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那最重要的一部分,可能导致事情的整个走向发生变化。
她可以救人,但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冤大头。
看出来许侠的说一不二,陈捷新嘴唇蠕动了两下。
还在死鸭子嘴硬,“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许侠目光一冷,蹲了下来,平视着陈捷新。
尽管不是俯瞰了,但那种压迫力却是不增反减的。
“句句属实?我说了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高考的时候语文146,除了作文,全拿满了的。”
陈捷新的眸光收缩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侠点点头,一手拍在了陈捷新的肩头,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沈苍在一边儿真累了,索性就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有些邪佞的开口道:“既然你不知该从何说起,不如就先来说一说,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还有,你中途省略过去的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侠勾唇,补充,“林叔在哪儿,也交代一下吧!”
两边夹击,一点余地都没给他留。
陈捷新的脸色难看极了。
“不说是吗?”许侠点点头,很无所谓的收回手,站起身。
还拍了拍裤摆上沾染的尘埃,“大钢炮,我们走吧!”
沈苍挑眉,应了一声好。
眼见这两人当真就要走的,没影了,陈捷新一下子急了,快步追上去。
喊道:“你们等等!”
许侠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立马就停下来,回转过头,“那就赶紧说吧!”
陈捷新一口气哽在咽喉里,不上不下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大街上,不方便,你们跟我来。”他道。
许侠却摇摇头,“不去,就这儿说!”
语气斩钉截铁的,一点儿不带商量。
陈捷新有一口气提上来,咽不下去了,憋屈死了。
“为什么?”强忍住想要抓狂的心,他尽可能微笑着发问。
沈苍一笑,一手插兜里,另一只手在耳后挠了挠,“这不简单了?怕你不怀好意,请君入瓮,杀人灭口。”
一连三个成语。
重击在陈捷新的脑门上,让他除了噎住,还是噎住。
“我以为你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又怎么会想要害你们呢?”他觉得笑容可能要维持不住。
到现在他都没有扑上去,把这两个给掐死,都已经是多年的涵养作用了。
沈苍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n, n,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这社会啊,什么人没有?”
“一两个心理变态的,那可就专挑着陌生人来砍。”
“比如说,我看你过得比我好,我看你笑得和阳光一样灿烂,我看你今天刚领了工资。”
“我管 r,就两三刀砍下去了,说不定还可以试试分尸,拿郊外去去喂喂野狗野猪啥的。”
他说得认真。
陈捷新却是要吐血了。
他混社会以来真的是从未遇到像沈苍过这一种的,已经不单单是难缠了。
这他喵的就是野鸡里的战斗机嘛!
“两位!”陈捷新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
开口道:“我带你们去见三木。”
沈苍眨眨眼,“我还一木,二木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捷新哑口无言片刻,说了两个字,“钢琴。”
沈苍还想开口,许侠阻止了他,见好就收。
施的压力已经足够了。
“行,我们跟你去,但你若是再有所隐瞒,或者再耍什么花样,我保管送你去跟你那些弟兄团聚。”许侠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黑沉的厉害,满是死气。
让陈捷新丁点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赶忙点头,屁滚尿流的前面带路去了。
不敢和大魔王靠得太近。
沈苍和许侠肩并肩而行,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平时都是这么吓唬小朋友的?”
许侠摇摇头,“我这人吧,看脸,主要是这位小朋友现在太不赏心悦目了。”
沈苍无语片刻。
这小东西,可真是实诚啊!
许侠无辜的耸耸肩,她说得实话呀!
看看宋阿和小包子,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多么友善又有爱的知心小哥哥了。
沈苍:“”啊呸,知心?是黑心吧!
陈捷新带着两人七拐八绕的,到了一间小破屋子门前。
陈捷新刚将钥匙插进了锁孔,还没来得及动作。
屋子背后就跳出来两个人。
光头,光膀子,粗糙的民工裤。
手臂上面的纹的猛虎图腾甚是威风。
扑过来就想要将钥匙给夺走。
陈捷新下意识回头往许侠沈苍两人那儿看过去。
好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两人抱臂而站,姿态闲闲散散,一点要上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陈捷新咬碎了一口牙,嘴里咕噜出来一声“艹!”
然后身子一猫,躲了过去。
钥匙还插锁孔里,环扣被带起来的劲风吹得荡来荡去。
两光头男子目光一闪,伸手就想要去扭动它。
手还没伸到位,陈捷新双手已经是往地下一撑,倒立而起。
两条腿跟旋风一样,刷刷就把两人的手给打开老远。
“你新哥的地盘上上造次?活腻歪了?”他气得鼻孔里直喷气。
两男子对视一眼,然后拔腿就跑。
陈捷新嘴角勾起,做了一个伸展运动,自以为拉风的看向许侠两人。
却只收到了来自老父亲的欣慰。
“傻儿子,戏不错。”沈苍拍拍陈捷新的脑袋,然后伸手一动。
锁咔哒一声开了。
陈捷新还懵逼着没反应过来,沈苍都走进去了。
许侠经过他身边时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流浪者工会的猛虎图腾只纹左肩,而且,不涂颜色。”
说完,也走了进去。
“三木。”一进去就看见了角落里安静坐在轮椅上的林木。
许侠皱紧眉头,直觉有些不对。
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但没有得到回应。
只听到了几声锁链碰撞的金属震荡声。
“我把他的手脚都锁起来了。”陈捷新跟了进来,将门合拢,并没有开灯,房里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只能听见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压抑的,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