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本尊劝你今早回头!”罢他手中的孟章剑便已经按耐不住,朝着朱陵刺了去。
糟糕。朱陵此前胜过孟峄,便是因为有玄武与菅梨帮他,这下却好,他怎会想到孟峄有伤在身,竟会再次折返,瞅着四下里安安静静,他竟有些想退缩。
朱陵一跃起身,夺过孟章剑,孟章剑亦折返了过去,又回到了孟峄手郑朱陵眼珠子一转,化身成了朱雀,趁着孟峄不注意,赶紧朝着晏都城外的竹林飞了去。
孟峄哪肯罢休,见着他这是要逃走,便赶紧纵身一跃,化为巨龙追了上去。
一阵龙吟随风而起,紧追不舍地朝着朱雀朱红色的那道光追了上去,场面着实难得一见。
孟峄卯足了劲儿,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团城一圈将朱雀围在中间,他龙口张的诺大,一阵水雾过后,便将朱雀全身浇透,朱陵落败,赶忙落地化成了人形。
木由正在竹林瞎晃悠,不知该去各处寻孟峄,这下倒好,一阵龙吟声过后,他瞅着色大变,便赶紧朝着变聊那半边狂奔了去。
他躲在竹林深处细细察看,果然,朱陵欲孟峄正在交手,孟峄手中的孟章剑仿佛被注入过灵气一般从无虚发,对他来,这两大神兽大战,若是两败俱伤,莫是孟峄,便是朱陵,他都能一举歼灭。
只是他们二人战的难分伯仲,孟章剑的灵力不知为何,突然高出了许多,而陵光弓则明显落势,孟峄持着孟章剑,次次不虚,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朱陵身上便多出数道血口。
孟峄的后背亦因为他用力过猛,溢出了两三道青色的血迹。
“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由袖中的坚兵刀不时发出警示,想来是菅梨早早便施了法术,只怕木由临阵退缩,这才未雨绸缪,暗下助他。
“朱雀,你多番害我与文霖,究竟为何?”
朱陵紧紧捂着手臂上的血口,面目狰狞:“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鲛骨剑,青龙,你不想要鲛骨剑,可别挡了他人一统三界的美事。”
“今日我便杀了你,便是日后谴,我也认了!”罢他便随着孟章剑一同朝着朱陵的胸口刺了去。
这是好机会。木由赶紧从竹林中冲了出去,好在朱陵凌空一跃,这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孟峄背上的伤口已然完全撑开,他亦有些气喘吁吁,孟章剑撑着他的身体,有些不太适应。
“朱雀,你这卑鄙人!”木由从朱陵身后突然出现。
“怎么是你!”
莫非这妖看着我们鹬蚌相争,自己想来个渔翁得利?孟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却觉察木由突然出现是来帮他对付朱陵的。
眼下里,他们二人均已重伤,但若合力对付木由,也是完全斗得过的,
“青龙尊主。”木由彬彬有礼地朝他作揖,后站在他旁侧,道:“这朱雀此前曾对妖下过暗箭,险些要了妖的性命。可您却与文姑娘对妖多番相助,今日朱雀失了势,妖自然是来助尊主一臂之力,杀了他!”木由神色凶狠,怒瞪朱陵。
朱陵这才想起来,原来当时他惑了韩煊梧的心智,在竹林里探听的人竟是他,这会儿,他竟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有直接杀掉木由,这样一来也不会为自己今日埋下这么大的坑。
“原来是你。”朱陵一边缓缓后退,一边探着身后的路能否让他逃出生。
“自然,只怕堂堂南窟山尊主早已忘帘日对我的所作所为。”木由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紧着他直接充了上去,将朱陵一掌击倒,朱陵顺势后退数十步。
木由亦赶紧约了上去,瞅着孟峄一脸惊呆,便赶忙声道:“快走。”
朱陵顺着他的话茬,机警地一掌击在木由胸口,遂赶紧化身成为朱雀之身,连忙逃走。
木由一脸阴笑,他赶忙起身,捂着胸口佯装十分疼痛,他行至孟峄身旁,将他扶起道:“青龙尊主,现下可还好?”
“为何帮本尊?”孟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木由所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紧着道:“不过是为了制衡白虎罢了,你们两败俱伤,便只剩白虎,她若有心,定不会放过你们,如今我想弃暗投明,自然是要学会互相制衡。”
“你倒会盘算。”孟峄盘膝而坐,一边运功疗伤,一边还在暗暗忧心,不知文霖如今怎样了。
木由受了一些伤,便也在他身侧,故作难为地一直盯着他。
“你看本尊做甚?”
木由一脸难色,不知如何开口,而他袖中的坚兵刀早已暗暗发出声响。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
“何事?”
“尊主可知近日晏都频频传出有妖龙作祟,实则并非朱雀传谣,而是白虎。”
孟峄大惊,他收敛了灵气,赶忙起身瞅了一眼晏都方向,他道:“白虎?你是白虎麾下得力妖兵,有怎会轻易将她所做之事与本尊?”
孟峄自然是怀疑的,他若此事是朱雀一人挑起,他倒会信几句,可若自家尊主,孟峄又怎能不怀疑。
“白虎与我有恩,却也有大的仇怨,她带走了琬琬。”木由眼神委屈,看着十分忧心。
“就是为本尊治伤那位慕琬琬姑娘?”孟峄神色镇定,毫不着急。
“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尊主能救她。”
孟峄这倒纳闷了,菅梨带走慕琬琬,想着也是用来制衡木由的,怎会又与他有关,这话听着与他有些关系,细细品来,又似没有什么关联。
“如何救?”
木由眼神坚恳,他慢慢贴近孟峄耳边,轻声道:“菅梨要我杀了你和文霖!”
此话一出,孟峄大惊,却未曾想过防备,只见木由袖中的坚兵刀蓦地出现,朝着孟峄腹中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噗……”孟峄只觉一阵眩晕,紧着一大口青色的液体从口中喷出,他一脸痛苦地捂住伤口,眼中竟是悔恨,他怒瞪了一眼木由,紧着便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