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虽然权利没有白纱女大,不掌管金钥匙,但是在元首老爷府里也算是待的最久的老人之一了,他的话下人们都会听从。
尽管老管事顾及到老爷不会同意虚公子的做法,或许以后会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会斥责他不明事理,不能公正严明,但考虑再三,老管事还是决定把银钥匙给公子,不过丑话还要在前头,“公子,听老奴一言,银钥匙我可以交给你,但是这并不代表老奴我同意您的做法,您应该知道这是违背了府里和帮里规矩的,老奴我也要为此承担责任。”
“所以老奴想再问您一次,她们真的值得您现在就要钥匙去救出来,得罪定下规矩的老爷和其他大人吗。老奴劝您三思而后行啊。”老管事从在虚要仓库钥匙而不经过元首老爷允许就去开门的冲动的行为上看到了少爷身上他母亲的影子,当年姐她也是特别爱冲动,一听到消息,是老爷被老皇帝指派迎娶公主当驸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姐大病一场,身体骨越来越差,性情极不稳定,每给在京城里的老爷写信,一日一封,什么他们夫妻二人缘分终究是要尽了,不如就此断了关系。
管事那时比姐还几岁,遇到这样的事除了每按时给姐熬药送过去,做些清淡适合病人吃的汤粥,别无他法。眼瞅着姐的身体一不如一了,老管事就给府里当时的管事通报了这件事,希望他能把消息送到京城里去。无奈路途遥远,等消息传到澧都老爷耳里,等老爷再赶回来姐已经没了。
不过老爷那时也没在府里待几日,就赶紧又回了澧都,子龙颜大怒,生气他没有提前打招呼就离开京城,让公主伤了心。为了弥补,元首老爷没多久就娶了公主,他也明正言顺的成了老皇帝家的驸马爷。
不过没几年光景,公主也是个弱不禁风的主,娇弱的像前朝那个叫林黛玉的女子一般,得了肺痨,这可是绝症,整个人苍白无力,又是吐血,血染红的帕子都不知有多少条了。就算老皇帝再怎么请名医问诊,都救不了公主,一夜里公主还是死了。
知道元首老爷曾有过两个妻子的人都在私底下传,都寡妇克夫,没想到还有反过来克妻的,没一个女人能在梵帮元首身边活的长久。
有人也,是梵帮元首做的这些买卖不干净,才招致灾害,死了两任妻子,反正是到了鬼神之。但没有人疑问,为什么只克死了他的妻子,而他还活着,或许因为坏人活千年吧,元首为了利益,可以在妻子出殡没多久就娶了新人做妻,毫无底线,就像他一如既往的做事风格,杀人如麻,再好的朋友,只要和他有利益冲突,他都不会放过。要恶人二字,除了梵帮这位元首,没人可以想到比他更贴切的。
老管事的确是好心不假,但他也不能事事都明白,比如虚救那二人究竟图的是什么。因为虚可不是一时冲动,他做的事极有目的性,而同时他所做的决定的事也没人可以改变。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道宏厚苍老的声音响起,宛如一头雄狮,虽然已经进入暮年,但仍然独占鳌头,地位无人能担
“虚儿回来了。”一位身着暗色斗篷的中年男人进入元首府,白纱女杂役老管事等人一见他,就齐齐跪在地上,向他请安,还齐声道,“老爷。”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梵帮人。
“恩,都起来吧。”中年男人让他们起身,自己则走到虚的身边,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整理因为赶路而被风刮得有些凌乱的衣角。
还,“你看你,怎么连衣服都收拾不整齐,你让为父怎么能放心你啊。”在父亲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无论他已经长的有多高,身体多健壮,懂的多少。
不过这样的父慈子孝,恐怕在虚的心里并不存在。他一把拉住父亲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的将他移开,并向后退了一步,也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向父亲请安。
“虚儿见过父亲,多日未见,父亲身体可好。”虚的不失礼貌而又得体,显得成熟大方。但也显得有些疏离,不像一般父子那般亲近。
不过元首大人就像没有感觉到这点一样,“恩,还好。虚儿来这里可是为了仓库里被困的杂役。”
明知故问,虚心里不自觉出这句话,不过嘴上倒是,“那两人实在厉害,她们可不是普通的杂役,是能从字号里逃出来的犯人”。
“哦。”元首大人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出一丝一闪而过惊讶的表情,居然能有人从像迷宫一般的梵帮牢房里逃出来。
到字号,元首老爷倒是想起了几个人名,只是有些不确定,想了想那女孩名字,挑选了一个最像她的,毕竟原来字号里的人可多。名字元首老爷可未必都记得,裙是一定认识,元首老爷向来认为名字嘛不过是代号,等这些人成为真正的梵帮人,自会重新给他们取名字。
元首老爷在脑海里仅有的那几个人名里挑了一个可能的,,“你是那个楚莒,不过另一个,还有另一个人?我怎么没记得还有第二个人活着。”
他记得楚莒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近日有人来给他了这个叫楚莒的杀了酒三,他叫她过来,发现楚莒就是偷他银袋的那个,所以多问了那女孩几句话而已。
“她还活着。”比起杀了酒三,元首大人似乎很意外楚莒还活着这件事,上次见那女孩,她有些自暴自弃的倾向,根本不想从字号牢房里出来,字号里比外面要好。还真是特别的人。
不知道现在楚莒怎么想的出来了,听虚儿的话,她似乎还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还是和别人合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