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有两个疑惑,不知”按下内心的喜悦,四人眼神交流一番,决定由智者陆海凌峰开口。
“说吧,问完我也要准备休息了,你们如果要留下,我也可帮你们准备些被褥。”梁逍遥想到明天的天缘大会,和眼前被那几个“官差”甩锅的少女,也不想再和这几个官差磨叽了。
“留下?!”四人心中一惊,“鬼才想留下来陪你这老不死的啊!”
这两个问题显得特别重要了,雷鸣宽,李明月和蓝天明三日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焦急万分,只见陆海凌峰微微一笑开口道“其一乃是,如何,成就仙人。”
他轻抚了下巴,顿了顿,接着说“其二乃是,怎么,离开此处。”话音刚落,他的脸蛋上已经扬起自得的笑容。
“区区一个秘境之灵,还想留下我?!”
其余三人听言,心中大喜“陆兄!大才!”
三人暗自为机智的陆海凌峰点赞,但脸蛋上期待之色根本掩饰不住,毕竟那可是成仙之法啊!
“成就仙人吗?变强啊,只要不断变强便好了吧。”对于平时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仙人,梁逍遥说真的也不是很了解,
“离开嘛,出了们往右转,沿着一条小道,走的约有五里路,有一座城,名曰顺恒,从顺康城出发往北走,约莫五百里有一宗门,名曰明神宗。再远的你们可以进城里问。”
现在变强二字充满了四人脑海,就像魔音贯耳般不断回响,变强?什么是真正的变强?怎么样才算变强了?
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疑问充斥着四人脑海,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陆海凌峰站起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躬身一拜,行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上古修士所用之礼。
“多谢前辈赐教,那,晚辈等人也就告辞了。”说着拉了拉一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刘力珠妤,
“刘师妹,我们该走了。”
后者一脸不舍的看着柜子上的小木帆船和小木马车。
“等等!”刘力珠妤脸蛋上那泫然欲泣的不舍落在梁逍遥眼中,赫然是被恶人拉着时无可奈何,悲伤万分的表情。眼看着黑心官差当着自己的面绑人,登时正义感爆棚的梁逍遥站站起身子来,喝到。
“你们三个可以走,但想带走她,没门!”
刚欲推门而走的陆海凌峰被梁逍遥一声大喝吓得心脏狂跳,紧接着那“秘境之灵”的话语让他亡魂皆冒。
“前辈,我师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且息雷霆之怒。”他吓得躬身一拜,言语微微颤栗,连着身边的三人也学着他的样子,赶快拜倒。
“咦?为什么我不能走呀?”刘力珠妤一脸迷茫的说道。
“姑娘不要怕,有我在,这几人伤不到你,你且先留在我这,明日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家。”梁逍遥一脸正直。
“明日送回家?恐怕明年全都不可能吧!”一边拜着不敢站起身子的三人心里大喊,炉鼎,夺舍,女奴等词汇在他们心里来回闪烁。四人已经开始幻想,这位前辈是不是把这秘境的地下室改造成地牢模样,自己在其中奴役着许多被迫穿着皮革套装的少男少女。
“伤我?为什么呐?陆师兄人还是很好哒,不会伤害我哒!”少女笑着说道,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还望前辈开恩,晚辈感激不尽!”陆海凌峰声音微微沙哑,刘力珠妤和自己师弟王冀康龙关系匪浅,虽然那王师弟时常捉弄自己,但不论如何全都是同门好友,让他丢下刘力珠妤逃命,他自认做不到。
看他们的表现不似作伪,梁逍遥有一些尴尬的轻抚了鼻子,好像自己误会了什么。
“呃这样啊,你们起来吧,倒是我唐突了,这样吧,姑娘,这把小刀你拿着,也好防身。”梁逍遥微微犹豫,心中还是略微有一些将信将疑,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塞在少女手里。
那小刀是他请陆行康用上好的银铁淬以七彩蚺的心尖血打造而成,一共打了三把。那银铁乃是他一次进山时偶然所得,很罕见。一把送了陆健健当作报酬,留了两把,现在取其一赠予少女防身。
“哇!好漂亮的小刀呀!”刘力珠妤拿着银色的小刀爱不释手。
“这是?!仙器?!”一边的四人瞳孔一缩,胆战心惊。
仙器不同于功法丹药,只要稍加保护,再加上其中器灵的保持,从上古保存至今并不困难,但极其少见,南地中也只有几个有上古仙人传承的大势力方能持有。眼前这“太古之灵”送出的小刀,想必是在无尽岁月中消耗了大量本源,器灵自封沉睡,神性内敛的仙器了。
法器,灵器什么的,根本熬只不过那漫长的无尽岁月,在时光流逝中肯定化为尘土了,唯有仙器蕴含仙道法则,得以长存。
至于这把平平无奇的小刀会不会是普通的凡器,四人想全都没想过,开玩笑堂堂上古“秘境之灵”会送出区区凡器?
“谢谢!”少女向着梁逍遥鞠了一躬,
“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梁逍遥对这天真烂漫的少女印象无比不错,笑着回道。
“不行哟!凤姨说了,拿了不要人的东西要说谢谢的!”少女一脸认真。
就在陆海凌峰,李明月和雷鸣宽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手中的小刀时,蓝天明眼睛瞧瞧瞥向桌上那盏跳动着火苗的油灯。
梁逍遥收拾了些糕点,看了看正在把玩着匕首,玩的不亦乐乎的少女,脸蛋上闪过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为何,看到刘力珠妤,就像看到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很亲切。
犹豫了一下,又取来一个布袋,装了之前少女爱不释手的木质小帆船和小马车,把巴掌大的模型放好,一起递给少女。
“姑娘,这些一起拿着吧,路上小心些。”梁逍遥对着少女再三叮嘱。
“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好色,想必也是个贪财的家伙。”梁逍遥对少女的爱护落在一边的蓝天明眼里已经成了好色的表现,“那么”
在少女的一阵正正经经的道谢中,梁逍遥把五人送出了门。
“前辈,晚辈告退”,院子里,四人恭恭敬敬的再次一拜,今天的遭遇让他们心神激荡。
“大哥哥再见,记得不要忘了我的名字哟!刘是刘力珠妤的刘,姝是刘力珠妤的姝,妤是刘力珠妤的妤!”这是蓝衣少女在对梁逍遥挥手。
“好好好!会记着的!”少女的不拘一格让梁逍遥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挥了挥手,回道。
“坏了,我东西落下了!”
出了院子,四人刚准备沿着右边的小路走,蓝天明突然一脸大惊的喊道,说着便往梁逍遥家门冲去。
“还回去,你不要命了?!”李明月吓得赶快伸手想拉他,没想到这小老头跑的比兔子全都快,一下便跑到院子里了。
“在这等他一阵吧,不见他出来,我们便自己上路了。”好像被蓝天明的举动吓了一跳,陆海凌峰深吸了口气道。
屋内,梁逍遥送走了这几个怪客,伸了个懒腰,今晚的遭遇让他有一些疲倦了,刚准备吹了灯就寝,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
“没完了是吧?!”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连续被打搅,梁逍遥也有一些愠怒了。
打开门,蓝天明看到梁逍遥带着几许怒气的面容,手心冷汗直冒,
“拼了!富贵险中求!”暗地里一咬牙,只见他偷偷摘下自己的储物戒指,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进来吧。”蓝天明恭敬的样子让梁逍遥发不起火来,但还是语气略显生硬的说道。
谁知这干瘦老头一进门纳头便拜,跪在地上,用微微颤栗的语气说道“今日得见前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又蒙前辈不吝赐教,感激不尽,现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前辈应允。”
梁逍遥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一些不知所措,“有什么事?!你先说罢!”
“这是晚辈的储物戒指,权当几许薄礼,不成敬意,只求换得前辈台上神灯,日夜瞻仰,也好一解晚辈心中思念之情。”蓝天明依旧双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的戒指,上面纹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这不太好吧,”那戒指显然价值不菲,就为了换自己一盏油灯。
梁逍遥内心暗自警惕,“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晚辈对前辈景仰之情,就像江河泛滥,连绵不绝,恨不得留在此处!常伴前辈左右!聆听教诲!”蓝天明看到梁逍遥似要拒绝,急得赶快道。
“只因家中尚有亲人,无可奈何,只求前辈赐下宝灯,让晚辈放在家中供奉,也好有个念想,每逢看到灯火,就就像看到您的身影一般!”
“这好吧,”看他说得殷切,就差潸然泪下了,梁逍遥有一些不忍,拿过油灯放在他手上,又拿过他那戒指。
“既然你对这灯如此喜爱,执意要换,便换予你罢!”
“多谢前辈!晚辈定会每日供奉!日夜香火不绝!”接过油灯,蓝天明如获至宝,一双蛇瞳里满是喜悦之色。
“那不打扰前辈休息,晚辈告退!”生怕梁逍遥留下他,对着梁逍遥磕了个头,蓝天明捧着灯,飞快的爬站起身子来,推门就跑。
“真是怪人!”梁逍遥摇了摇头,锁好门,脱了衣服,上床就寝了。
院子外的三人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梁逍遥家的大门,生怕突然爆出一阵仙光化成利剑斩下,一边的刘力珠妤则背着小包袱,开心的用漂亮的小刀割着路边的小草玩。
突然看到一阵火光闪过,三人便看到,蓝天明捧着一盏灯满面笑容的一路小跑出来,不是之前“秘境之灵”用来照明的仙器又是什么!
“吗的!真鸡贼!”
翌日,上午,顺康城北大门,陆健健一脸不舍的拉着陆行康的手,
“爹,我们走了,您平时注意身体,多听娘的话,不要太劳累了,等儿子加入明神宗,回来让您享福。”
“爹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福好享,你自个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不用老是挂念着家里。”陆行康欣慰的笑道,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阿宝啊,你也是,好好在那边修行,平时要按时吃饭,你饭量大,去了那还得请烧饭的师傅多担待你。”一边的梁母也叮嘱着梁逍遥,说实话,儿子远行,不知何日才是复返,她心里也是万分不舍,但毕竟雏鹰总要长大,总不能像他爹一般,做一辈子猎人吧,而且要是能加入宗门,成为仙人,她也打心眼里为儿子高兴。
“我知道了,娘,那么大的宗门,总不至于少我一口饭吃吧?”梁逍遥有一些哭笑不得。
“倒是您,我不在时,您多保重身体,有啥麻烦事就进城里和陆行康叔、马爷爷说说,不要自己担着。”
“”
一番告不要之后,梁逍遥和陆健健也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那马车是陆行康和附近的几个服装铺、杂货铺老板一块凑钱租的。
城里的马车全都请专门的匠师打造,加了许多稀罕材料,又铭刻了不少灵纹,拉车的也全都是七星级不要的火焰马,速度极快,造价几乎全都等于一把下品宝器了。
梁逍遥他们上去时,车中已经坐着3个少年,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见到又有人上来,就像被打断了一般,默契的关上话匣子,看向那新加入的两人。
“怎么全都不说话了,译锋,万里,少康。这位就是我时常和你们提的大逍哥,梁逍遥!”
陆行康等人租的马车还是挺宽敞的,五个人坐也只是刚好坐满。坐定后,陆健健对着对坐的少年招呼道。
“在下梁逍遥!各位有礼了!”梁逍遥也接着他的话道。
“你就是梁逍遥?!”
“那个杀了满月凶蛇的梁逍遥?!”
对面的两人一听登时很激动,
“在下黄译锋,久仰逍哥大名,今日有幸相会!”一个开朗大方,相貌堂堂的青年有一些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