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吴侯府中,孙权,周瑜,鲁肃三人共坐一堂饮酒。
孙权面色惆怅的举起酒杯道:“公瑾,我真的的有负父兄之名,初次领兵,我便败了,数万兵马进军合肥数日,非但无半点所获,还接连损兵折将。当初真的应该听你的,莫太过于急躁。如今,后悔啊!”
孙权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事并不能怪主公,那马腾韩遂,刘元刘备,并非真心实意伐曹,曹军稍有防备,他们便退兵了,主公战败,乃是他们无信之过。”周瑜也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
“兄长临终之前,嘱咐我守境拓土,成就一番大事业,如今看来,只能安守江东一境,父兄之愿,我孙权恐此生留憾矣!”孙权接连不断的饮酒,看起来已经醉了。
“主公莫要再饮了。”鲁肃劝道。
周瑜立刻给鲁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但是鲁肃却未理会周瑜,起身向前夺下了孙权手中的酒杯。
“诶,主公心中悲愤,须得多饮酒。”周瑜见状,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走到孙权面前道。
“还,还是公瑾懂我。”孙权接过周瑜手中的酒杯笑着道,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又过了片刻,孙权彻底醉倒在桌上,待丫鬟将孙权带回卧房休息之后。鲁肃有些不满的道:“公瑾,你明知主公酒量差,还要劝主公多饮,你是何居心呢?”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府上吧,主公饮酒倒是饮好了,你我二人尚浅呢?”周瑜拍了拍鲁肃的肩膀笑着道。
周瑜府中,一应酒食备好,周瑜鲁肃二人坐下之后,周瑜举起酒杯道:“子敬,我敬你一杯,莫要生气。”
鲁肃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子敬啊,你可知,主公心中苦闷啊!”周瑜饮完杯中酒之后道。
“知道,但也不能喝如此多的酒,一方诸侯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鲁肃不悦的问道。
“你不知道,主公活在先主的盛名之下,自然是想做出一番功绩来,再加上我前些日子打败了曹操,主公心中自然是有些失落,所以主公才会在刘元等人都撤了兵马之后仍旧进军合肥,主公是想证明给江东文武以及天下人看呢!可惜主公败了,而且如何败的,子敬你心中定然清楚至极,主公的心中自然是苦闷至极,今日,若不能一醉,发泄出来,日后恐生出病来。”
“唉,主公也是,征战之事,交于你公瑾便可,何必呢?”鲁肃叹了口气,又饮了一杯酒道。
“希望主公遭逢此败,能够想明白。如此,我也可放开手脚。”周瑜淡淡的道。
“怎么,公瑾你打算用兵了,向何处用兵,难道是荆州。”鲁肃接连发问道。
“子敬,你觉得此事如何?”周瑜放下酒杯,严肃的看着鲁肃道。
“不可,千万不可,刘备刘元手中兵马至少有十五万之巨,良臣猛将如云,即便公瑾倾尽江东之力,也未必可以攻得下荆州的一郡之地啊!”鲁肃紧张万分的道。
“哈哈。”看到鲁肃紧张的样子,周瑜却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笑子敬你啊,如此道理,我怎会不懂,如此不识大体,攻伐荆州,我所想的,乃是攻伐川蜀罢了,如今天下,只有川蜀之地尚可供我江东攻伐,也只有攻下川蜀,我江东,才有进取天下的资本啊!”周瑜笑着道。
“可是,公瑾,你想过没有,攻伐川蜀,我江东无路啊,难不成,要先攻下交州,可是如此一来势必会损病折将的。”
“我没有打算从交州走,而是打算借道荆州。”周瑜淡淡的道。
“荆州,那刘备会同意吗?”鲁肃问道。
“刘备同不同意并不重要,刘元同意便行了,主公前不久才将妹妹嫁给刘元,到时再许以刘元以重利,想来,他不会拒绝主公的要求的。”
“这,当真可行吗?”鲁肃思索道。
“这,自然还是差一点,还要再派一个使臣前往,许以利害,如此,便差不多了。”
“那公瑾打算差何人前往?”鲁肃问道。
“这还得与主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周瑜回答道。
......
数日之后,南郡,刘元的府邸之中,一名儒士打扮的青年男子站在刘元的身前,在他的身后摆放着数十个大箱子。
这时,刘元匆忙的走进了大堂。
“江东使臣,陆逊,参见卫将军。”儒士对这着刘元行礼道。
“陆逊。”刘元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有些惊讶。
“这就是日后火烧连营七百里的陆逊,张这幅样子的一点都不像个将军。”刘元上下打量着陆逊心中想道。
“免礼。赐坐。”刘元说道。
待陆逊坐下之后,刘元开口问道:“不知吴侯遣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此番前来,是吴侯让在下为将军送上些许的薄礼。”陆逊一挥手,他手下的的人打开了数十个大箱子。
刘元站起身来,只见箱子之中所放的,无一不是价值不菲之物。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还有数尺长的珊瑚,还有金银珠宝等物,粗略估算下来,这每个箱子中所放之物的价格,都在万金上下。
“如此薄礼,到有些厚重了。”刘元笑着道。
“将军娶了我家郡主,自是与我家吴侯有姻亲之好,吴侯赠予将军些许财物,也是理所应当。”陆逊说道。
“世上从没有白拿的东西,何况这里所放之资,几乎抵得上一名富商全部的家产了,吴侯到底有何事,还请先生明说。”刘元淡淡的道。
“这个嘛,到也是瞒不住将军,既然将军如此爽快,那么在下便直言了。吴侯此次差在下前来,是为了与将军商讨,可否。”
“等等。”刘元突然打断了陆逊。
“将军何事?”
“若是吴侯想要借道伐西川,那便不用说了。”刘元笑着道
陆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看样子我说准了,先生请回吧,至于这些东西,是否带回去,全凭先生做主了。”
“当真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我家都督说了,若是攻下了西川,还有厚礼相赠。”陆逊请求道。
“先生请回吧!送客。”刘元说道。
陆逊眼见刘元拒绝的如此坚决,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无奈的道:“即是如此,那么陆逊便先回去了,只是借道伐西川之事,还请将军再考虑一番。陆逊告辞了。”
就在陆逊刚走出大厅,远处一道身影便朝着他飞奔而去。
“伯言。”一声女子的叫声传来。
陆逊侧过身子,一个女子便扑入了陆逊的怀中。
“尚香。”陆逊看着怀中的女子惊讶的道。
刘元走出房门,正好看到了孙尚香扑在陆逊的怀中。
“伯言,我好挂念你。”孙尚香在陆逊怀中小声啜泣道。
“将军。”陆逊看到刘元看着自己一把将孙尚香推开。
“将军莫要误会,我与夫人幼年便已经相识,情同兄妹,夫人见我一时有些激动,方才,方才会如此。”陆逊紧张的道。
“你便是陆议?”刘元问道。
“是,将军何有此问?”
“伯言,我们两个的事,刘将军都已经知晓,不必隐瞒。”孙尚香擦了擦眼泪道。
“你们两个,都进来吧!”刘元对着陆逊孙尚香二人,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