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好像会更高级的魅惑术,多亏了炎。
“你试试看”这一句话还未出口,却听到一声轻笑,好像敞开了宽宏的海口,潺潺流水自其中流出,豁然开朗的清明。
轻鸢抬眸,看向了座上那人。
他的上半面镶嵌着些许蜿蜒曲折的银白纹路的黑假面精致可观,一路沿下是十分清秀的线条,鼻梁高挺,薄唇微撩,病态的皮肤透明白皙似可见其中青丝血液流淌。
确认过,一个病娇变态。
轻鸢面色不改地笑着。
“你倒是别具一格,在本座面前还能保持淡定的人,不多。”他缓缓开口,不急不躁。
“那我算是特例了?如若我加入你们,帮你们做事,我会有什么好处呢?既然这样,待遇怎么也该比她们这些奴隶要好得多,不是吗?”轻鸢斜了一眼跪下的巍巍颤颤的宫倩倩。
虽本来就知道是虚张声势,但现在的伪装破裂后却完整无保留地展现她低到不及尘土的尊严。
“跟我讲条件吗?”主上眼角斜了斜,好像瞥开了目光,凉凉丝丝穿插其间。
“……怎么敢?”轻鸢笑容不变,终于是答了一句,却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秀眉蹙着的画面好似一瞬间的事又恢复原状。
发层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液,闷在头里有些不舒服,汗却还在源源不断地颤颤发抖,发丝微不可见的动了些许。
这个男人,威压太恐怖了。
瞬间就能把人碾死的压迫感,面对着他的眼睛时,好像被吸进去一样差点混了神。
难怪宫倩倩竟然害怕到那种程度。
“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谈条件。”主上的声音骤然冷下来,“记住,我是命令,不是交易。”
话落当下,似有厉风自耳边狠狠刮过,十几道黑影团团出现包围她,武器都把握的不差分毫尺寸,整齐有序,眼神统一的冷漠,面无表情,看着跟之前的人完全不一样。
看着就知道是亲自训练的人。
“有话好好嘛,偷袭这事多尴尬呢您是不是?”轻鸢索性站着不动了。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故意的,每个人所在的位置与她距离恰恰相等,前进或退后,甚至挪动一个步子都可能让自己陷入对方的攻击范围,彼时威胁更大。
她只好抬头看向那人,又稍微加重了些的威压逼得她迫不得已微点了下头。
“行了,只管答不答应。”他有些懒懒地微转头颅,好像是困倦,透出面具的极长睫毛缓慢地一扇一扇的。
“您还真会笑,”轻鸢眸色暗了暗,唇角浅笑更浅了些,“先是派人追杀,后又派人威胁,那我对您到底是有没有用处呢?作为一名棋子,我应该有知道这个的权利,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既然知道是棋子,那就不必多言。”主上好像终于是舍得动了动手指。
周围的人好像受到了什么特殊号令,甚至有一些根本看不见他的也做出了统一的倒退动作。
轻鸢无声收回了目光。
“想必你对这个长大的地方甚是留恋,几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待你如亲人,应该也实属是有些不舍。”
他道,透着银闪闪的面具完美将那双眼睛的线条勾勒出来,不着痕迹略过一丝微芒。
轻鸢心里咯噔一下,跳的飞快,隐隐急出了一身汗,衣襟紧贴背后已经略显透明。
她下意识想到了他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憋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