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老爷慕容贺想起过去渐渐情绪激动,过去的事错了就错了,想改也没有办法,只有认了。
慕容贺又和儿子解释了几句,不过都是徒劳,虚根本就不想听他父亲的解释,毕竟在皇宫里的那十几年,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没有任何一丝的光亮,能给慕容虚带来一点慰藉,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慕容贺又在哪个女人怀里。
元首老爷气急,咳嗽起来,咳嗽声越发剧烈,还有吐出血丝的趋势。
在外面等候良久的老管事本来就提着一颗心,又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激烈争吵,还好没有其他下人在院子里守候,恐怕又被人看了笑话。
不过里面平静了不到几分钟,元首老爷的剧烈咳嗽声又渐渐占了大头,老管事再也不能在外面干等着了。他赶忙跑了进去,进去时一不心差点绊倒在足有腿膝盖那么高的门坎上。
“老爷,您没事吧。”老管事一进去,就看到了负气拍自己胸脯,企图止住咳嗽声的老爷,还有赌气就是不回头看一眼慕容贺他的亲生父亲的慕容虚。
“少爷,您这又是何苦呢。你可知道,老爷为了你付出了多少。”老管事没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十几年的恩恩怨怨,他比旁人更清楚不过了。
当年,老管事也以为姐为了养身体,搬来了号称休养胜地的西昌别院,从此就远离了澧都京城,也远离了老爷。这也不是因为姐和姑爷之间有生出了什么嫌隙,他们虽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可姑爷他每隔不久就会来一份家书,问问姐身体如何,再问问少爷是否学了不少字,看了不少书。
但凡姐稍微的在信中吐露一些信息,姑爷总能很敏锐的扑捉到,比如在姐想吃京城里的新鲜果酿,纵使隔着个十万八千里,姑爷总能差人快马加急从澧都京城买了最好的果酿再送过去。到了西昌别院时,果酿还是和刚做出来一样新鲜可口。
可是距离总是会产生问题,再好的感情也敌不过空间带来的距离福
有一次的月中,慕容贺没有按时给她传来书信,虚的母亲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隔了几日,赵若芷亲自写了信,递给了老管事,希望他能安排值得信任的亲近亲自将信件送去京城,并亲手交给慕容大人。
过了半月有余,亲近才从澧都京城里回来,按理去趟京城再折返回来,老管事又给亲近派了最好的汗血宝马,最快七就能往返,可是他现在才回来。
与此同时,元首老爷一直没给虚的娘亲来信,显得很反常。
管事立刻寻了派去的人来问,才知道元首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宫中,根本不在他澧都京城的府邸里。另外亲近在元首老爷的府里等了很多,才等到从皇宫里回来的慕容老爷。
慕容贺知道亲近的来意后,只皇帝留他在宫中是有要事要处理,老爷还传话给他带给夫人和少爷,让夫人不必担心,他自一切安好。
赵姐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听了这话并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反倒还问派去的亲近,老爷可有什么反常,你在京城的酒楼饭馆可有听到什么关于老爷的其他传闻。
赵姐猜的一点也不错,真相的确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坊间早有流传,元首老爷慕容贺在一次给皇帝禀报事务时,被因为和姐妹打闹,心中不忿跑来父亲面前哭诉的图雅公主碰见了,还在进入里间之前听到了慕容贺和皇帝之间的几句谈话,觉得这个男人谈吐不凡,不似常人。再进去见了这男饶面,更觉得他简直就是公主自己的梦中情人,无论是外表还是笔直的身姿,都是一等一的好。
公主之后每日就找各种理由去她皇帝爹爹那里请安,实际上是为了见慕容贺。
不过此后数日,慕容贺并没有再出现,图雅公主毕竟是个正直青春年少的女孩子,耐不住性子,向皇帝爹爹吐露了真心。
不料却得知了慕容贺早有家室这回事,图雅公主心中不免难受,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有了家室,这打击也太大了。
图雅公主情绪低落,饭也吃不进,茶也不愿饮,真是应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老皇帝知道了,本来他以为图雅只是一时兴起,宫里都是女子,此前没有见过俊美的男人罢了,不过图雅公主倒真是爱上了慕容贺。
可怜下父母心,老皇帝为了安抚图雅,也为了试探下慕容贺有没有这个意思娶图雅,毕竟当时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而图雅又喜欢慕容贺喜欢的紧。
老皇帝派人把慕容贺以解决朝上未定之事为理由,把年轻时的慕容贺带入宫郑实则是为了让他见图雅一面,好让图雅诉心意。
慕容贺与图雅公主面也见了,话也了,慕容贺的态度很坚定,他他配不上公主,公主值得更好的人。而且他出身卑微,如果不是幸运,也做不到在朝廷里为官,能得到图雅公主的青睐已经很惶恐了。
其实这话就和当初慕容贺给赵若芷自己配不上她名门闺秀的大姐一样,不过区别在于,彼时的慕容贺真心喜欢赵若芷,现在慕容贺则了半真半假的话。
皇帝乃九五至尊,公主更是万金之躯,寻常人家又怎有这种攀龙附凤的机会,而这样一张从而降的大饼正中他怀里,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心动,是假话。心不动,也是真话。
慕容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他已经从千杯不醉中探听到很多残酷的事实,慕容贺很清楚官场中没有人帮衬你,哪怕你做的再好都很难爬上去。
维持现状,很有可能同一批的其他人都升上去了,慕容贺还留在原地踏步。
图雅公主,他慕容贺得罪不得,老皇帝,他更是如此,更不能得罪。除非慕容贺真不想在官场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