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离开了鹅软石,脸上出现了一些不明深意的表情。
“警官,我们能回房间了吗?”胖子开口道。
童雪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一下洪雪和梁兰青点了一下头。
等几人消失在了视线中,高泉城低声问道:“有头绪了吗?”
童雪戴上手套,蹲下身,将地上的鹅软石捡起来,仔细端详着,看着鹅软石的样子,上面的血迹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血迹的颜色已经是黑色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眼看到鹅软石上面的黑色就认定是血?而自己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作为一个警察,不会做这样没有根据的判断。
“你觉得上面这个黑色的是什么?”童雪将手中的鹅软石递到高泉城面前问道。
高泉城有些疑惑,童雪非但没有回答自己,而是反问了自己。
“这个是血迹。”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血迹?这个颜色已经发黑,按照正常人的想法,看到这个,一般会想到的只是一个带有黑色污渍的鹅软石不是吗?”
高泉城被童雪这样一问,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啊,按照正常逻辑是会认为只是带有污渍的石头而已,难道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一下子发生了几个杀人案,大家就算只是看到这样一个石头,大脑的第一反应也会觉得是带血的石头。
那么如果凶手故意设计,那么这个又代表了什么?
“这个凶手不简单。”童雪将石头放进袋子说道。
“你知道谁是凶手了?”高泉城惊讶的问道。低头正好对上了童雪的眼睛,急忙的看向另一边。
童雪并没有在意高泉城躲避眼神,“嗯,但是还需要证据。”将手中的袋子交给高泉城就往楼梯的地方走去。
“啊?凶手是谁?”高泉城立刻追了上去,不愧是童雪,才来了没有多久,就已经知道谁是凶手,呵呵,自己是不是该检讨自己了。
“这个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着。”童雪没有回头,径直的上了楼梯。
高泉城脚下顿了一下,看着上楼的童雪立刻追了上去。
童雪径直来到了第一个被害的纪云的房间,拉开门口黄色的带子,床上的床单已经被鉴证科的人拿走了,下面席梦思上黑色血迹还是很鲜明,童雪上前几步,打开了地上褐色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除了衣服,还有一些晕车药。童雪抽出一件白色连衣裙仔细的端详着。
看到童雪拿着连衣裙,高泉城上前询问道:“又发现吗?”应该不会啊,自己早就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衣服和晕车药,这个行李箱里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你看。”童雪站起身,将手中的连衣裙递到高泉城的面前,只见白色的连衣裙上有一个红色的小小的犹如小手指指甲盖大小一般的污渍。
“是血迹!”高泉城立刻分辨出来这个是血迹。
“是的,而且染上去的时间还没有多久。”
“纪云死亡后,我检查过这里所有的物件,包括这个行李箱,没有任何的血迹。”
“你再看看这里。”童雪指着行李箱的内壁说到。
高泉城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着,发现这个行李箱内壁有一处破损,破损的地方还挺锋利,仔细看也可以看到血迹,高泉城立刻站起身。
“有人翻过这个箱子,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将戚峰找来。”童雪将连衣裙放进大的物证袋子里说道。
很快,高泉城就将戚峰带到了房间里。再次来到这个房间,戚峰明显的十分抗拒看房间里的东西。特别是床上的血迹。
“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戚峰的声音充满了悲凉。
“戚峰,你们这个行李箱是什么破的?”童雪直接问道。
“你是说行李箱内部那个口子吗?”戚峰没有想到警察检查的这么仔细,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
“是的。”
“那个早就破了,我和纪云的衣服都被割破了几件。”
“怎么没有换一个新的?”这个行李箱看着就有些年代了。
“纪云不肯换,这个是她姐姐在她读高中的时候送给她的,她说什么也不肯换。”戚峰无奈道。
“姐姐?”
“是的,纪云还有个姐姐在国外,不过我也没有见过,连照片都没有见过。只是听纪云说过。”戚峰很想离开这个房间,有些不耐烦的盯着自己的脚。
“你上次说的那封恐吓信,你还记得里面写了什么吗?手写的还是打印的。”
“打印的,好像是说,让我们马上离开这个别墅,要不然就有生命危险。”戚峰回忆了一下说道。
“你为什么觉得是恐吓信,我听着反而觉得是提醒你们。”童雪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戚峰。
“嗯,我也不知道,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第一反应就那样觉得。”戚峰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认为是恐吓信,听着童雪的分析,是啊,这个明明就像是在提醒着自己。
“如果跟你说的那样,那么会是谁?”戚峰看着行李箱问道。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明朗,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会是她吗?
“也许就是这个血迹的主人。”童雪将手中的袋子举起来说道。
“血迹?”戚峰讶异的看着童雪手中装有裙子的袋子。
高泉城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两人,看着童雪眯着眼睛的样子,就知道一切都即将明朗了,每当案子快结束的时候,童雪总是会眯着眼睛,一切都早就被看穿。心里很不是味道,很复杂,案子破了是好,自己一次次败给她是真的很不爽啊。
“可以了,你走吧。”童雪对着戚峰说到,没有继续再追问什么。
戚峰如获大赦一般舒了一口去,出门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心里的疑惑一点点开始明朗,到了最后反而变得清晰肯定,戚峰站在房门前没有一丝的由于就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