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激动的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太子始终淡定地擦试着剑身。
越来越多入侵者,街上的平民也分不清善恶是非,伪装成平民身份的大有人在,根本无法找到内奸。
现在,整个大国只有皇室以及寥寥无几的一些大家族在苦苦支撑着濒临破碎的局面。
宫倩倩威胁他娶了她,否则整个凤柳国都将面临灭亡。
只可惜他不是傻子,这种情况还是看得出极端的。
真正拥有掌控权的是宫倩倩背后的那些人,既然下手了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宫倩倩放弃一个拥有巨大利用价值的的大国。
“如果你还是为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太子侧眸,夜晚灯光晦暗不明,映出眼底那份不同往日的冷血之色。
如今的他,实力已经达到了灵师一级,对于这个年龄段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天才级别的飙升速度。
这个大陆上的顶端修灵者也不过是灵王罢了,且数量屈指可数,年龄最少也过半百了。
至于这么弱小的人族为何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存活至今,无非就是依靠神族的庇护。
人族情绪变化多端,计谋万千,是所有种族之中最为复杂的,所以即便是神族,也对人族会有所忌惮。
故意垄断人族的资源,收拢天才,扩充神族,这也就导致人族千百年来武力境界如此低端的主要原因。
而那些人却还傻傻地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大的好处,自己的家人去了神族是很荣耀的一件事。
可实际上,感受到神界的繁华荣贵,还有人会回来这穷乡僻壤吗?
很难。
“哼,那我改天再过来,不过时间可不多了,希望您认真考虑。”宫倩倩扭着水蛇腰走了,毫无闺阁女子的礼仪。
“你到底……为什么……”太子没看过她一眼,只是自言自语起来,冷淡又无力地垂眸低瞥。
“太子殿下,连城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冷硬又尊敬的声音,此刻的暗卫也越发身心疲惫,面罩上露出的两边眉眼有些软下来。
接二连三的干扰入侵,凤柳国即将面临的会是怎么样的危机?
所以他不能松懈。
“走吧。”他微微颔首。
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却欲言又止,最后慢吞吞地低着头跟上。
太子停下脚步,侧头,“你,也认为是她做的?”
暗卫闻言浑身一震,牙齿有些打颤,最后还是咬着牙把话砸下去一样,“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不是吗?殿下,属下知道您宠爱宫小姐,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的的确确杀了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贪生怕死而投靠了敌人!”
这是作为暗卫不该有的反应,太激烈了。
但是那一次的屠杀,是他也被狠狠打击到的。
那个在他目前心思玲珑,巧笑嫣然的小家伙,脸上居然带着滔天恨意挥刀狂斩平民。
“那不是她。”那么冷静狡猾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呢?
“殿下……!”暗卫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子抬手打断,“抓紧时间,清剿敌人。”
暗卫只能抱着恨意冲去目标地点。
他的亲人,都葬身在那场屠杀之中。
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如此弃人于不顾?那个宫轻鸢到底有什么妖术,将殿下迷惑至此?
无论如何,即便太子护着她,只要她踏上这片土地,被害人的亲人不会放过她,他也定会追杀到底!
太子眼睁睁看着杀气腾腾的暗卫窜入黑夜中,他只能叹气。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一个解释?
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无人回答,那抹孤傲悲悯的身影。
******千面******
“主上。”另一边,唯一的光源处走出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脸,声色温润,“已经派人过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成功。”
最上座的一位,无言。
来人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应该是失败被灭口了,对方身边有人保护。”
“别做这些蠢事,怜妖。”座上的人破天荒的开了口,凉薄无情,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
“怜妖知罪。”女人低了低以往高傲的头颅,嚣张跋扈的脸上少了许多锋芒,是谦卑,更多的是恐惧和忌惮。
但是脸上还是有着不甘心的妒意。
“她不是你能对付的,退下吧。”上座的人懒懒散散,好像说句话都会耗费自己全身的力气。
“是。”
“还是……回来了。”眼底低低沉沉,微微流转不为人知的深沉黯淡,脸,看不清。
******千面******
额间还有些未干的汗层,紧紧贴着肌肤,有些粘稠。
轻鸢睁眼,第一视线是那座丹炉,她没有动作。
微微抬手,指尖微动,另一边被她指示的药材颤了颤,没有动静。
轻鸢敛眸,看来还是不行。
天知道她透析了那本术法的内容之后有多么激动。
术法内容分为三个阶段,初级,中级,高级。
仅仅是低级就已经可以利用精神力操控药材直接进行提炼,这和炎的炼丹手法不谋而合。
所以炎也修炼过这个术法。
一个镯灵,能耐原来可以这么多。
吐出一口浊气,轻鸢再次尝试,这次是短距离的一些药草,或许可以从基础练起,不需要太过心急。
精神力暗自涌动,若有似无的牵连起药草的片角。
短距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方便观察。
果然看到某处微动,只是犹如被惊醒的少女微颤的睫毛,稍后便没有了动作。
轻鸢眯起眼,集中精力,再度尝试,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是她的精神力与毅力在搏斗。
练一回休一阵,已经是公认的精神力修炼方法。
想要提高精神力最有效的就是透支、恢复、再透支、晋升、透支……
所以才说高级炼丹师都是怪物吗?
轻鸢闭眼。
*******千面*******
“师父,”于迟身穿墨竹色长袍,显得人更加温雅风度,端着刚刚煮好的饭菜,有些为难,“她……还没有辟谷吧?会不会饿坏了?”
“不会,那丫头古灵精怪的,还舍不得自己饿死。”归疝冷哼一声。
于迟摸了摸鼻子,好吧,问师父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