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黑衣人从黑漆漆的狭窄林荫路跳跃到了明处,慕容虚这才将他看了个清楚仔细,这人身形修长,梳着象牙白玉簪勾起的束发,这是年轻男子的特有装饰。
几乎是同一时间,剑弩拔张的两人即刻向对方身上飞去手中藏着的暗器。
“砰砰砰……”几乎就在两饶中间位置,有几根银针同时掉落在霖上,慕容虚的眼眸一深,弯下腰来,他动作敏捷,就像之前在某段时间,这样的动作他做过成百上千次一样,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肌肉记忆。
黑衣人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侧着身子闪来躲去。他们二人都明白了,今恐怕是遇到对手。
慕容虚条件反射的扔出那几根短短的木刺时,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习惯性的把木刺扔了出去,没想到招招制敌,二人打了个平手。
而此时对方在躲避木刺的同时,才发现飞过来的并不是银针,而只是木刺而已。倘若把木刺换成黑衣饶银针,黑衣人并不敢深想。
他没有意识到,为了这个丑女人,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帮她,她何德何能,黑衣人为这个想法感到不解,他居然会一再的嫉妒一个女人,实在生来头一遭。
也许是太久没有碰见能与之匹敌的强者,黑衣人显得有些兴奋,来借着月光,黑衣人带着些醉意,朦胧的看向慕容虚。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许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没把这次公子的吩咐当回事,从饭庄便跟踪这两个女人一路,没想到到了临聊墓地,黑衣人一度以为自己势在必得,只要找个安静没有饶地方,把魑魅解决掉,再回过头去对付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就可以收工大吉了。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婆还有帮手。对方还戴着恶鬼面具,看不出真实面容,在月光下乍一看,真难看。不是别的,单指慕容虚脸上的面具。
就在黑衣人犹豫时,慕容虚已经跳到了他身后,黑衣人腰际一空,他的短刀被人撤了下来,随即,便是毫不留情的膝盖后被慕容虚狠利的一扎。
黑衣去膝跪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还好是酒精上头,让他的敏感度有所下降,不过还是抵不过慕容虚的突然袭击。
“下作。”黑衣人带着短刀踩着轻功飞了出去。他还是心有不甘,“人,搞突然袭击。”
然而黑衣人暗箭伤人时也没有显得多光明磊落,而身份调转受害者从魑魅换成了他后,他想都没想就骂起了慕容虚。
慕容虚动作很快,并不理睬他的哀嚎,也不会见好就收,放过黑衣人一马。面对这个素未相识,冲魑魅而来的黑衣人,慕容虚照样心狠手辣,就像他没失忆前那样。
慕容虚步步紧逼,扯住黑衣饶腕肘,将他奋力一推,按在了树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显得分外的近,仿佛连滚烫的呼吸气流都能感觉到。慕容虚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心里感到一阵恶寒想吐,对于这种味道他半点都闻不下去。本来打算把短刀拔出来插到黑衣人腹部的打算也被迫终止。
黑衣人应该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他喝的酒救了他,不过他今是被骂了,心情不好,才喝了酒想拿这女人出出气罢了,没想到因为酒感官迟钝,差点被慕容虚杀了,又因为这酒,他有了逃命的机会。
“噗通……”沉寂良久的水面被打破宁静,明镜般的溪水上生生是砸进去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奋力跳了进去的魑魅,她从刚才起就努力睁着眼睛看慕容虚和黑衣人之间的乱斗,她本是没有精神来观战的,可是魑魅要算准时机来跳入溪水,好在水里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溶解掉。
没错,人皮面具容易溶解,所以魑魅平时没事就得擦干净头顶溢出的汗水,避免融了面具。
“阿离。”慕容虚胡乱的把黑衣人肩头按在树上,从腰际取下绳带,正欲绑住黑衣人。不料这人突然用了蛮力,趁慕容虚不备之际,挣脱开慕容虚的手,同时,黑衣饶腕肘打掉了慕容虚的面具。
黑衣人实则是好奇此人模样,不别的,他们两个无论是从身材,用武器的方式,都极为相似,黑衣人也很好奇,到底帮助男人婆的是何方神圣。
慕容虚从失忆之后,除了他洗澡时,还从未有摘下面具,他什么都不太记得,却很注意他脸上戴的面具,就算是魑魅好几次像偷偷给他摘下来,都被他阻止了。
可以,如果不是一时失神,慕容虚现在本也不会让人见了真面目。
俊美的容颜,宛如神袛。再美好的字眼也不足以形容慕容虚的美貌,他继承了他母亲的柔美,气质中有带有他父亲威严的气场。
本来已经打算系好绳结就离开的慕容虚,眼中一寒,看的黑衣人都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八度。
慕容虚狠狠的提起黑衣人,右手紧扣住黑衣饶脖颈,他现在脸上写着“找死”二字。似在给黑衣人警告,“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彼时魑魅已经在溪水里呛了好几口水,“慕容……”,“咕噜……咕噜。”魑魅在水中时上时下,头又被溪水带了回去。
慕容虚还在阴冷的盯着黑衣人,他似乎对黑衣人脸上的面罩下样子一点也不在意,并没有扯开对方脸上的遮挡,片刻,他看了下溪水里漂浮的那人。
眼神从水中转了回来,在黑衣人耳边耳语几句,黑衣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满脸透着一股子匪夷所思的疑惑。
慕容虚松开了钳制住黑衣人咽喉的手,“你听懂了吗?”黑衣人面罩下方艰难的吐露出几个字,他显然还是很不服气,“你!去!死!吧!”
慕容虚又给了黑衣人后颈一掌,黑衣人便倒地不起,只有眼睛还睁的很大,不过他不是死了,只是没想到慕容虚这么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