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鸢眼神狠了那么一瞬间,想要推开那人。
本来以为要费点劲,但是没想到对方半点灵力不用就轻轻顺着那道力退开了。
轻鸢抬头,才看到一张清秀如玉的脸庞,现在仍不改那份脱俗清新,秀润成。
“留夕?”她愣住,同时收起了背后准备拔刀的手。
空间里还有尘给她留下的匕首。
“刚路过这,我听闻凤柳国出事了,你这是怎么了?”留夕优雅地理了理袖子,掸去了肉眼看不见的尘灰。
“……留夕,”轻鸢少有的没有先用那万年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来待人,而是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离我远点。”
留夕愣了愣,随即轻抿了一下唇瓣,本就没比皮肤浓烈多少颜色,这回看着更奇怪了些。
“为何?”他疑惑。
他有这么让她讨厌吗?仔细想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哦不,有的。
但是她还不知道啊,怎么会?
“如果你还想和太子来往,请和我保持距离吧。”轻鸢道,却不想解释过多,越过他打算继续逃。
“等等。”留夕转身抓住她的手腕,面色还是很淡定,“是因为那些人对吗?”
轻鸢不语,只是稍微用力抽回了手。
她不习惯被人碰。
“太子殿下那边我已经派水榭楼的人手过去了,追日庄和月烟楼的正在调离总部,不出一日时间便可到达凤柳国境外。”
留夕轻声道,当然这一番风轻云淡却是砸下了惊涛骇浪。
“你是……三个势力的幕后主人?”轻鸢呢喃,虽是问句,但听之前那番话,基本上就是肯定了。
现在一看留夕淡笑不语的样子,更加度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着,轻鸢看了眼留夕,突然笑了,“留夕公子,藏的很深。”
“真有趣。”她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明明是同一个主人,名下三个势力却偏偏搞得像生死仇敌一样处处针锋相对。
且每个地方的行事作风都不一样,真心是半点也无法联系到一起,更无法将他们背后的主人和温润风雅的留夕结合起来,出去被缺傻子。
留夕闻言,知道她的是江湖上那些传言,真真假假多少都入了每个饶心里,所以她也被蒙蔽了。
只是笑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做些卑劣的手段保命了。”
“总之,谢谢了。”轻鸢摆摆手,准备离开。
这回留夕松了手,却是在她身后徐徐道,“那的那个丫鬟,不带她走了吗?”
轻鸢脚步缓了片刻,随即恢复了原来的速度,头也不回径直离开,“我相信太子不会让她吃苦,那群人连太子都顾不上,更何况是她一个从始至终都未参与过任何事情的丫头。”
跟着她,才是真的吃苦受累。
且不带一个冗沛流离有多麻烦,她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多一个人有的时候仅凭借自身的意识便会遗漏她,很多地方也无法完全照顾周全。
“只是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给她选术法……”轻鸢仰头眯眼,光线就闯入唯一的裂缝间,烧的眼睛似乎都肿红了。
“留夕公子,我确定你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愿你不会伤害他们,否则,即使我犯下万千杀戮之罪,饱受世人冷眼排挤甚至恨意,追杀至涯海角道苍穹,我也会将你和那群人,碎尸万段。”
她最后的影子,是笼罩着光下的,不愿再后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