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王的脸往哪儿搁?(1 / 1)千三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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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从了从了,我都服软了生什么气,气坏了亏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的头都磕破皮儿了,一点东西都没吃,没有吃的就没有热量,没有热量怎么暖被窝,说到底这还得怪你什么都没给我吃。我如果吃饱了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老眼昏花看错了,这都不怪我,我是冤枉的。”

缩成一团跪在反派的脚边磕着头,滔滔不绝,大浪淘沙,“我告你,我可记仇了,你别想着和我发生点儿什么。我可不是那些善良美丽动人大方的大家闺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恩怨分明,你可惹到我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势极必反,火气也一样,反派听得火已经冒过了极点。“若不是你还有点儿……我早就……滚下去!”

白一心吓得一愣一愣的,磕头:“从!”扒拉着跑了下来,识趣的把被子拉了回来,乖巧的站在旁边,等着南名晚闭眼了好跑到外头的毯子上睡觉去。

“那二殿下没什么事,我就先滚了,不烦您了。”自知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让反派也下不了手,白一心早准备好拔腿就跑。

“跪下!”

膝盖一重,那个火炉子一点就燃,怕又遭罪,白一心又跪了下去,“从!”

“你在本王面前要自称奴婢,记住了没有?”

白一心磕头:“从!不……奴婢从!”南名晚外头瞥了一眼白一心,非但没有一点儿诚意,还幸灾乐祸,老鼠脸上分明乐开了花儿,闹心。“把头低下去,能多低就有多低,本王没叫你抬起来就不准抬头听到了没有?”

白一心:“从!”毫无还手之力,一磕头刚好碰到软软的榻,似乎某男不愿再见白一心的这张脸,直接翻了身睡了。正合心意,白一心偷摸着把手臂放到上边,枕着舒舒服服睡了。

跪就跪,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活得那么闹心干嘛。

“白一……”某男实在冷得受不了,想把白一心叫上去。

“昂?”白一心半梦半醒之间应了声,脖子睡酸了,蹭了蹭膝盖转了个头又趴了下去。

“算了。”怎可在这种刁蛮丫头面前服软,堂堂皇子在丫头面前低头成何体统,宁可冻死也不求她。

“从~”半秒入睡。

南名晚心头愤愤然,这不识趣儿的白一心也不会自觉的爬上切。鼾声如蝇头小浪起起伏伏,证明做梦人睡得如此香甜。

反观窝在软榻里的某人,冷得发慌,实在难安,早已浑身酸痛麻木,才准备翻个身又怕被白一心看笑话,只得忍着。

已到深夜,冷露绛霜,忍无可忍。

“白一心滚上来!”南名晚转了过来,伸手就想把暖炉提上去。

他是王,不求人,这是命令,命令!

“啊?妈妈妈我没刷剧,我在看网课呢。”人没醒过来,某只手习惯的举起来往前摸着要把手机关了。碰巧,是碰巧摸到了安分睡着的某男的手,反被抓了拉上去。

“妈……男主角马上就出场了,就看一小会儿会儿……得得得……我睡了睡了不看了,别拉我,别拉我。”宅在家熬剧的时候白一心是直接被她妈妈拉走的,拉到床的旁边直接闭着眼睛自己摸上去,已经形成了习惯了。

“旺旺来福……我来了……乖啊宝宝……”南名晚都震惊了,刚轻轻扯了下,白一心就跟睁眼了一样钻到被窝里去,还……还动手动脚的。

这白一心主动得令人毛骨悚然,可南名晚反过来要把她踹下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白一心一个翻身就把某人罩住了。

“白一心你给本王安分点儿。”刚把白一心的糙手从身上拿下来按在怀里,可一不留神她就蹿了出来,拉着某男往上头爬。“旺旺来福……冻坏了,不怕不怕,心肝儿来抱抱。”摸着冷冰冰的,白一心皱着眉头可心疼了,每天晚上都要哄着她的小男友旺旺来福睡觉。

这旺旺来福是一个熊抱枕,过生日的时候下血本给自个儿买的,挑了好久好久才剁手,因为抱枕的头上印着某当红男星帅气逼人的脸,白一心头一次这么大方。最为重要的,包装的透明塑料袋舍不得撕开,那脸还天天噘着嘴要白一心亲亲,哎呀呀,这傲娇小奶狗真难伺候,白一心这烦的呀,只得天天晚上一亲道晚安,跟八爪鱼似的缠上去抱一夜哄一夜。早上醒了也嘬一口道早安,唧唧歪歪的把傲娇小男友哄好了才起。

男星撅起的嘴那儿,塑料袋一嘬就带起一个大泡泡,好在塑料袋结实,松了倒没破。

“白一心你敢……你别过来啊,本王提醒你……”

“不气不气,亲亲。”撅起了嘴儿,用钳住男神的力气控制住了那个头,嘴唇捏成了朵花儿对着南名晚颤抖的双唇按下去,幸好那头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尽浑身解数迈了开去,方才勉强保住了它的清白。

“乖乖,抱抱。”深深的在那脸颊嘬了个红印子,白一心满足了,“哄哄,睡觉。”双手一抱,单脚一挂,直接缠了上去。

“白一心你……”气愤,恼怒,恨不得现在就弄死白一心。南名晚可劲抹了抹那朵红印,下一秒擦脸的手就被白一心拉了下去,死死抱住。

这死女人,手糙得跟龟裂的大地一样,力气更是牛也比不上。

“疯子,从本王身上滚下去。”可人已睡死。

虽暖和了,可这心里头一点儿也不舒坦,本想着和在凨楼一样安分被自己抱着暖了就行。谁知这白一心是个哈嘛玩意儿,反倒把自己抱了,还还还……那样……

姿质伟岸七尺男儿一日不到竟在夜里被一害老鼠给掀翻了,若要传出去,王的脸要往哪儿搁……

貌似静谧恬恬的一夜安安分分过去了,貌似谋反派也暂且眯了一会儿。

初晨曦曦,朝阳荣荣,气定神闲。

“我……完了。”泪眼汪汪,瘦弱无助,哽咽难耐,蓄势待发。“你居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声咋呼刺破天际,惊碎了冷水上的薄霜,在青蓝的天中撕开一道流血的伤口,在反派的耳朵里扎了一百根细针,中气十足,杀伤力满格已爆表。

“你你居然……对我一小小的弱女子做出这种事?”拉着被子捂住自己,瘦弱的白一心惊恐的从反派的怀里逃出来控诉着。毫无还手之力,白一心强忍着眼泪,愤怒却不敢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高估自己的魅力,低估自己的实力,白一心是典型代表。

被缠了一夜,浑身又酸又痛,脊梁都要被勒断了。恶魔般的一夜终于结束了,南名晚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该喊冤枉的人是我。”不耐烦扯了被子过去。

一整夜,他……他居然还不够,到现在还想……“啊!”白一心再一次发力,把下滑的被子拉了回来护住自己。

“滚。”反派累了,天快亮的时候要命的藤蔓才松了下去,怕又发疯把自己给撕了,南名晚才赶紧把某女抱着控制一些。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南名晚翻了个身,补觉。

这一翻身可不好了,南名晚发觉心口一大片潮潮的,一丝不妙渐上心头,这是……

雷声小不代表什么也没留下。

“白一心!”兀的起身,青筋暴起的手扯着沾满口水的衣裳往外拉,这恶心玩意儿离得越远越好。“你给本王去洗,全都洗一遍,洗不干净本王宰了你,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衣裳和被褥给白一心堆了座坟儿,把人给埋里头了,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东西也加了进来。

“从!”白一心磕头,“奴婢从!啥都从!主子您千万别冒火!别冒火!”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她不是女主,她就是个炮灰丫头。被轰出了反派的房间,变身去了。

“哎呀呀,扯到我头发了。”白一心龇牙咧嘴的对着镜子给自己盘双螺,可手都酸了那螺还是两坨耷拉的翔。一身丫鬟的衣裳里外穿错了还是别人家教着穿的,这头发自个儿再不会梳那也丢人丢到家了。

“殿下都在催了,还是我来吧。”

本就是借了风轻的房间,白一心的手就更抖了。“不,风姑姑,奴婢不敢麻烦您,自己动手就好。”

可风轻愣是装没听到白一心的话,狠心将那两坨破螺扯了。一撕一拉头一仰,在风轻手里白一心又不敢放肆,只能忍。头发麻利的疼着疼着成了螺。

“得了就随我走,东西都在等着呢。”被风轻领了过去,浣衣堂的丫鬟都被先遣散了,等待着白一心的只有一座一座要拆下来洗干净的山,而且府上所有的丫鬟都源源不断的把府上所有能洗的东西全换了下来,分类分级放成各自的堆。

“不是就洗一件儿吗?”白一心到怀疑是不是要她把王府也连根拔起,倒过去放到水里倒腾倒腾,刷刷刷洗一遍。

风轻寻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守着,“每一堆都替你分好了,染色的,不染的,殿下的,丫鬟的,都需分开了洗,可不能混了。都是殿下吩咐的,我们都是婢子,只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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