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是真的，臣甘愿受罚。臣只是希望陛下能还成一个公道，不要让臣含冤而死。”

长孙无忌跪在地说的一片真诚。

如果不是说，李世民早就知道了其中的一部分消息，他还真的会相信自己这个宰相对自己是忠心耿耿的。

只是可惜万事着急了都会露出马脚。

既然他想要自己死的明白一些，自己又怎么能不原了他这个心愿呢？

“好，宰相可要记住自己今日所说的话。”

“臣一定铭记！”

“你先起来吧。”

“怀儿啊，宰相所言也是言之有理，仅凭这几张纸确实不能断定宰相有杀你之心。”

李怀看着自己的父皇和长孙无忌打太极，就特别的想笑。

长孙无忌现在就相当于是在老虎嘴里拔牙，既然他都不怕，自己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回父皇，儿臣知道宰相大人一心为我大唐，所以儿臣在调查此事是，也是万万不敢有一丝疏忽。

除了父皇面前的奏折，儿臣还有证人，此时就在大殿之外侯着。”

“宣！”

到长孙无忌看到自己派去杀李怀的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的事情都完了。

“草民夜痕拜见皇，吾皇万岁！”

“平身吧！”

“夜痕，在这面坐着的就是陛下，把你昨日在大内监牢里所说的话，在这金銮殿在大大方方的说一次。”

“是！”

“陛下，草民名叫夜痕，是江湖之中的一名杀手。

有一次，长孙大人找到我，给了我黄金百两，要求我帮他杀一个人。

草民当时并不知晓，长孙大人让我杀的人是太子殿下。

草民当时走投无路，一时之间见钱眼开，就接下了这个单子。”

长孙无忌听到这里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直接走过去，一巴掌就打在了夜痕的脸。

“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本官？”

“宰相大人，他还没有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宰相大人又何必动手呢？”

“尉迟恭，你什么意思，本官动手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

尉迟恭也知道自己这是以下犯，所以他后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宰相在朕的面前大人，你又把证放在哪里了呢？”

“陛下，臣……”

“够了，朕说过要给你一次调查的机会就自然会给你。

现在先听他把话说完，你要是过于莽撞，这金銮殿之可由不得你放肆。”

“臣遵旨！”

长孙无忌默默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杀了夜痕，让他永远的闭嘴。

只可惜这里不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

“继续吧。”

“长孙大人告诉草民，太子殿下会途经一个地方。

他让草民埋伏在那里，等到殿下的部队经过时，就杀了殿下。”

“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在哪里埋伏的？”

李世民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可是这一出戏他不得不唱下去。

“回陛下，草民并非大唐子民，所以那个地方，草民也未曾记住是什么名字。”

夜痕的一句话瞬间就在众朝臣中炸开了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便是这个道理。

“你不是我大唐子民，那你是？”

“回陛下，草民是突厥人士。

四年前，草民因羡慕大唐风景秀丽，特来此游玩。

却因一不小心，遇了贼人，他偷了草民的钱。

草民也因此一时之间也无法回到突厥，只好靠着这一身本事做事。”

长孙无忌一开始还能保持面的淡定，现在连基本的淡定都保持不住了。

“那你又是如何以我朝宰相相识的？”

“我和宰相相识是一场偶然，那一日冰天雪地我手中没有半分银子，是宰相对我出手相救。

后来他得知我武功高超，便将我一直留在府中，直到有一日宰相将这个任务告诉了我。

宰相承诺我，若我成功完成这一件事情，就我送回突厥。”

夜痕每说出一句话，李世民的心就寒了一分。

“之后呢，为什么你没有回到突厥，而是继续留在了宰相府，为宰相效力？”

“宰相大人确实履行了承诺，送我回了突厥，只是可汗知道了我与宰相的关系，就将我送了回来。”

夜痕把话讲到了这里，几乎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也直接瘫坐在了地。

“宰相，看你刚才的举动，想必你与他已然是相识的。

既然如此，那朕能否认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李世民的怒气的已然达到了顶点，帝王之怒，谁都承受不住。

长孙无忌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管再说什么陛下也不会相信了。

“臣知罪，请陛下饶过长孙一族。”

“知罪，那你告诉朕，你所犯是何罪？”

“臣，欲杀太子，视为大逆不道。”

“无忌啊，你跟在朕的身边已经好多年了，朕自问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你怎能……”

“陛下，臣知罪，不管是何惩罚，臣都甘愿受着。

只希望陛下看在我长孙一族这些年来尽职尽责的份，不要迁怒于皇后娘娘。”

长孙无忌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有那样的心思。

不应该为了让自己妹妹的孩子当太子，就藐视皇家威严。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无忌啊，你做的一切事情可都是有谋反心里，你能肯定的说这一切皇后都不知情吗？”

李世民的心里真的是悔不当初，如果他能早日探寻到这一切，自己的怀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大唐的百姓也不必饱受战乱的折磨。

“陛下，皇后娘娘跟了您多年，她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臣以长孙一族的名誉担保，皇后娘娘对此事毫不知情。”

李怀手里握着的另一份证据此事也很是纠结，说实话，长孙无忌的这一段话让他看到了兄妹情深。

自己长在皇家，除了父皇，这深宫之中没有人再疼过自己。

自己有无数的兄弟，却没有一人对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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