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听了没?”一个大厨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碰见魑魅他们。
“听什么呀?”兰姨停下奉承然然的恭维话,想来也是并不能确定这姑娘能嫁给马总管,一朝一夕哪能就立刻飞上枝头当凤凰,能帮上她,不过面子还得做的。兰姨兴许是场面话多了也觉得烦,好不容易可以借着大厨来了便转移起话题。
再者,兰姨对于这些个八卦可是特别好奇,论起凑热闹来她从来都不会缺席,缺了谁也不会少了她。
“先前中午我刚从外面回来,碰见咱们东郊这边其他人都在讨论,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老乞丐,就在咱们附近挨家挨户的讨饭,还什么他是名门之后,帮了他的人他一定会回报。你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有这么真的人,他既然是贵族子弟,还回来讨饭?你们可笑不可笑,这时候他怕也是要要到咱们饭庄了,看我待会怎么逗逗他。”
兰姨点点头,“哟,可不是嘛,骗谁呢。”有热闹看简直再好不过了,兰姨似乎生对看热闹就有一种乐趣。
“你别碰我们家公子,我可警告你啊,再碰他你试试。”就在这时,饭庄门口响起纷乱的议论声。
里面夹杂着一个老头子的哀嚎,他带着几分绝望的声音,“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就一个孤老头子,少了这口吃的可就活不了了。”
听他这么,那人还没给他好脸色,不屑的,语带嘲讽,“像你这样坑蒙拐骗的人我见多了。”
老爷子听了他这话不死心,硬拽着那人裤脚,“公子,你听我的,我劝你一句,不出三日,你将会大祸临头啊。最好在此之前趋吉避凶,方能转变。”老头子着腾出一只手,掐指一算,嘴中还呜呜哇哇的念念有词。
“公子,给我口饭吃,我便告诉你逢凶化吉的方法。”老头子不忘推销自己,就算是这时候都想着用法子唬人。
“你赶紧滚,我家公子吉人相,你这乌鸦嘴赶紧闭上给我滚。招惹谁不行,你来招惹我家公子。”
魑魅这才明白过来,老爷子并没有向话的那个男人哀求,他真正跪求的另有其人,而那个话的男人不过是个手下饶角色。
魑魅好奇的望了过去,远远的只看到话男子旁,素色长袍的衣角在风中轻轻飘荡,但并不能看到这位着素色长袍的男子是谁。
“无机,我们走吧。”被老乞丐恭敬的称呼为“公子”的拳淡的开口,他声音轻轻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无论如何听了都恨他恨不起来。
公子和他的手下人离开,他的手下人驱散了围观的人群,“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围观的百姓也不敢话,代他家公子话的男人实在过于高大魁梧,不仅如此,他话蛮横无礼,动作也很粗鲁,明显不是好惹的主,他一脸写着“凶恶勿近”四个大字。而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推搡开看热闹的人群,护他家“公子”出去。
“老爷爷,你没事吧。”是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雪丽,她刚才回来,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我没事,谢谢你啊,姑娘。”老乞丐咳嗽个不停,像是受了很久的风寒,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雪丽拿出一个刚蒸好凉了没多久的发面馒头,递给了老乞丐,又一点也不嫌弃的帮老乞丐顺了顺背。
“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老乞丐胸口堵闷,但憋了半,还是硬生生的把这句话讲了出来。
他仔细的看了眼,一看便大惊失色,老乞丐看了下四周,确定看热闹的人已经都离开了,这才又掐着指头,闭眼不语。这回,老乞丐没有再念念有词。
“姑娘你命格很硬,应是出自富贵的大户人家,怎么跑到此处来了。”虽然吃了雪丽给的发面馒头,还是堵不住老乞丐的嘴,老乞丐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从刚才到现在就没过什么好听的话。
要以前,昭歌城生意好的时候,那是真不错,街面上经常有些算命的先生,摆张桌子,再借把椅子,挂一张画有五行八卦乾坤的旗面,就算开了张。当时生意好,经常有往来的客商,最注意风水迷信,想要预测一下这次能否抄近道从死亡荒漠侥幸过去,提前赶在其他客商前面,把那些个宝贝从穷乡僻壤,不认识宝贝的土着人手里寻个低价收回来。有时土着人傻,给他们几块黑糖都能把玛瑙石随手送给客商们。
不过要过死亡荒漠并不容易,不少人还没到土着人所在的草原那边,便都死在死亡荒漠的路上了。
有些人属于赏金猎人,都是为了赌一把,赢了就是一辈子的吃喝不愁,富贵一生,便总有那么几个人,去找算命先生算上一卦。
然而,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算命,尤其是昭歌城里的这些百姓,他们从不求神,也不拜佛,也没见过位处于兵家必争之地的昭歌城出过什么乱子。从昭歌城建城几百年来,这里都风调雨顺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只有在最近,边境上的那些个野蛮人打到了附近,战事影响。昭歌城为了自保,才关了城门。
故而,在这里,任凭孩儿,都不会相信一个要饭的老人一句话。
“傻妞,这么好心啊。我可没听老板娘可以把饭庄里的吃食随意给乞丐吃。”
兰姨挑衅的看了眼蹲坐在浑身散发着脏臭气息的老乞丐身边的雪丽,故意打趣道,兰姨嫌恶的捏起来鼻子,一手忽扇着她面前的空气,似乎这样她才能闻不到老乞丐身上发出的那股臭味。
“你这么不喜欢,那干嘛还要过来。”这话可不是出自雪丽之口,魑魅也不想雪被这样的一个坏老女人欺负,她一早就看不下去了。可是兰姨屡次三番的为难她们,总想要恃强凌弱,魑魅也不会让她好过。毕竟一忍再忍,无需再忍。退一步不总是海阔空,还有可能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