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5章 神奇脸谱的秘密4(1 / 1)羊驼萌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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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慕容肆一侧的王中仁见得皇上看着小鱼笑得有些得瑟,有些腹黑,还有些下流,不好,皇上的恋奴癖更重了。

管它多为珍贵,管它多为稀有,非所爱,便弃之,这样我行我素的个性,倒有些像我,这个小鱼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岳东睿贼兮兮摸了摸下巴,这一幕又教王中仁瞧去,他怎么觉得岳小侯盯着小鱼的眼神也怪怪的,就像一只贪腥的猫。

琳琅只觉有戏,那镯子去了夏嫂嫂那里,回头她可以去问夏嫂嫂讨要过来。

岳、秦两位妃子又是一震,这个太监性子明艳,八面玲珑不说,更难能可贵的还有一身风骨,难怪皇上如此宠爱?猛地,秦妃想到一人来,与这公公有几分相似。

气氛怪异,一言难尽,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时夏元杏夫妇已过了来,周氏一瞧自家女儿脸色难看,连忙过去安抚,秦小鱼得意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便借口去厨房看下,这就离开了大厅。

一出门,小鱼一张笑意张扬的脸就耷拉下来,眼中又浮出些湿意来。

在云水镇的那些年,她见到好看的好玩的总想留给菊花公子一份,他第一次送她礼物,竟是原本打算送给大姐的,这教她如何不感伤呢?

脚步迟钝地走向厨房,身后一阵疾风扫过,手臂教人用力握住,她吃痛转身,却是对上那人锋利无比的黑眸,这人向来如世外仙,还是个有张僵尸脸的世外仙,如此震怒表情与他真是不符。

小鱼冷瞥了他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洁白却有力的手,若是换做以往他这般对她动手动脚,只怕她会欣喜若狂,但这人一次次表明心迹,他只将自己当做妹妹,她若再自欺欺人,岂不可笑?她提气开口,可这一开口,喉间轻痒难抑,“你我这般拉扯,白将军不怕被人看见?”

听着她这话,他眉头攸得蹙得更深,却还是松开她腕,但下一秒他就捉住她手,比之前更为使力,就像要将她指骨捏碎一般,秦小鱼咬牙忍痛,狠瞪着他,她那眸光,不知为何竟教他心中一刺,她得不到他的回应便如此怨恨他么,他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怀帝两次牵你的手,堂堂一国之君都不介怀,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她心中,白韶掬是孤傲矜贵的,却不知他也是强横暴悍的。

饶是小鱼牙尖嘴利,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夏锦,不想死,给我闭上嘴。”

他再低厉一声,有些咬牙切齿的凶狠样,她心中轻轻一颤,下一刻,他就拽着她向偏僻地带走去。

好在今天悦仙宫宫娥大多在厨房忙活,这一路过来,没被人撞见。

白韶掬将她拖进后院无人柴房之中,撒气地用力将门关上,那门又没招惹他,好好的对门发什么火,她动了动手,示意他现在可以松开她了吧,他微一咬牙,这才松开她手。

他垂眸,再睇了她手一眼,她的手,他从未牵过,但出乎意料却是柔软的很,但又不同于夏婉安的那种无骨的酥软,而是一种柔中带刚的触感。

不巧,白韶掬那一眼呗小鱼捕捉住,她不由的暗暗一抖,仿佛这人会将她手当酱猪蹄给啃了一般,她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的手,与这人独处,直觉告诉她也十分危险,这般僵楞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率先开口,“菊花公子,你出来追我,我大姐是知道的吧,你不怕她不高兴?”

本是怨她将那玉镯送给她二姐,但听得她那声阔别六年陌生又熟悉的“菊花公子”,他心眼竟是没来由的一软,眼中厉色也是渐散,现在再去看她,只觉她像醋坛打翻与他闹别扭的小媳妇儿,她是气他待她大姐比她更好,才会吃醋,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时竟喜忧参半。

“我是怕她不高兴。只是,我也担心你。”

从他声音中听得出他已没方才愠怒,她亦清楚他究竟在怒什么,他迫于无奈,才将送给心上人的礼物拿来交换,可是,她转眼就转手与他人,他怎么不气?

她说,“既怕她不高兴,你又为何不将那脸谱还我?还将送给夏婉安的定情信物来换?你不觉得这么做得不尝失么?”

他眸光一敛,她竟已猜出那是他给婉安定情信物。不知为何,她一提那镯子,他就来气。

“是,早知你会将那镯子给你二姐,我绝不会拿那镯子来换。夏锦,你何等机灵,你目的不是达到了么?我认出了你,亦追了出来,哪怕我知会惹你大姐不快?”

他眼神重回方才逼迫灼人,她心中又是一疼,只觉呼吸有些困难,他以为她这么做,就只为要伤他心上人的心?

“打我记事起你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白韶掬,你还不知我喜好么?镯子那些个玩意儿,我便当真喜欢么?那是我大姐所爱的。”

与他分别的这六年,她没有哪刻不在想他念他,为了再次相逢她连见面时的呼吸都反复练习,梦里多少次梦见他,忐忑又欢喜,也曾设想过他们相认后会说些什么,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嘲讽她满腹心机,夺了她大姐的心头好。

“你以为我能有多机灵?我要是够机灵就不会被夏婉安下了毒再扔进这冰冷的像鸟笼一样的深宫之中。我若是有夏婉安那些心思,我就不会在多年前就被她横刀夺爱,还傻瓜似得等你你功成名就之后回来娶我。我如果只为达到要你追出来安慰我的目的,我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讨回那面脸谱。”

白韶掬竟又是一震,他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么多年了,她总是围绕在他身边,一口一个“掬郎”或是“菊花公子”,她从不曾唤过他全名,就在她微微沙哑着叫他全名时,他竟是不喜,甚至听来有些刺耳。

他一直以为他很了解这女子,可他似乎望了,小锦儿从小便不爱姑娘家那些首饰,她整日在草药中捣腾,以治好阿猫阿狗小病为乐。

以她这不受拘束的心性,强加与她的,她岂会欢喜?

柴房内本是阴暗潮湿,况且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堆砌于地面的那些柴堆受了潮有些发霉,在底端长出一簇簇的毛木耳,看着令人作呕。

这地方,她实在不愿再待下去,她如今身份不再是一个小太监,他是悦仙宫管事,万一被人寻到这,发现她与白韶掬共处一室,只怕惹人非议。

她心底苦涩无人能说,即便说了,这人也只会站在大姐那边,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她仍有礼地朝他一福,“菊……”刚开口又觉失言,这人不再是她的菊花公子了,她该遵守本分才是,“白将军,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且回去了。”

这般的生疏,从“菊花公子”到“白韶掬”再到“白将军”,他竟有些在意她的这声称呼,见她转身欲走,他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这宫中你不适合再在待下去了。我会帮你脱身。”

“多谢将军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不想出宫。”

他眉头又是一拧,音色又是陡得变沉,“为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留下当帝妃不成?”

“大姐有妃子命,我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宏愿。”我想当的只是你的新娘,这么多年的心意,白韶掬,你当真不知么?如若外人这么说,她只是一笑而过,这当事人竟这般曲解她,她竟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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