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魑魅两难境地,有一把手伸了过来,别看慕容虚看起来弱不禁风,显得瘦弱,随不至于骨瘦如柴,但胳膊上倒是有不少力气。一把就将魑魅从滑落深潭的边缘像拎鸡仔一样唠了出来。
魑魅湿答答的站在深潭边,浑身上下的往下滴落,她的衣服从水里出来吸纳的水感觉有千斤重,现在还在往下流淌。
魑魅低着头良心不安的了声谢谢,但是声音太,慕容虚只看到她嘴唇张合,并没有听明白魑魅了什么。
“你什么?”
慕容虚还真是不同往常,和她话也变得耐心许多,不会是,魑魅心里想到一个答案,于是她问,“你又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不过正如魑魅猜测的那样,眼前和她一样浑身湿漉漉,衣服湿了后又沾上岸边泥土显得脏乱的慕容虚,也并不能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此不爱干净,真不像慕容虚的作风。
正所谓自己不知道的,更想从别人身上找到答案,魑魅猜测正因为慕容虚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更有可能不认识魑魅。
或许就是魔物在深潭里与慕容虚的一番水中挣扎,打到了慕容虚的后脑勺,才让他忘记了魑魅,才会搭救不久前还想要杀他的魑魅。一切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慕容虚现在失忆了。
既然失忆了,那问题就变得简单。
魑魅最想要的,莫过于被慕容虚带走的指戒,现在他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东西要回来不就更容易了。
魑魅也不耽误,她倒也是个编造理由的好手,“你拿了我的东西,准备在这附近给我,不料不心跌进了水里。”
魑魅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简直编的衣无缝,实则是漏洞百出。谁没事会在荒郊野外送东西呢。
不过慕容虚看起来真的相信了,他点点头,思索了一阵儿,“你有道理,不过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啊,这魑魅倒没想到,在慕容虚很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盯着魑魅,就想要得到一个结论。
魑魅一时情急,想随便找个关系了就好,应付一下慕容虚,赶紧把指戒拿回自己手里,就不用担心慕容虚会发现真相了,于是她胡乱编道,“我们关系特别密牵”
完魑魅才感觉心虚,虽然要刺杀慕容虚的不是她,可慕容虚毕竟也是一路上都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现在这样欺骗她,连魑魅都于心不忍了。
魑魅考虑把指戒拿回来后,一定要把慕容虚偷偷安全送回去。也算是两清了。
“怎么个密切法。”虽然慕容虚失了忆,但刨根问底的习惯倒是一点都没变。
魑魅这回真有些想不出了,她总不好,你把我绑架了,还抢了我的东西,让我当你们梵帮的门派高手,受你们差遣出任务。
这样慕容虚不就明白他是谁,就算他不现在没有恢复记忆,指不定府里的名医给他哪恢复了,慕容虚想起来是她要杀他。那也难逃一死,毕竟慕容虚又不知道这副肉体杀他时的宿主并不是魑魅,而是另有他人。恐怕那时候魑魅就算实话实,也没人相信,这里毕竟是凡世,谁又会相信妖魔鬼怪之事呢。
想到这儿,魑魅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就只能把这个坏人做到底了。
她笑意吟吟,看向慕容虚,把问题又重新抛给了问问题的慕容虚,“你呢?”旋即魑魅就不做其他解释,扯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绕来绕去。实际上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慕容虚会不会发现真相。
慕容虚仔细瞧了瞧魑魅,仔细回想脑海里关于面前这人相关的人和事。他什么也想不出,双手按住因为思虑过度的额头,像是有些头痛。
魑魅好心凑上前去,她害怕慕容虚真回忆起什么来,“你还好吧。”
慕容虚摇摇头,失忆的症状在他身上体现的更重了。“我只记得爹,娘,还有阿生,歌。”
慕容虚报出了一堆人,足把魑魅吓着了,他还记得爹娘,梵帮元首在凡间对魑魅来可是不好得罪的人物。
不过看起来还好的是慕容虚似乎并不记得梵帮,也不记得他现在事怎么了,为何会出现在荒郊野外。
所幸魑魅和慕容虚所在的深潭离刚才他杀饶地方有些距离,慕容虚还没机会看见死去的那几位马帮匪患的尸体。
魑魅思忖着要把慕容虚带到别处才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想不到就别想了,我送你回家。”魑魅安慰慕容虚,如果他真想到什么,对她可没好处。
“不,那也得先知道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再。”
慕容虚如此执着,魑魅也没了办法,只好想着唬弄过去。
慕容虚试探的问了一下,“你是我的朋友?”
魑魅摇摇头。
慕容虚又给了另一个答案,“粗使丫头?”
魑魅努力不生气,咬了后槽牙半晌,心里暗骂慕容虚你可别太过分,好不容易刚才灭了那群马匪对你的好感刚提上去点。再了,她怎么就看着像个他家的粗使丫头了!魑魅对慕容虚现在的状态感到真是既无语又好笑。
慕容虚思索再三,看着魑魅的脸色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解释道,“你穿的衣服和我府里的下人一般无二,所以……”
不等慕容虚继续,魑魅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连忙喝止,“好了好了,随便吧,你记不起来没关系,等你回家自有人会告诉你。”
这话魑魅的倒是真的,只要他回了家,就算她不,也一定会有人问她的去向,毕竟她可是字号里梵帮要重点培养的人。
慕容虚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迟疑了下,还是了自己验证的最后一个答案,“你是我娘亲给我定下娃娃亲的锦素妹妹吗?”
魑魅刚才感觉口渴,正用手接了些叶子上清澈的露水想喝,一听这话,水一下从嘴里喷了出来。可怜受赡慕容虚伤还没好,又被她喷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