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警官为两人引路,走到一间铁门前停下,“就是这里,犯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要被饿死的,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要不要劝劝她?”
这个犯人他见过,挺好看也姑娘,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关到了这里。
江安年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我们把她弄进来的。”
警官哑口无言,看来是不会劝了。
“既然这样,要不要我陪你们进去?”万一打起来他也好阻止一下不是?
“不用了,谢谢,”厉玦温和的道谢,他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
江安年轻轻哼一声,这人就是个禽兽不接受反驳。
男人自然是听到了她的哼哼声,笑着搂住了她的腰,“不是要见她吗?走,陪你去。”
厉玦不知道她要来干什么,总不至于是来耀武扬威的。
但谁都没想到,江安年就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离开,连余无双也没有说话,知道他们来了却一直闭着眼睛。
下一秒,女人拉着厉玦的手快步离开,她的背影有些慌张,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怎么了?”厉玦在警局门口拉住她。
“阿玦,我昨天才记起来一件事情,在里面的那个根本不是真正的余无双,被带去别墅的女孩子有三个人从进去就开始整容,她们的长相一模一样,和余无双一模一样!里面那个不是她!”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两人停在警局前面的车辆突然爆炸!而他们的司机还在上面!
“疯了,”江安年不敢想象余无双敢在这里动手,她完全疯了!要是他们早出来一步,和车辆一起爆炸的就是她和厉玦!
厉玦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部挡住爆炸的气流冲击,江安年下意识的抱住他快速后退。
两人抱成一团撞到墙壁上,江安年睁大眼睛,眸中映照着火光。
“阿玦,司机还在上面。”
“嗯,我知道。”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数位警察从他们身边穿过去灭火,厉玦却只是抱着她,良久,他掏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出去。
“哥,牢里的余无双是假的,宴会上可能会出现危险,你带几个人,小心一点,和他们商量,余无双不除京都别想安宁下来!我现在带着年年去找你。”
现在在京都厉珏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厉家人来了不止一次,却都被厉玦给拦住了。
男人又陆续拨了几个电话,不久之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警局门口。
原本的司机被叫了下来,为了安全,厉玦甚至把全车上下检查了一遍。
“宝贝,坐副驾驶,”他吻吻她的唇角安抚她,“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虽然她开始挺恐慌的,一个可以在四家围堵之下逃脱的人,真的挺恐怖。
厉玦已经联系了以前的部下,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因为余无双对江安年说的话,她如果还在外面的话一定会对他家宝贝动手,就像刚刚。
隐患这种东西留着总归让人不安,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
另一边的厉珏已经到了宴会大厅,他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带着保镖进出尽管不符合规矩,但他向来就不是遵守规矩的人。
宴会的举办方是夏家,夏远晗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和沈黎在一起后,还要沈锦生下怀着的孩子。
“厉爷,”夏远晗笑着和他来打招呼,这位爷的性子他可是知道,在他心里如果有人称呼他为厉少他肯定会不高兴,厉少厉少,厉家少爷,他以自己冠上厉家姓氏为耻。
厉珏搂住他的肩膀,“我和你说啊,牢里的那个余无双可是假的,真正的余无双说不定就在我们之间呢。”
“厉爷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有人在这样的攻势下逃脱?”夏远晗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女人就很危险了。
“是真的,你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这一次如果走官方路线不行,我们就直接动手把她给,”厉珏在脖子上比划一下,脸上笑容依旧。
“厉爷,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夏远晗笑容不明。
厉珏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应和道:“我知道夏总是正经生意人,这宴会上哪个不是正经生意人?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而已,而且,这只是最坏的方案。”
“懂了,”夏远晗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招招手便有人上来,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厉珏在厅中大致扫了一眼,诡异一笑:“夏总这次邀请的人不少?”
这大致扫一眼就看到了不少熟人,叶珉啊,厉烨啊,厉俞然等等,由于江安年的原因他对这三个人很无感。
但这次宴会的主办方是夏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对付余无双人人有份,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厉爷自便,我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呢,”夏远晗为表歉意,仰头喝了酒杯中的酒。
厉珏笑着和他隔空碰杯,“夏总记得我刚刚说的事情。”
“记得记得,”夏远晗应了两声就离开了。
男人目送他远去,视线转向正在和厉烨说话的厉俞然。
见厉俞然看过来,他还举起了杯子示意,然后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厉俞然,厉珏唇角勾起一丝不羁的弧度,他抬起手,后面的一位保镖立马上前一步。
“找人去跟着厉俞然,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余家训练出来的江安年会被厉俞然当作他安插在厉玦身边的探子,这两人要是没有什么关系他信都不信。
而现在余无双要是想在这宴会上下手通过他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厉烨,你把他的行踪也告诉我。”厉烨对厉玦的心思他知道一点,也正是如此,他极有可能帮助余无双除掉江安年,尽管那样会伤到厉玦,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
厉珏卷着自己的刘海打转,突然觉得厉家人好像都是这样的疯子。
“啧,真恶心,”他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