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雄等人走后,夜色也渐渐深了。
“吕姐,今天的情况看样子还挺不错的,以后肯定会更好,这初期呢,我每天看病的时间和人数都不变,以后怎么样再说。不过呢,每天肯定还有很多人看不上病,要不你回头你也别在一变帮忙了,跟我一起看病好了。”
叶少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吕清雪道。
在叶少川看来,初期的话病人可能都是冲着邹长春的宣传或者他的那点名头来的,但他每天看的病人有限,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病人分一点给吕清雪。
吕清雪怎么说也是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医术还是很精湛的,就算一些奇怪的疑难杂症她看不了,常规的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样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吕清雪的名声也能渐渐打出去。
只要打出去了名声,那到小诊所看病的人肯定会多起来。这样也就能达成他的目的了。
收拾好东西,二人出去吃了点夜宵,叶少川便将吕清雪送了回去,顺便还给小依带了点夜宵回去。
又是一夜转眼过去。
清晨,叶少川再次来到了公园。
“小聪,你工作的事情我正在想办法,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这两天我通知你。”见到郑聪明的时候,叶少川如是道。
“真的?”
郑聪明一听很开心,连忙报上了自己的号码。
叶少川记了下来。
“叶大哥,我们开始吧!”
郑聪明说着,就准备开始练武。
“等等!”
叶少川摇头,抬头朝着四周看去,不知为何,自从方才踏入公园以来,他就有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玄妙,乃是修炼者的第六感,绝非无的放矢。
“谁?”
叶少川清喝了一声,声音蕴含真气,刹那间如洪钟,整个公园都听得到。
公园内人不多,近乎所有人听到声音都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一个个都惊讶无比,什么人呀,嗓门真大。
只有小湖边,一条长凳上坐着一名西装长裤,光头烫着戒疤的大汉一动不动,眼帘半垂,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什么声音都难以影响到他。
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很奇怪,嘟囔着:“现在和尚也穿的这么潮流?”
仿佛一刹那的心灵变幻,光头大汉眼帘一动,猛地睁开,一抹神芒如电,慑人无比,路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就走,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这么可怕的和尚他还是第一次见。
光头大汉也不理会路人,抬头朝着叶少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有趣,何道坤那厮到没有欺骗洒家,果然有高手。”声音未落,他大踏步的走开。
他的步伐跨的大,速度看上去却并不快,但是每一步跨出,却给人一种缩地成寸的感觉,诡异无比,一个刚走到湖边遛鸟的老爷子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人却不见了。
“大清早见鬼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真是眼花了。
“来了!”
公园角落,叶少川忽然目光一眯,淡淡道。
郑聪明修为不及叶少川,并没有他那么强的感应能力,但是在叶少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正朝着这边来,毕竟是练武之人,对这种气机格外敏感。
“好强的气息,来的是高手啊。”
郑聪明笑着道,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或许是修炼明王拳的缘故,他十分好战,见到有高手靠近并没有像叶少川那样警惕,反而十分开心,摩拳擦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叶少川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好笑,却也没说什么。
“哈哈……”
未见人,先闻声,爽朗豪放的笑声如洪钟大吕传来,震动心神。
“好身后的功力,来的是什么人,莫非是找我的?”听到声音,叶少川立刻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深厚真气,神色越发的警惕,体内真气也悄然运转了起来。
来人的修为并不比他此时的修为强大多少,但是对方的气势却十分强横,人还未至,竟给他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感觉。
远处树影重重,而透过树影,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这边而来,几个眨眼,对方便如跨过了百米空间一般,径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形高大,足有一米九的大汉,一身宽松的西装,配着长裤,看上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光亮的脑袋,隐约能看到戒疤,一张国字脸并没有什么突出,反倒是那双眸子熠熠生辉,给人一种精芒四射的感觉。
高大威猛!
打量了一眼来人,叶少川心头浮现这四个字。
“哈哈,你就是叶少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尚善和尚,他停下脚步,目光径直落在了叶少川身上,但眉头却不自觉皱了起来:“不对,不对,真气倒是不俗,就是这个身子不对劲,气血亏空,精气有损,你有伤?”
“好敏锐的眼神。”
叶少川心头一凛,能一眼看出他身上有伤,对方的实力恐怕还在自己预料之上。饶是如此,他依旧神色不变,迎着对方的目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认识你。”
“哈哈哈,你当然不认识洒家,不过不要紧,我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废了你。”尚善和尚哈哈大笑道。
“废了我?”
叶少川眉头一掀,似笑非笑道:“我能问问是谁让你来的吗?”
“有什么不能问的,洒家直接告诉你好了,是何道坤。”
尚善道:“你看了何龙一条手,何道坤让洒家废你一条腿。只是何龙又让我再废你一条手,这让洒家有些不好选择。不过这个不重要,你有伤,洒家跟你动手胜之不武,无论是手和是是腿,暂时放在你身上,日后等你伤好了,洒家再来取。”
说着,他转身就走。
“额……”
叶少川没想到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尽然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