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彻平时不爱吃瓜子。
但自家小姑娘给的,他当然要吃了。
况且,今天这瓜子吃起来格外的香,也不知道是温家农场的种植水平高,还是因为江临安尴尬的样子太下饭。
两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江临安表演。
江临安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竟然看我笑话!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坑我,这电脑绝对有问题,其实,脑电波操作系统根本就没启用是吧?对,我知道了,你们故意把操作系统关了,想耍我,被机智的我看穿了!”
听到这话,温暖暖忍不住撇嘴,“智商低就智商低,还不肯承认?我们用得着用这么无聊的办法耍你吗?”
小姑娘一脸认真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可是,江临安怎么也不肯相信她,要是信了温暖暖,不就承认他智商低了吗?
他堂堂江少,也是省城最顶尖的豪门贵公子,无数名媛千金崇拜的对象,他怎么可能智商低?!
“你别想再骗我了,你们肯定是关掉了操作系统!任何人都不可能让电脑开机的!”
温暖暖翻了个白眼,“那你把耳机给我,我给你表演一下怎么开机?”
江临安本来就是硬着头皮瞎说,怎么可能把耳机交给她,来打自己的脸。
他正冥思苦想着,要编一个什么理由来拒绝,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嗤啦”一声。
紧接着,他就感到手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江临安猝不及防,脸色瞬间扭曲,右手一松,紧紧捏在手里的耳机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只毛毛蓬松油亮的虎斑猫,从他身边窜了出来。
江临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被小脑斧给抓了!
这只外表超萌内心超凶的小猫咪,竟然跟着温暖暖一起来到了帝都!
真是活见鬼了。
他赶紧伸手,想要把耳机捡回来。
可是,小脑斧已经抢先一步,用爪子捞起了小小的蓝牙耳机。
“喂,你想干什么?你这只欺负人的臭猫,快把耳机还给我!!”
江临安脸色陡变,扑过去,想要从小脑斧那里把耳机抢回来。
可是,小脑斧的身手比他灵活得多,江临安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连一根猫毛都没碰到,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恨不得直接瘫倒在地。
他喘着粗气,改变了策略,直接拦在了温暖暖的前面。
抓不到猫就算了,只要阻止小脑斧把耳机交到温暖暖手里,他就不怕打脸!!!
想到这一点,江临安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可他没想到的是,小脑斧根本就没有要靠近温暖暖的意思。
见江临安不动了,它纵身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茶几,蹲坐在了电脑前方。
小脑斧有一张圆圆的猫脸,滚圆的大眼睛,蹲坐的时候,四只爪爪压在身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玩偶。
它抬起右前爪,在耳朵挠了一下。
蓝牙耳机从它爪子落下来,正好挂在了它的耳朵方。
江临安见状,心中一喜,赶紧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把耳机拿回来。
可还没等他靠近小脑斧,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滴”的一声。
“什么声音?”
江临安迷惑不解,本能地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起点中文
下一秒,他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刚才在他的大吼大叫之下都毫无反应的笔记本电脑,这时候竟然开机了!
这怎么可能?!
又没有人在操纵它,它怎么可能突然开机?总不见得是闹鬼……等等!
江临安猛地回头,视线落在了一脸乖巧的小脑斧身。
蓝牙耳机还在小脑斧头顶,理论说,接受的就是小脑斧的脑电波……难道……?!
“不可能!!”
江临安被这诡异的脑洞吓到了,忍不住惊叫出声。
“怎么不可能?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家小脑斧能让电脑开机吗?”温暖暖笑眯眯地说道。
江临安瞪向她,“这肯定是你跟彻哥在遥控电脑吧?肯定是!一只猫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脑电波?”
连他都没法让电脑开机,小脑斧这只凶得要死的猫咪怎么可能办到?
按照霍斯彻“智商和脑电波强度成正比”的理论,这岂不是说明……他的智商还不如一只猫?!
“别怀疑了,你就是不如一只猫聪明。”霍斯彻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摇了摇头,满脸感叹,“舅舅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把你生成了一个憨憨?”
“你你你……”江临安气得想骂人。
但是,却又骂不出口。
因为小脑斧用脑电波打开电脑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难道,他的智商真的连猫都不如?!
江临安原地自闭。
小脑斧面前的电脑,呈现出来的画面跟温暖暖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屏幕很快呈现出了一只小白猫的形象。
这只小猫有着雪白蓬松的毛发,海蓝色的大眼睛,四十五度角仰起脑袋的样子,看着又软萌又优雅。
还有点眼熟。
温暖暖很快回忆起来,这不是……程姣家养的小布偶奶酥吗?!
她好像无意中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小脑斧盯着屏幕的小布偶,爪子朝着前方伸了出来。
温暖暖生怕它抓坏屏幕,刚想过去抓它,霍斯彻适时咳嗽了一声。
小脑斧听到他的声音,身体瞬间一僵,一下子把爪子收了回来。
因为剧烈的晃动,它耳朵尖尖的蓝牙耳机掉了下来,电脑屏幕也随之变黑了。
小脑斧从茶几跳了下来,三两下就蹦到了江临安的身,开始磨爪子。
就是因为这两个狗子到家里来,麻麻都不rua它了!
抢麻麻之仇不共戴天!!
挠死他,挠死他!!
小脑斧不敢惹霍斯彻,只能把满心不悦都发泄在了江临安的身。
小爪子唰唰唰几下,就把江临安身衬衫抓出了一道道的裂缝。
然而,江临安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整个人生无可恋,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摊平在沙发,任凭小脑斧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