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被三岁童娃一直注视的目光,让闻人羽这个好高骛远狂妄自大的男人不太舒服吧?!他很快的吃完早饭,就离开了。
这时,萌呆呆地乔建转头看着还在发愣中乔琨老太爷,略带哭腔的说“爷爷...我要吃饺...饺饺...没...没有...”
乔琨老太爷回过神来,看见那被闻人羽吃的干干净净空空的盘子,对着一旁伺候的丫鬟,吩咐道“让厨娘再做些来”。
“是,老太爷”丫鬟应命走了出去。
乔琨老太爷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一直空洞盯着门外,也不知道辰王他们怎么样了?
“二皇子,他们往后山去了”闻人羽刚走出餐门,等候同是黑衣装扮的侍卫汇报道。
“好,我也去凑凑热闹!”说完,闻人羽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后,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
李青云一行人穿过拥挤的车流,人来人往的喧闹纷杂的罗洲镇。
乔明旸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丘,山丘不高,也就十几米的高度,说道“快到了,就在前面”。
不会,大家在乔明旸引领下,往一个小山丘上的树木葱茏的房子中走去。
此处几间青砖瓦砾房屋,院外灰墙环护,绿柳周垂,此处房子虽没有乔家的房子大,但却也装饰干净、素雅。
推开漆黑厚重的木头大门,踩着脚下圆圆的石头铺的小路走向院中。印入眼帘的是一棵大大的挺拔苍劲的柳树,因为是秋季,柳树的叶片从翠绿色全部变成黄色,随着阵阵秋风袭来,片片黄叶开始翩翩起舞。抬眼望去,就像迈入古稀之年的老人一样,在沧桑中隐藏着一种深邃,让人感到是那样无比的凄凉。
“等等”李青云喊停了大家要前进的脚步,指着树下凌乱的脚印,说“为何人要在大树下徘徊?”
“大概是躲藏此处”曹宇辰继而冷冽的话,却还是有些道理。
一旁的蒲儿默不动声地捡起一枯树枝,绕着大树画了一个大圈圈,代表此处不许他人再靠近的意思。
大家在这棵柳树下,驻留片刻便继续往前走,来到房屋层层台阶处。
赫然发现,屋门中央倒在血泊中一个女子,趴在地面上,后背有多处刀伤,几乎是刀刀致命。白色的锦丝的外衣,沾满了暗红已经干渴的血液,犹如一朵白色莲花沾染了红色燃料,长长的黑发凌乱散地上与粘染红色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样的刺目,显眼。
青墨从自带箱子中拿出白布缝制的手套戴上,本想轻轻翻动这具尸体,却发现一动不动。
人们常说,死去的尸体是最沉的。这沉重的并不只是一具尸骸,沉得是那冤死的灵魂!
乔明旸绕过流在地上的血泊,上前帮忙,把一起把趴在地上的林芝燕翻了脸面朝上。
这位女子虽容颜艳丽,却是骨瘦嶙峋,就如同凋零惨败的花儿,无论曾经有多美,此时已是散发死亡的气息。
李青云便安静地蹲在一旁,不再言语,气氛有些凝重。
是怎么样一个母亲,舍得抛下年幼的孩子,惨遭凶徒入室杀害?
不不、总感觉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
李青云仔细观察死者家中的格局,陷入一片沉思。
而青墨不慌不忙地仔细检查尸体死因及症状。
李青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乔明旸身旁,开口问道“乔大爷,我想问你事情?”
“称呼我明旸就好,李姑娘你请说?”乔明旸有礼貌的低了低头。
“有没有丢失什么金钱物件?”
“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因为这是大嫂家里,金钱物件我也不是清楚哩”乔明旸挠了挠后脑勺,继续回答道。
“哦?除了林芝燕和小乔建,这诺大的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平日里,就是我大嫂带着一儿一女住在这里,还有一个贴心的照顾的婆子,可是,我今儿怎么也没有看见那位婆子?”乔明旸站在原地,左右张望,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
“不见的不止那位婆子吧?”
“哦,您是说我们家的乔雨吧?大概是去了外婆家了?她平日里最喜欢外婆了。”
“哦,那乔雨姑娘,多大了?”
“乔雨比乔建年长五岁,今年八岁有余了”
“了解了,想问你一下她父亲去哪了?是不常在家里?”李青云看了周围,并没有发现男人生活的气息。
“是的,他半年回来一次”想到这里,乔明旸有点哽咽,继续说道“大哥,他不听父亲劝阻,说是自己要开创事业,所以经常忙碌生意之中”
“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林芝燕带着两个孩子,按说应该和你们一起住在乔家大宅,一呢,在繁华镇里生活比较方便,二呢,也有亲人作伴,其乐融融。”
“李姑娘,这个您放心,我们罗洲镇治安不错,不会有劫匪这样人群出现,可以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以无需担忧。之前小乔建生了一场大病,幸遇一个女神医,治好小乔建的怪病,所以,大嫂更愿意在这清净之院,吃斋念佛,为子女祈福!”
“我了解了!”李青云频频点头,原来如此!她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林芝燕,这位朴素的母亲,又多了一份敬仰!
不会,管辖的县令带着衙役浩浩荡荡来到现场。领头的县令见一众人正在“破坏”案发现场,立即大声呵斥“你等何人?”
“好大的官威呀?”曹宇辰冷冽一句,那位瘦瘦的县令竟差点站不稳。
“你是?”县令看见一位衣品不凡的曹宇辰,顿时有点怂。
罗洲镇风景秀丽,经常会吸引朝廷大官来此观光,如果不慎得罪了谁,不仅乌纱帽保不住,就连他的小命也保不住!所以,淡定是此县令唯一要做的事情!
曹宇辰不语,祁峰走到县令一旁,小声低语两字,那县令顿时跌坐在地,慌忙间收拾落地的帽子,重新带在头上,却不知,帽子戴反了的滑稽,连连磕头说“下官不知辰王莅临,罪不可恕,还请辰王治罪!”
“罪就免了吧?毕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也算是敬业了”就在此时,闻人羽一身黑衣,带着半边的白玉面具露出邪魅的笑,腰间挂着的弯月刀,出现了众人面前。
“在燕国,好像还轮不上你对本王下命令吧?”曹宇辰一脸冷气,黑酌的眼睛盯着闻人羽,不知为何,好想和他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