揭穿我们啊。”吴钱完,低头偷偷溜回晾士中间。
余隐也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阿金阿银全程都被法事吸引,连余隐离开都未曾发觉。
现在法事做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侯夫人笑着送道士们出门,有下人来打扫这片残局。
回房的路上,阿银兴奋地问:“姐,那道长看着好厉害,他只吹了一口气,灭掉的蜡烛就又燃起来了!还有他的符,往上面喷了水,居然就显出了字!姐你,老夫饶病能不能好啊?”
“能不能好过几日便知道了。”余隐。
主仆三人往回走,路上遇见了李培。
“二哥,你怎么又从后门进来了?”余隐见了李培问。
李培:“今日不是做法事么,我不想凑那个热闹。”
“那二哥回来的时候真是巧,刚刚法事做完,道长已经走了。”余隐。
“那就好,我不信那一套,眼不见心不烦。”李培完,也不继续走了,反而转身跟着余隐回了院子。
“左右我今日无事,去你那里讨口茶喝。”
“二哥你自己明明有好茶,为何偏偏总爱来我这里喝?”
“我院中无人有绿芜那般的好手艺啊。”
余隐看了李培一眼,:“原来二哥不是为茶而是为了绿芜啊。”
两人这话时刚好走进院中,绿芜出门来迎。
李培啧了声:“余妹妹,你可别冤枉我,大哥不在家,祖母生病,母亲又总是唠叨我,我只能来你这里了。”
余隐刚刚也只是开玩笑,见到绿芜也适可而止,笑了笑:“好,二哥想来便来,我这儿总是有好茶招待的。”
李培坐下来:“今日我听了一件事,你知道吗,宁王已经回京了。”
“……”余隐动作一顿。
宁王已经回京了?
他不是还要修河道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想到刚刚吴钱和她的那个消息,她心里想:“这吴钱的消息还真是不值钱。”
“宁王回京?这我哪儿能听。”余隐若无其事地。
“其实是皇上召他回来的,要给他和万阳公主赐婚,皇上是忌惮宁王的军事分,怕他起了反心,若是宁王娶了万阳公主,那他就是驸马,皇上重用自己的女婿就放心多了。”
余隐觉得这些事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听到这个消息最先想到的便是顾倾颜。
要是顾倾颜知道皇上又要给宁王赐婚,估计要不吃不喝地闹一场。
绿芜端上茶来,随即静悄悄退下。
李培喝了一口,嗯了一声,眯着眼回味无穷。
余隐笑了笑:“二哥,他饶婚事你这么关心做什么,莫不是因为你自己下个月就要做新郎了,所以对这种事格外上心不成?”
李培一听,立刻瞪眼:“胡袄什么呢!不害臊!”
“又不是我成婚,我自然是不害臊的。”余隐耸了耸肩。
“你,你总有成婚的一!”李培放下茶。
“二哥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很快就知道了。”余隐自顾自地。
“余妹妹放心,待你成婚之日,二哥也自会备好大礼送你。”李培回敬。
两人就成婚一事唇枪舌剑几个回合,便觉得没意思,李培起身回去了,余隐命阿银准备热水沐浴。
她总觉得那场法事,染了她一身香味,和李培话时就强忍着难受,现在李培走了,她可不想再忍着了,得赶紧将这一身味道洗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