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对症下…下酒…(1 / 1)千三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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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转身去找了个帮忙壮胆的云府,两人又抬了一坛酒过去。

“这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二醉事好办。主子有这般灾难,作为从小看着主子长大的小随从,咱俩是不是义不容辞该挺身而出,助殿下一臂之力?”

九州走着走着躲在了云府后边,本来是两人并排抬着酒坛子,这下成了一前一后的竖排了。

“殿下还长你我几岁,咋会是我们看着殿下长大的,反过来才成?”云府道,但听了九州的馊主意,两人的意见居然一拍即合,重在一块儿了。

九州:“你个傻头,我们到殿下身边的时候是不是小孩子片片?”

云府:“是。”

九州:“那咱咋不是看着殿下长大的,不然看着什么长大的,闭着眼睛就长了?难不成看着殿下的这几年你一点儿都没长?就是我们看着殿下,我们也长大那意思。快走快走,不然一会儿殿下就跑了。”

云府将信将疑哦了一声,原来九州说长大的是自个儿,不是看着的那人。云府看着远处亭子里暗自伤感的主子,加快了脚步。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刚刚九州儿子还在旁边走着的,现在咋成了自己一个人走前头。而且闭着眼睛睡觉确实是长了十几年的啊,难不成九州他每天都睁着眼睡?但还是颠颠颠走在前头钻进那六角亭子里。

“二殿下,早好。”九州先在前头,酒坛子轻轻放在了桌上。

“你们来干什么?”南名晚看了眼那个酒坛子,明明只让他们送小小一壶来,也没让他们添酒。远离了白一心,度过了那段短到可以忽略的头痛期,现在赏着金灿灿的秋景,心情好得很。看得入神了,远远望去才像个黯然神伤的望妻……奴婢石……

“坐吧。”南名晚见他哥俩是要留下的意思。

“殿下可是在为白姑娘忧心?”九州见南名晚没撒火,从云府后头钻了出来,腚子刚一坐下就差点让南名晚喷酒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南名晚压着不咳出来,脸微微呛得发红。

“别提她,就因为她,非说她自己活不长了,把将军府搅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随手丢了酒杯到桌上,都是白一心她一手造成的。

“嗯?”云府揣着手长长的吸了一大口气,细细的闻了闻,没有啥咽气土气的。他每天都在仔细吩咐要打扫干净,扫得挺好哒,该夸赞加赏钱了。

“殿下,将军府干净着呐,没养鸡养狗,也没冒烟啊,火房离这里好远的。”云府呼吸着新鲜空气,舒畅极了。

南名晚:“……”

“你坐下!”九州一把将云府拉了坐到旁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他九州胆子和白一心一样肥,就用不着带着云府这憨货官家来了,不帮忙算了,还穷惹事。“你闭嘴,我来说。”

九州开始大刀阔斧,滔滔不绝的开着话匣子跟云府解释:“事情是这样的,白姑娘来了之后,虽说对于我们来说,什么不多什么不少,但是……”

“咋不少,白姑娘胃口好,你不是说抢饭抢不过,吃不饱吗?就数你和白姑娘最能吃。”云府不服了,九州为毛乱说话。

“你……我现在是在和殿下用那种不是人话的说话方式,柴米油盐吃饭这种俗事的当然得先放在一边了。”九州都要黑虎掏心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人的事一窍不通。

云府摇头,说的是人话,但人听不懂。

“白姑娘是殿下的心头病,白姑娘现在不搭理殿下了,殿下受到了冷落,心里头不就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了。”

云府似懂非懂。

就知道光靠一张嘴云府那小娃子就是听不懂,九州动起了手,指指这个点点那个的,非要和云府扯清楚了:“就是你想想看呐,今天早上在房里他们干什么了,我都说了咱们都不要去打扰好事。

然后殿下高高兴兴把白姑娘请出来看花看水看风景,可你看看,半个时辰不到,就剩殿下一个人独自在这里黯然神伤,低头喝闷酒了。清楚了不?”

说得口干舌燥,好在云府那小子僵着脖子点点头。主子就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九州对自己指指点点,说得天花乱坠,云府敢不懂吗?

“你的意思是将本王灌醉了和白一心丢到一间房里去?”

“就是这样啊,终于开窍了。”铁终于成钢了一次,九州欣慰的就差把手嫩到小管家头顶上摸摸头了。

云府憨厚的转头看着南名晚笑笑,那脸上的意思全都是:不关吾的事,主子您都瞧见了,真的与吾无瓜,与吾无瓜,都是他的瓜。

完了,九州脊背一凉,吃瓜吃得太上头,忘了这事只能在背后说,怎能当面说呢?

“这……殿下……小的意思是对症下药,对症下药……”九州小心翼翼笑着转头,把起开了的腚子慢慢轻轻放回去,不惊起一丝波澜。

“没用,云府你去吩咐,把白一心的药量再加一倍,不,直接把所有的药全熬了送过去。”对症下药,白一心完全是与药相克,压根药不到她。

“是,殿下。”小管家就是安分。

“殿下这……小的讲的此药非彼药,此病非彼病。”

“啥?”云府又不懂了,药就是药,病就是病,什么彼彼非非的,都快把他自己给整出病来了。

“说人话!”南名晚也一头……稍有些……雾水……

“小的意思是,白姑娘没病却一直以为自己有病。一蹶不振,啥也不干,这是心病,白姑娘不是喜欢钱和喜欢吃吗?要么就给她一大堆钱,要么就好好大喂一顿。这心情一舒畅开,傻子才会想着去死,到时候不求着活才怪呢?”九州说得这般……不拐弯抹角,他们应该都听得懂了吧。

南名晚转念一想也对,这几天一直替白一心忌口,次次都是白米稀粥加上两倍的泻药,难怪白一心蔫下去了,药也不起作用。

“好,那就吩咐下去,立刻去准备一桌好饭好菜来。”南名晚站了起来,心口顿时舒畅起来,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事为毛还要为白一心动他的钱。

一顿饭,白一心准会活过来。

“云府,药也别忘了,全送到本王房间去,越快越好。”反派脚下起了一阵清风,踏着风而去,白一心和反派都有救了。

“是,殿下。”

看着南名晚快步远去的背影,云府又懵了起来,桌上的一大坛酒一滴没少。

“九州,这殿下不喝咱送的酒,灌不醉咋办?”

九州望着远去的背影,笑了起来,“药不到这个,那咱就药另一个。”

云府:“你的意思是把白姑娘灌醉了?”小孩子开窍了,九州乐颠乐颠点点头。可云府还是不懂,别说自家主子了,他们俩都是单身狗砸,这法子有用吗?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些些,尤其是白一心醉了的话会不会比自家主子醉了还……

这一切都在九州的掌握之中,“云府儿,你就按着殿下的吩咐去,但是一定得慢,越慢越好,拖到晚上最好。”

“为什么非要在晚上,做饭熬药很快啊?”

“小孩子别问,说了你也不懂。”九州拆了那坛好酒,闻了一闻,浓香扑鼻,够味儿!

“熬一盅好汤,把这坛酒全倒进去,小火慢炖,一点点全熬入味了。”

“全……全部……会不会喝出事来?”云府有些怕,这么猛,就算是一个顶十个的白一心,那也悬得很。

九州:“那……那就倒一大碗出来行不行?”

云府:“嗯!倒出一大碗,然后剩下的全用来熬汤,这样就不会出事了,九州还是你主意多。”

“……”九州被云府惊着了,这是善良的要人命?自己骗自己干嘛,反正这汤又不是自己喝。九州封了酒,和云府一起把酒抬到火房去。

小火嘶嘶起来,药一袋一袋的丢下去。小火燎燎燃烧,酒一碗一碗的添进去。

而白一心睡得饿了,惺忪半眯着眼睛捂住肚子翻了个身,还是饿。继续翻,继续饿。

“为瞎么,为瞎么,我就不能做一个饱死鬼?”继续翻,还是饿,“赏我一碗饭吃,赏我一碗饭吃,殿下我白一心铁定给你当牛做马,赏我一碗饭吃啊。”

“一会儿饭就送过来了,再忍忍。”南名晚也被白一心吵得头疼,在外头看着白一心的卖身契,已经让人去催了好几趟了。从正午等到了傍晚,从日中到日暮。

“殿下大人,我的粥呢。就算是白米汤我也喝啊,我的稀粥水水哪儿去了?喝了好多粥水了,我又不挑食,给啥行,您别饿着我啊。”白咸鱼翻了一面,饿,翻了另一面,更饿了。

“是不是我病入膏肓,不行了,吃不了东西了,可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不知道?赏我碗粥水吧?”

实在听不下去了,白一心又赖着别人的床不下来,南名晚收了卖身契,出去找了个丫头再催一道。

“好了别嚎了,已经去催了。”南名晚把桌上最后一盘茶点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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