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脸色一白,慌忙拽了拽平阳侯的袖子,踏出一步陪着笑脸道:“侯爷,便是您与滕氏关系再好,但滕氏现在嫁了人您实在不能……”
然徐氏的话还未说完,平阳侯却是猛地将广袖从其手中抽出,似笑非笑的望着齐正慵道:“二弟,我与滕表妹向来熟识惯了……”
声音微顿,平阳侯继续道:“一个称呼而已,二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齐正慵蹙眉,正欲说什么,却见平阳侯身边的齐老夫人兀的踏出一步,一双眼眸像是忽的染上了一层水雾般看着自己。
叹了口气,齐正慵压下心头不愉,淡笑道:“大哥客气了,当然是不会的……”
齐青禾敛眉,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退让的齐正慵,微抿唇角正欲上前讽刺平阳侯不识礼数,可却被苏氏给拦了下来。
微微侧目,却见苏氏冲着自己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齐青禾一怔,终究是压下了眼底的疑色复又退回了原处。
“大哥,不知您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微垂了眸子,早先见到平阳侯是的开心之情早已被其三言两语破坏,齐正慵再开口时不免就带了些逐客之意。
徐氏闻声,脸色一僵正欲顺坡而下,说了事情就走。
可平阳侯闻声却是反唇相讥道:“怎么?莫非二弟已经害怕见我至斯?无事就不能上贵府了?”
冷笑一声,平阳侯继续道:“果然是当了国公整个人气势都不同了!”
徐氏听得平阳侯这般张狂言论,当即脸色惨白,拽着平阳侯的衣袖示意其不要再胡言。
但平阳侯却是不管不顾,话锋一转,厉声道:“但是不论如何,你可别忘了我,这国公爷的位置,是我让给你的!”
脸上讥讽意味渐浓,平阳侯竟是直接坐于上首正位道:“一个捡来的位置,竟是能让你这般神气,以至于忘了以前讨好我的时候了?!”
“砰——”的一声,却见是齐正慵竟是徒手将手中茶盏捏碎了去。
“老爷!”苏氏惊呼一声,看着齐正慵血流不止的大掌,眼眶中顿时又眼泪夺眶而出,忙是催促着陈嬷嬷道:“快,傻愣着做什么?去吧大夫请来啊!”
“大伯……”齐青禾这时却是忽然开口,一双凤眸冷冷的盯着平阳侯道:“我尊敬你叫一声大伯,但你可知,当众侮辱朝廷一等公是何罪?”
声音微顿,齐青禾话中冷意却是不减,继续道:“你可知,若非我父亲仁慈,莫说你还能如此嚣张跋扈的坐在这里,怕是早已横死刑场了!”
“啪——”的一声,从齐青禾开口时,齐老夫人便是微眯双眸一副怒极模样,此时又闻其出言诅咒更是坐不住,当即扬手狠狠扇在齐青禾脸上。
然这一掌却是没有落于齐青禾脸上。
瞳孔微缩,齐青禾看着被打偏过脸的徐氏,忙道:“大伯母,你……”
徐氏推开齐青禾伸过来的玉手,勉强笑了一笑,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