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隐一大早就起身出城去往宝山。
她命大贵带着人守在暗处,想看看对方来的是什么人。
午时已过,宝山附近平静地很,完全没有人来的迹象。
“姐,他们是不是故意耍咱们呢?”阿银在余隐身边。
余隐镇定地:“再等等,可能对方人已经到了。”
又过了一刻,一个男子带着面具出现在了余隐的面前。
“你迟到了。”余隐直直看着那人。
那人摊了摊手,耸了一下肩膀:“余姐带了人来,我要是不先处理干净,怎么放心呢。”
阿银听了有些担忧大贵的安危。
余隐相信大贵的身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顶多被洒虎离山缠斗罢了。
“这位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要以面具掩面?”余隐问。
那男子本以为余隐知道自己的人出了事会害怕,谁知她竟如此镇定,还反来问他。
“在下相貌丑陋,怕唐突了余姐。”那人。
余隐似是不信,:“怕是不然,我觉得公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那人叹着。
如果余隐真的认识他,那他戴面具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余隐认出来。
余隐也不再好奇他的身份,问:“公子想要的东西,实不相瞒,我手上没有,我父亲更是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吧,我们来做笔交易,你放了我父亲,我不惜任何代价帮你找到地图如何?”
那人听了仰笑了几声,再看向余隐的时候眼中多了几丝敬佩。
她无畏无惧,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地和他提条件,真是不错。
“余姐当我是个傻的,放了你父亲,我手上岂不是没了筹码?”
余隐:“非也非也,你放了我父亲,可以我为人质,我父亲曾大病一场,身体一直不太好,在你们那里要是伤了病了可怎么好,你们还得费心请大夫,若是换我做人质,我手下的人一定会将地图送到你们手上。”
余隐这点的倒是不假。
周家的人只听命余隐一人,余海年被抓,除了大贵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听余隐的命令才找人,如果换作是余隐被劫走,那周家的人一定会拼死将余隐救回来。
“余姐有魄力,在下佩服,不过你父亲,我不能交给你。”
余隐咬了咬牙关,眼中有了一抹凌厉之色。
那人接着:“余姐先别急,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余姐有没有听过,东岐先皇的大皇子曾经失踪的事。”
东岐先帝和皇后出游,路上遭人刺杀,皇后早产诞下一子,可孩子却不知所踪。
关于这个皇长子,有很多种传闻,有人这孩子早就死了,还有人他流落民间,最近甚至有人这位皇子想回东岐拿回先皇留给他的宝库,夺回皇帝之位。
总之各种法众纷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余隐虽然听过,但只当是听故事,一听而过。
如今不知这个面具男为何要提起这个传闻。
“略有耳闻。”余隐。
“听过便好,省得我还得给你讲一遍,当年大皇子确实失踪了,但是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抱走流落到了北羌,被一对农家夫妻收养,由于远离宫廷争斗平平安安长大了。”
“而那份地图,其实早就被父皇给了大皇子,只是没人知道罢了,甚至大皇子本人,还有那对收养他的夫妻都不知道。”
“东岐有一种秘术,在人背上画上图案,可以不显色,直到人长大后,用一种秘制的水浸泡肌肤,才可以显现出来。”
余隐听了皱眉:“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地图被东岐先皇画在了大皇子地的身上?”
“不错,正是。”那茹点头。
余隐很怀疑他的法。
那么的孩子,无论身上画了什么,随着身体的长大,画的东西也变形了,根本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那人仿佛看穿了余隐的心思,:“东岐秘术自然有它的神奇之处,就算那个人死了,只要在肉身腐烂之前将皮扒下来,也是可以留住画的。”
阿银听了面具男的话,浑身一抖,显然被吓住了。
余隐心头也是一震,觉得这样的事太过诡异。
不过不管这东岐秘术是真是假,救出父亲才是要紧。
“就算你的是真的,我们该去哪儿找那个大皇子?”余隐问。
她这么问,就是觉得面具男想让他们找到这个大皇子,再用大皇子来换她的父亲。
面具男摇摇头:“不,那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我让你找的是一种叫做魅影的植物,这种植物的汁液可以让人身上的画显形。”
余隐从未听过这种植物,更不知道它长在哪儿什么样子。
但是父亲还在面具男手上,她为保父亲安全,只能答应。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保证我父亲的安全,不能伤他一根头发。”余隐。
面具男点点头:“这是自然,你放心,你父亲现在吃好喝好,我们可是十分看重他,一月为限,一月后午时我们还在此处,你带着暗魅,来换你父亲。”
“好,还希望公子信守承诺。”
“放心,本公子向来到做到。”面具男保证。
该的事完,面具男明显放松了不少,他脚在地上点零:“余姐不远千里来造这座宝山,恐怕是白费了心思,还是尽早将财物搬回去吧,如今战乱不太平,若是被劫匪看见了,难免会抢占,到时候余姐可就亏了。”
余隐:“这就不牢公子费心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面具男犹豫了一下,:“姓名有什么要紧的,若是余姐一定要知道,就叫我阿度吧。”
完,面具男脚尖一点,整个人轻盈地向后掠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面具男走后,余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湿了,她刚刚整个人绷得太紧,现在才放松下来。
“姐,大贵哥还没回来。”阿银有些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