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若是痛,便咬着这个3(1 / 1)羊驼萌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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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一股脑地摇头,矢口否认,“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别人。”

她怎敢将琳琅公主交代出来?她已经被贬到浣衣局,她还指望着琳琅公主日后能暗中帮助她呢。若是她今日将琳琅公主也出卖了,不止斩断了另一条出路,按着琳琅公主狠辣性子,她只怕没得活了。

“鱼公公之前也说的想必你也听清楚了吧。媚药是宫中禁药,你如何得来?若是没有人暗中帮你,凭你这个无权无势的下作婢子,怎么可能有这个药?”

秦遇咄咄逼人,让樱桃更是惶恐,她下意识地往人群中瞧去,也让人群中那人双手握紧。

在座的人也知有这个幕后黑手,但是既然皇上太后都没有再多追究,其中必然是有道理的,也只有位高权重的秦丞相敢再提出来。

人群中有女子笑盈盈走出来,身姿妙曼,眸藏慧光,论姿色不会比娇媚美艳岳惠妃差。

这女子一捋垂肩如绸长发,瞧了瞧秦小鱼,绯色唇角笑意精明邃然,她给太后皇上微微一鞠,又细步走到樱桃面前,眸光直接迎上秦遇,“鱼公公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不错,但丞相大人你身居高位纵横官场,怎能全以一个公公的

话为准则,连明辨是非都不会了?这婢子既已一力承担,又何来的始作俑者呢?她能拿到禁药,许是拖常在外面的差役买了带进宫的呢?

更何况若是要依着丞相大人再这么审下去,燕王爷与小女子的二妹妹何时才能拜堂成亲呢?在座的文武大臣与家眷又何时能吃上喜宴呢?想必太后娘娘与皇上亦是饥肠辘辘了吧。”

这女子胆色过人,面对大宁王朝第一官吏无半点慌怯,她的语态虽万般轻柔如清风缱绻,但句句藏针带刺,压得秦遇嘴角轻绷。

秦遇扯了扯嘴角,笑眯着眼睨着这个女子,这女子声称新娘子为二妹,想必就是夏元杏的长女,只是这女子的说话姿态竟与秦小鱼一样的那么令人讨厌。

“此事事关本相声誉,本相岂能不将此事弄个一清二白?”

女子又巧言笑兮,“可丞相大人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误了王爷成亲啊,这论事也该有个适可而止,也该有个尺度分寸吧?”

夏元杏飞快行至夏婉安面前,扼住她腕,“混账东西,竟敢在太后皇上面前放肆?我看该适可而止的是你!还不快给丞相大人赔罪?”

夏婉安腕上被握得生疼,这是她爹,她无法反抗,只低声给秦遇赔了不是。

太后一双凤目打量夏婉安,这女子长得是极标致,如出水的芙蓉般娇嫩,只是太张扬显眼了点,她一眼便能看出这女子野心不小,这个场合说出这一番话是想给慕容肆留下深刻印象吧?

只是这宫中的花哪朵不鲜哪朵不嫩,开花花败,看得是谁开得时间长?

她看向夏元杏,“夏提刑,这是你的长女?哀家看长得是水灵,但缺了些教养,你回家该教一教她什么叫做韬光养晦?”

夏元杏一听立马道,“多谢太后娘娘提点,微臣回去必定好生管教。”他用力看了一眼夏婉安,告诫她在这里更该循规蹈矩,太后是什么人,她这点小心思就能逃得过太后眼睛?

夏婉安又给太后皇上盈盈福身,随着爹爹回到下面,其实她不止想让皇上看到她,更多的只是想帮琳琅而已,那婢子惊慌之下看了朝琳琅看了两眼,而琳琅身子不时发颤,她哪能不知道这事与琳琅脱不了干系?

“母后,朕看夏提刑的女儿说的不无道理,这婢子还是先押下去,交给刑部明日再审也不迟,若是再将阿燕这婚事耽搁下去,母后您对九泉之下的梁妃娘娘也是无法交代啊。”

皇上这话说的可谓别有心机,他将这事引到了燕王爷死去的母妃粱妃娘娘身上,太后也不会反驳,更何况喜事为大,孰先孰后拿捏轻重这事太后老人家最是知道。

“是啊,丞相你也无须执着于今日找出那幕后之人了,今日是燕王爷大婚之日,若是再耽搁下去,哀家对九泉之下的粱妃妹妹也是无法交代。”

由得太后发话,秦遇这个太后的兄长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现在先饶了这婢子,但他无论如何一定会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慕容燕拜谢了太后与皇上,命张震将这喜娘给弄醒,拜堂可少不了喜娘。

琳琅公主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事今日就此作罢了,不然当着这么多人她被揭露出来,尽管母后再疼她,秦丞相也是不会放过她。明日她只要去慈宁宫先向母后请罪,再让母后陪着她去向秦大人请罪,这私下里解决总比台面上

来的容易些。

她又看了看那个肥太监,都怪这人说出什么蝴蝶辨香的道理来,否则樱桃那贱人怎么可能因为害怕而不打自招呢?不过也怪樱桃这个蠢货办事不利落,若是只在一个包子里下药,又怎会把秦遇这只老狐狸也给牵连进去?

只觉人群中有毒辣目光投来,秦小鱼抬了下头,看到的正是一脸阴险的琳琅公主,这公主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啊,要串通樱桃来害自己?

琳琅跟凝香同是燕王爷亲妹妹,在这样的好日子里,一个却是让人给她下了媚药破坏了婚宴,一个却是因身子抱恙未能前来再托人送来祝福。

这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还真是不一样。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慕容肆见她脸色差劲,又多夸了她一句“劳苦功高”,这样还没完,又让郭太医给她赶紧上药,还破例给她上了一张椅子。

秦小鱼倍觉受宠若惊,周围瞧着她的目光喜恶参半,她忧心忡忡,坐在这椅子上那是如坐针毡啊。

这小太监受皇上礼遇,郭德纲对这小太监也要客气些,“鱼公公,我现下便为你上药。”

秦小鱼点点头,将受伤的手臂伸了出去。

她肥厚的手背上被烫得一片糊烂血淋,他眉梢一皱,“鱼公公,你这烫伤颇为严重,得用刀将这烧烂了的肉刮掉,到时疼痛异常,你且忍着些。”

这焦肉不切除,新肉难长,她明白,她对郭太医仍是颔首,轻说了一句,“劳烦郭太医了,我这人耐疼,你且放手动刀吧。”

厅堂中不知哪人低声说了一句——这鱼公公也是够狠的,对自己都下得去这狠手。

又有人悄声附和道,“是啊,对自己都能做出这么狠的事来,那对别人呢?”

这说话两人就在秦小鱼的身后,才几步距离,秦小鱼将他们说的听得一清二楚,人若为求生,又有什么狠事做不出来呢?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些人啊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若是换了身份地位,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做出比她更出格的事?

她随意笑笑,慕容燕耳力灵敏亦是听得那些人说了什么,虽是眼瞎,但还是朝那些人那里看了一眼,那些人才禁了声。

郭太医从医药箱中掏出一柄森白刮刀,刀身在火中来回烧过后,待得刀身稍凉一些,便来到秦小鱼手背上,众人都闭上眼,若是见了这一幕,稍后喜宴再丰盛的美食也吃不去了啊,不过皇上下得命令,让郭太医就在这里给这太监处理伤口,他们也没法子。

刀刃切入皮肤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她痛得咬紧牙关,烧焦了的脆皮连着腐肉被一同削了下来,血肉淋漓,饶是她见惯血腥,亦是看得头皮发麻,她着实不忍再看下去,撇过头去,眼下却突得多了一袂明黄,她又是猛地一震,何时慕容肆到了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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