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看不见似的。
许侠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做自己的。
场外的观众中有好几个都不由得捂住了眼睛,似乎预见了许侠被这凌厉一拳爆头破相的血腥场面。
“嘁,还第一男神呢,就会耍些帅!”
格斗训练,生死之间都求刚猛,许侠居然还大咧咧的开始打起了软绵绵的太极。
是提前步入老年要开始养生了吗?
嘲笑声此起彼伏了。
三寸,两寸,一寸
那拳风近在咫尺了。
许侠却忽然的扯开唇角,眼中神采是自信飞扬。
手上由先前的慢悠悠,忽然带了雷霆万钧之势。
之后简简单单的一个野马分鬃,不单单躲开了张麟凯那一拳,还顺势擒住了他的右臂。
脚上走步时更是迎上了张麟凯的弓步重心所在的左脚。
张麟凯的下盘顿时就不稳了。
许侠并没有停止,将张麟凯当成了布偶娃娃,扯着他,踉跄着步子,打完了三式的野马分鬃。
最后一个白鹤亮翅出来。
张麟凯闷哼一声,右臂脱臼了。
深深的看着许侠,“是我小看你了。”
比起之前那些刚猛有力的打法,许侠这太极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却正好是他的克星。
不过,他的实力也不仅仅止于此就是了。
当即右臂前冲,生生将刚脱臼的关节处复了位。
脚下也朝许侠的小腿踢过去。
许侠面色不变,任由张麟凯从自己手上挣脱了出去。
张麟凯目光发狠,“你”
许侠眯起眼,嘴角的笑容瞬间引起几声热切的尖叫。
“侠哥你好棒!”
“侠哥最威武!”
“侠哥加油!”
听着这些尖叫,许侠回头往沈苍那儿看了一眼,嘴角扬得更高了。
仿佛在炫耀什么。
沈苍嗤了一声,但还是扬起了嘴角,比划出来了一个大拇指。
许侠收回来目光,语气挑衅无比,“我们继续啊!”
张麟凯抬手在自己的嘴角上抹了一把,目光愈发狠厉起来,里面隐隐的暗芒闪着。
下一瞬,他就直直冲了出去,攻击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起势也凌厉许多。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戏嗑瓜子的厉炳承都停下来了,自己的动作目光灼灼的盯着场内,他有预感,这两个人会给他一个惊喜。
许侠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在大家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慢吞吞的打太极画圆圈时,她却忽然之间动了。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对于朝自己冲过来的张麟凯,许侠目光邪肆,偏身躲过他的重拳。
肘关节一击即中张麟凯的后背心。
张麟凯面色惨白,差点没因此闭过气去。
整个脊椎处都酥酥麻麻的,仿佛中枢神经的控制都出现了短暂的麻木。
张麟凯满目骇然。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军体拳,擒拿拳,他翻来覆去的使用,甚至隐隐地加入了一些马伽术。
但许侠仿佛能够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
虚虚实实,都能被一眼识破。
甚至还能预测到他的下一个动作。
每每他刚灌满力气要打出去的时候,动作就会被许侠给截在了半途。
那种用错力的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偏偏他又来不及撤力,只有那么憋屈了。
渐渐的,他眼中的红色愈发的浓郁起来,丝丝缕缕的布满了整个眼白,看上去可怕极了。
许侠轻轻一笑,原本迅猛无比的攻势突然之间就停顿下来了。
张麟凯浑身肌肉都一块一块的鼓胀起来,每一个曲线的弧度里都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感。
他没有继续被许侠牵着鼻子走。
动作越发的加快,在外人看来几乎就只剩下了残影了。
俗话说得好,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许侠骤然间变招,从刚猛的拳法腿法,回到了柔韧的太极。
提手上式,揉膝拗步,单鞭,搬拦捶,抱虎归山,高探马,白蛇吐信。
不同于晨练打太极的老太爷们那舒平缓慢的动作,许侠所打出来的太极要凌厉许多。
一百零三式被拆解开来,随机就祭出一招来应对,将张麟凯的所有攻势都防御得滴水不漏。
“侠哥怎么一直都不了进攻啊?”卫长风皱了皱眉。
他能看得出来,两人旗鼓相当。
而且许侠采用了一定的心理战术,从气势上将张麟凯给压制住了。
所以说,许侠其实一直都是处于上风的。
可现在又为何要突然收起攻势,转而一直的消极防御下去,了。
这样不是消耗自己的体力吗?
她到底在打算一些什么?
沈苍却是丝毫不担心,伸了个懒腰,拍拍卫长风的肩膀,“你就别瞎担心了,没听过一句话吗?有的时候防御也是最好的进攻。”
闻言,卫长风脑子一转,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
沈苍将手指竖在了唇边,“嘘,你侠哥教的,看破不说破,苟着才能活到大结局。”
卫长风轻笑一声,对于两人的相处方式也是不太懂了。
这句话分明是一句挖苦、嘲讽,怎么到了沈苍的嘴里反倒成了两人友情的见证。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来来把他也给顺带着教育了。
简直,哔了狗了
场内,比拼还在继续,白热化的氛围让太阳都显得更焦灼了。
两人身上都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动作比之前也有慢下来。
体力的消耗愈发大了。
许侠叹了口气,“算了,不能再玩下去了,要不然今天晚饭又得泡汤了。”
然后目光倏尔锐利,一米八大长腿凌空而扫,直击张麟凯的脖颈处。
一手并紧,手刀朝着张麟凯格挡而起的手上砍去。
张麟凯手上吃痛,自然而然的垂落下。
许侠的大长腿也及时赶到。
蓄足了力气的一击。
直接将张麟凯给踢得落入泥浆中,还由于惯性翻滚了好几圈,狼狈不已。
许侠轻轻一笑,手上接连一个如封似闭,一个手势,算是圆满了一整套太极动作,没有遗漏,没有重复。
也极尽了暗地里的羞辱。
许侠拱拱手,“张同学,承让,承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