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肯定是搞错了……快出去……都给我出去……”
“你居然还有脸抵赖!我石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费尽心思这样害我们?!”
“你还是不是人!”落后一步的赵桂兰此时也冲了上来。
一把按住摔在地上的王翠花,就开始拳打脚踢。
“这这个毒妇!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你敢这般诬陷我女儿,我杀了你!”
赵桂兰心底有气,此时也是下了狠手的,一拳一脚毫不留情。
王婶虽手心抵挡,奈何双手被齐绾死死按住,只有挨打的份。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何事这般吵闹……”
王婶的哀嚎声,众人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原本在屋子里的王婶的丈夫和女儿。
两人匆匆忙忙赶了出来,看到的便是满院子的人,和别赵桂兰痛凑的王婶。
“娘!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娘!”
“快住手,快住手,你们都是快帮忙拉架呀!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边叫喊着,一边就想来救王婶,奈何被张大力几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汉子,两人一时间也有些发憷,叫嚣声瞬间小了下去。
众人这一番动静,自然也引来了不少好奇的人,见着熟识的邻居围上来了。
那王婶的女儿胆子也大了几分,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敢公然上门伤人!我……”
“你还是先问问你娘做了什么好事吧!”
赵桂兰恶狠狠盯着王婶道:“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
“若你女儿被人这般诬陷对待,你是个什么心情?!”
不必他们多问,那知晓事情经过的人便绘声绘色,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跟两人解释了一番。
听闻王婶做下这等事,众人震惊之余便只觉得她被打的活该,连跟着呸了几声。
她那丈夫也女儿震惊之余便只觉得不敢相信。
虽然他们说的有理有据,如今还有两个人证,可王婶的丈夫和女儿还是有些不信。
自家老娘平日里虽是爱贪小便宜,脾气坏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歹毒才是。
“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两家素无恩怨,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
“莫非……”人群中的青黛似想到什么,突然道:“莫不是因为我吧。”
“这是何意?”
青黛叹口气道,将当初王婶几人送粮一事娓娓道出。
“我本以为,几位婶子都是神仙一样的人,送粮与我也是好心,没曾想……”
小姑娘一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质问道:“王婶,那粮若不愿意给。
“大可直接开口要回去呀,怎的,怎的这般狠毒,这是想逼死我三姨呀……”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自责道:“这都怪我,若非我要了那粮。也不至于连累我三姨受这无妄之灾。”
那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全无半点方才的凶悍。
之前跟着过来的群众还未从她这说变就变的脸色中回过神。
便听到后来围观过来的乡亲纷纷开口安慰。
语气之同情,目光之怜悯。
“这如何能怪你,可怜见的,分明是这毒妇自己反悔了就开始害人。”
“可不就是,当初也是自己签字画押,赶着去送粮的……”
“或许,当初送粮就不安好心吧,你何时见过王婶这般大方。”
“说的是呢,这人无利不起早,赶着去送粮,指不定就是想捞好处呢。
“如今好处没捞到,还赔了粮,心底记恨还这般。”
“这也实在歹毒了些,再大了仇怨也不至于毁人名声,辱人清白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将事情还愿的清清楚楚。
赵桂兰几人闻言也恍然大悟,方才实在气的狠了,竟是没想到那粮的事。
如今一听,哪里还要不明白的。
俩家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唯一有的牵扯便是那点粮了。
一想到因为那口吃的,让自家女儿平白遭了这么大的罪,赵桂兰就心如刀绞。
立马吩咐道:“老二媳妇,你去,将她们当初拿去的粮,一粒不少的还回来。
“若是不够的,先去找吴叔他们家里借一些!那是能吃死人的东西!就是白送!我石家也要不起!”
“我这就去,娘。”云容说着,动作麻利的就要朝着外头去了。
人群里有好心的,知晓石家日子不好过,闻言忙将她拦着开口道:“云娘。
“你先回去看,不够的,你来我家里拿,我家里也还有些余粮的,先借你。”
“我也是,我也是。”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便又不少人相继开口。
“我家粮虽是不多,但我们大家帮着凑一凑,总能还了这毒妇!”
“多谢各位了。”云容感激道:“今日之恩,我石家记下了。”
“都是一村人,跟我们还客气啥。”
“就是,云娘你们就放心吧,我们断做不出这毒妇这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事。”
“可不就是,也没多少粮,何至于逼着人去死呀。”
“真是黑了心肝了……”
王婶送了粮给石家的事,他家里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如今认证物证皆有,前因后果也已名了。
她那刚刚开口替她说话的女儿和丈夫,只觉得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脸色火辣辣的疼。
“娘……当真是你?”她女儿红着眼睛道:“你当真因为那粮就这般做了?”
“你这毒妇!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般狠毒的事?”
他丈夫痛心疾首道:“又是何时背着我!认识了这些人……”
“不是我……不是我!”王婶看着丈夫和孩子满脸失望和嫌弃的模样。
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哪有这等本事,你们相信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赵桂兰闻言气急,怒道:“你还有脸否认。
“这人都已经全招了,就是你让他这般干的!你哪来的脸否认!”
王婶的丈夫闻言,看了眼那被打了半死不活的李长河。
小声道:“这……这是不是还有误会呀?我们家压根不认识什么赌场的管事。”
青黛闻言眸光微闪,正欲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道温柔的女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