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刘清泰惊愕的看着杨林澎，新闻报导中只是说是煤气爆炸引发的事故。

“是的，被杀，在我问完关于奚阳华的情况后1个小时候被杀，而她的女儿侯楠楠则是在上午9点被杀。”

“怎么会！”

“刘校长，你知道侯楠楠多大了吗？17岁，跟你女儿一样17。你知道王玫吗？相信你肯定知道，因为她当年也是和奚阳华是同学，是你的学生，她的女儿赵琦，前几天也被发现被杀了，也是17岁，那你当然也知道曹雨飞，她死的时候也是17岁，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吗？”杨林澎的话就像重磅炸弹，一下炸的刘清泰回不过神来。

杨林澎并没有给刘清泰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奚阳华下一个目标是刘思思。”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刘清泰瞪大了眼睛盯着杨林澎，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如果你想保护你女儿，你应该跟我们合作，那才是正确的方法。”

久久刘清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开后，沙哑的声音刘清泰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你们怀疑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去把奚阳华抓起来，连你们都办法抓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怀疑一个人并不能实行抓捕，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证据？我又能给你们提供什么证据。”

“我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年？”刘清泰还是有所保留的看着杨林澎。

“是的，刘校长，如果真的想保护你女儿，把这件事彻底了结了才是正确的不是吗？”

“彻底了结？”

“是的，我们已经派人保护你女儿了，也会派人保护你和你妻子还有儿子的安全，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刘清泰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20年前。明明看着杨林澎，却让人觉得刘清泰的眼神透过杨林澎，不知道看向了哪里。过来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你知道白癜病吗？”

“白癜病？”杨林澎一下子就想到了便利店了里的女人，点了点头。

“白癜病这个病在现在大家眼里，已经是一个很普通的病了，但是在20年前，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发达，大家对于这个病的认知也没有了解。所以当班级里突然转来一个患有这种病的人，那时候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班级里原地爆炸。”

“那时候正好是那个班级初三开始的时候，那个女孩名字叫做苏雁露，由于外貌有异于常人，苏雁露遭到了班级里同学的排挤，甚至开始有这个病会传染的谣言出来。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某一日，苏雁露在同学们都离校之后跳楼自杀了。”

杨林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资料上面没有写自杀事件。”

刘清泰呼出一口浊气，慢慢的说道：“苏雁露自杀的时候，正好被楼下的树接住了，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却瘫痪了。当时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已经差不多都走了。所以这个事件没有几个人知道，为了学校的声誉，前任校长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给了苏雁露家长一些赔偿后，她们也就回老家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被掩埋了下来。”

“这个事件对于奚阳华有什么关系。”杨林澎震惊之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初第一个发现苏雁露自杀的人就是奚阳华，之后当初欺负过苏雁露的人都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会付出代价的。身为班主任的我也收到了这张纸条，我想是我没有尽到班主任的职责吧，如果当时我多关注一点这件事，那么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其实当时老师们都有察觉到苏雁露被排挤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刘清泰的脸上写满了自责。

“你的意思是纸条是奚阳华写的？”

“是的，其实当时奚阳华打架事件发生后，大家也都开始排挤奚阳华，这样的情况下，两个被排挤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当时我们因为这件事找两人谈过，但是我们却是以两人是否有早恋倾向。大家好像自动忽略了排挤事件。答案我不说你也知道了，两人都否认了。”

“这件事当时的参与者都有哪些？”

“这件事可以说全班都有参与，但是带头的还是王文凤，王玟，许杰，马建生四人。”

“那么曹奇文和曹燕珍跟这个事件有关系吗？”

“燕珍当时也在这个班级，只是没有听说当时排挤事件中燕珍有参与，应该是没有关系。”

难道曹奇文的案子跟这个案子真的没有关系？杨林澎接着问道：“这几人知道苏雁露自杀吗？”

“苏雁露自杀其实全班的人后来都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都闭口不谈而已。”

杀死赵琦和侯楠楠的动机有了，那么之前20年每2-3年杀害一个是什么理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杀死赵琦和侯楠楠做铺垫？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做。杨林澎理智上否认了自己的观点。

“如果奚阳华的目的是等你们几个当事人的孩子长到17岁，与苏雁露同龄的时候杀害，那么我们的猜测就没有错，他下一个目标很大可能是你女儿刘思思。”

“是的，为了这件事，我跟妻子商量打算搬回老家。”

“搬回去？”

“是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思思的安全。”

“如果凶手是一个为了这个复仇计划可以潜心安排20年的人，会因为你们搬离而停止吗？”杨林澎看着刘清泰问道。

刘清泰一下子整个人崩经，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如果搬离没有用，难道要自己看着自己女儿死，如果逃不掉，那么，那么，刘清泰脑子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放心，我们会加派警力保护你女儿，以及你家人的安全的。”看着面露凶光的刘清泰，杨林澎大致猜到了刘清泰的想法继续说道：“希望你相信我们警方，不要做什么傻事。”

刘清泰怔怔的看着杨林澎，警察的洞察力真的不容小觑啊，自己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他都能捕捉到，是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的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