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1 / 1)羊驼萌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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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玉重重跪下,给秦小鱼连磕了几个响头,“飞玉谢鱼公公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来生做牛做马必定报答鱼公公。”

小鱼连忙去扶飞玉,秦南心又一跪而下,给小鱼磕头。

小鱼真拿这主仆两人没得办法,忙将这二人搀起,“小鱼实在愧不敢当,医者仁心,救你们只是出于我之本能。我年纪轻轻,你们就给我磕头行了如此大礼,你们可是要折我的寿啊?”

难怪皇上如此宠爱秦小鱼,这鱼公公为人处事已是十分高明,还是个有趣的人,飞玉掩嘴笑了笑,“鱼公公,你这样的大好人会长命百岁的。”

小鱼则瘪了瘪嘴,“长命百岁,成了个老不死的,到时生活不能自理,惹人嫌弃真是不好,不好。”

南心夸她一句,“你可真是想的通透。”

她说着咳嗽一声,小鱼眉头一沉,拉过南心的手,为她诊脉。

飞玉见着小鱼的眉头越拧越深,紧张地问道,“鱼公公,可是我家小姐这胎要保不住了了?”说心里话,飞玉是希望小姐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丞相因皇上而死,小姐与皇上是再也回不去了。可岳爷也是人中龙凤,贵不可言,若是小姐为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也能母凭子贵,从此小姐能在侯爷府享尽荣华。

小鱼放开南心的手,让飞玉扶她坐下休息,她抿着唇,环顾了室内一周,发现离床不远的桌案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花,她快步走到那桌前,低头闻了闻这一簇簇黄绿伞状的小花,这香气果和方才入室之时的香气一致。

“害你家小姐不适的罪魁祸首,便是这夜丁香。”

飞玉不解,看了看南心,又看向小鱼,“这夜丁香在宫中便是常见的花草,它的香气浓烈,可驱蚊。一盆夜丁香怎么能使小姐不适呢?”

“你说的没错,这夜丁香除供观赏驱蚊外,花可作馔和药用,具清肝明目之功效,可治疗目赤肿痛,拔毒生肌,祛风除湿等。对寻常人是没有任何影响,但对孕妇危害极大,尤其在晚间,卧室内门窗紧闭,而夜丁香在晚上香气比白天更为浓郁。轻则可使孕妇产生头昏、咳嗽,甚至气喘、失眠的现象,重则可致孕妇滑胎。”

南心主仆二人听得心颤,不知这夜丁香对孕妇的危害如此之大。

“难怪钟小姐把这夜丁香送来之后,小姐就开始逐渐不舒服了?她是不是故意的?”飞玉咬牙恨恨,捧起那盆夜丁香,就朝门外走去,随手用力摔了那花盆,骂骂咧咧道,“害人的东西,害人的钟懿,差点害苦了我家小姐。”

“什么害人的东西?”

募得传来男子疑惑的声音,飞玉一怔,抬头望去,不知岳东睿也在门口不远处守着。

岳东睿本是与戚蔚在门外闲聊,听得身后花盆摔碎声响,就扭头望去,飞玉那一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飞玉一捂嘴巴,那钟小姐是岳小爷亲妹,如今岳东睿还未给小姐名分,小姐寄人篱下,她生怕说错什么害了小姐。

待得岳东睿走近,飞玉连连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飞玉这个慌张的表情更令人生疑,岳东睿敢断定,飞玉一定有什么瞒着他。

“我适才分明听到你提到了害人的东西,还提到了钟懿。这花究竟怎么害南心了,又为何与钟懿有关?你若不老实说,可别怪本侯动用家法!”

飞玉就是个没有主心骨的小丫头,哪里经得住岳小侯吓唬,颤巍巍的就把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鱼公公说是这话害得小姐身子不爽,还差点小产,我就把这花给拿出来摔了,但这花是……前些日子钟小姐送过来的,我才叨叨了几句,非要对钟小姐不敬,还望小侯爷莫责罚于我。我还要尽心尽力伺候小姐呢。”

听罢,岳东睿一敛眸光,快步进去,向小鱼确认,可是这夜丁香引起南心不适。

小鱼自然有一说一,“我还能骗你不成,若是我再晚来一步,只怕南心孩子便保不住了。这夜丁香会致孕妇流产,一般大夫也未必知道,算你好运,碰上了我。”

岳东睿唇线紧抿,厉声一喝,“去把钟懿给本侯叫过来!”

这夜丁香是钟懿送过来的,与钟懿自然逃不开关系,不管钟懿是有心还是无意,南心不想把事情闹大,“东睿,算了。”

“岂能算了?你是我孩子的目前,我还不能为你出一口恶气?”

岳东睿说话之时,盯着坐在床头的秦南心,眼中尽是宠溺与心疼,南心心眼一紧,按在床桅的手指也是募得收紧,又听得岳东睿喝命飞玉出去把钟懿带过来。

飞玉明白小姐心思,小姐的脾气棱角早被皇上给磨平了,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长安城第一名门闺秀秦南心了。飞玉为难地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岳东睿眼神愈发凶狠,飞玉一颤,正要出去,却被身后女子给扯住手臂,岳东睿不解地看着南心,她的嘴角往下抿了抿,眼前的秦南心不再如从前一样明艳四方,冷傲逼人,如今的她身上多了一份薄凉沧桑,也学会了示弱。

“罢了,我不愿为此再多得罪一个女人。”

“即便你没有了秦家这个靠山那又怎样,今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你跟着皇上时,就常受楚长歌的气,被她赶出椒房殿,被她当众羞辱,你已是我的女人,我便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便那人是我的妹妹,也不可以。”

男子声音响亮有力,南心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岳东睿,这人哪里还是当初鲜衣怒马风流长安的少年?

岳东睿是打定了主意,要为南心出头。饶是戚蔚也没想到,一匹御女无数的种马,竟可以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不惜背负骂名,与皇上大闹,现在又要为了她惩治他的小妹,听说他和他的小妹关系异常的好。

南心也想到岳东睿如此坚定,她眉眼低垂,伸手捂了捂自己微微隆起的肚腹,嘴唇一扯,似乎不带一丝温度,“这孩子本就不该来这世上,若是没了,也好。”

岳东睿又是一震,原以为南心不想招惹是非,不曾想她竟还是恨着他,甚至恨着他们的孩子,就跟他的母亲一样。他曾经恨透了先皇,要不是先皇对母亲用强,也不会有他这个孽种!他自出生至今,备受生母的冷弃,儿时母亲只是抱那两个收养的妹妹,哪怕他故意在母亲面前摔倒,她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绝不会扶一下他。

然,命运总是太相似,长大后,他竟成了最憎恨的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强了兄长的女人,而他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个自己,遭受生母的厌恶。

岳东睿手猛地一握,手背上青筋毕现,彰显着他的愤怒,他冷笑一声,“秦南心,既然你是如此恨我,亦恨这个孩子,那——不要也罢。”他转脸看向小鱼,一双黑眸漠然无情,“有劳九千岁替她开贴堕胎药吧。”

飞玉一听小侯爷这话,像是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她真是吓蒙了,握了一下小姐的手,便一跪而下,抽泣着求起了岳东睿,“小姐已受了那么多苦,这世上疼小姐的人都不在了,若侯爷把小姐这腹中骨肉打掉,那不啻于把小姐唯一的亲人也杀掉了啊。”

亲人?岳东睿只觉可笑,“若是她把那未出生的孩子当做亲人,还会说这样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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