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被人划了,左边后车门有一道很深很长的痕迹。”
张彪眼睛都没眨,直接亮出了手机。
“我拍了照,你若是不信,现在可以去看!”
“我和猴子检查了很久,这痕迹是新伤,你别想抵赖!”
秦楚歌定睛一看,对方手机里还真就有这样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很清楚,的确是一条很深很长的划痕。
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东江城到江城这段路,秦楚歌并未中途停过,更没有跟任何车辆有过剐蹭。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李文杰在开车过程中不小心划到了。
“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秦楚歌掏出手机打给了李文杰。
一番询问,秦楚歌更加的茫然了。
根据李文杰所说,他开这辆车当宝贝一样,特别的小心,根本没有跟任何车辆发生剐蹭。
而且停在酒店楼下后,他特意用车里自带的保护套给套上了。
这一点,秦楚歌是亲眼所见。
他从酒店楼下开走玛莎拉蒂的时候,亲手摘掉的保护套。
打完电话,秦楚歌给予解释。
“我朋友那边说的很肯定,并未跟任何车辆发生剐蹭,而且到达目的后还用保护套罩上了。”
“我接手后摘掉了保护套,一路开回了江城,中途并未有一分钟的停留。”
“那么,这道划痕从何而来?”
“死鸭子嘴犟,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对面卫衣男猴子,轻蔑的看了一眼秦楚歌,将他的手机拿出来,快速点开了一段视频。
“自己看!”
“早就知道你会死不认账,检查完这辆玛莎拉蒂的划痕,我就打电话找了路管司的张大队。”
“这段视频是张大队调出来的,刚刚给我发过来,清楚的拍到了车子被划的过程!”
猴子一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的样子。
秦楚歌再次定睛看去。
眼前这段视频,黑白底色,清楚的拍到了这辆玛莎拉蒂的牌照。
在第十秒的时候,一个低矮的背影跑离了这辆车子,途径的位置刚好是左侧车门。
显然,这应该是一个小孩子。
但,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细致追究来看的话,秦楚歌在第十秒的时候,看到视频稍稍卡了一下。
这可能意味着,视频非原版,而是后专业技术人员巧妙剪辑过的。
视频的右下角,清晰的标记着路管司。
验证了猴子的说法,他说这段视频是从路管司张大队那里调出来的。
此时,秦楚歌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结合他去西边那个办公室看到的纹龙画风青年,以及面前两人精心准备的东西。
这是被讹了!
这个局做的很巧妙。
先有卡着路管司标记的视频作证,又经过一番事先导演好的检查车辆工作,最后亮出证据,一锤定音!
整个流程有理有据,莫说是一般人,就是律师在场,怕也无法辩解。
秦楚歌没理由的笑了。
“你们,挺有意思的!”
“少扯这些没用的,现在还犟吗?”
猴子收起手机,更加的有恃无恐。
“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犟,明明划了人家的车子,就是不承认!”
“现在亮出证据了,看你还如何辩解?”
辛佩芸一脸鄙视的表情。
于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旁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
这家驰骋天下租车公司,那可是邵良辰开的。
在这江城,辰爷可是道上的大人物。
手底下笼络了一帮悍匪,有钱有兄弟,定会把这秦楚歌打的屁滚尿流。
当年之仇,足可以借辰爷之手得以大报!
“佩芸,看来你在高中时候就是慧眼识猪,这个人太渣了!”
季子豪不忘添油加醋,很好的利用了他的一番学识。
一句慧眼识猪,他觉得用的恰到好处。
“那是,你女朋友我当年就看出来这个人一无是处,现在全都验证了。”
“他不仅穷,还不诚实,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废渣。”
辛佩芸继续落井下石。
猴子和张彪没兴趣听辛佩芸跟秦楚歌的过节,摆摆手打断了两人。
“车子被划,你要负责!”
“这段视频查不到那个划车的孩子,只能由你承担修理费用。”
张彪开始进入正题。
“哦?”
秦楚歌挑了挑眉毛,笑问对方:“赔多少?”
“这辆小蓝,纪念版车型,造价十分昂贵!”
“我看了下那道划痕,简单修补是不可能的。”
“更换原厂车漆的话要从国外发货,没个七八万下不来。”
“再加上拆装人工费、折旧费等等,你给十万吧!”
张彪有理有据的给出了最终赔偿价格。
“我明白了,这应该是一个局,你们在讹人!”
秦楚歌直言拆穿。
“靠,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季子豪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呵斥起来。
“你把人家的车子刮坏了,证据确凿,你却口口声声说人家讹你?”
“我踏马想抽你!”
季子豪撸起袖子,故作扬威。
不过,却是被辛佩芸给拦住了。
“子豪,你怎么能这么冲动?”
辛佩芸训斥道:“他这种穷比正愁着没办法交赔偿金,你要是一拳打下去,他一准讹你。”
“我早就看穿他的把戏了,不过是没钱交赔偿金,故意激怒辰爷的手下。”
“不管是你挥拳,还是工作人员打他,他一准躺地上不走,把咱们大讹一笔。”
辛佩芸如一个智者一般,细致分析了一番。
“卧槽,佩芸你太聪明了!”
季子豪被点醒,不由得冲女朋友称赞了起来。
他悻悻说道:“得亏你拦住了我,不然的话我可能要倾家荡产了。”
“这年头,土豪最怕的就是倒地不起的人。”
“万幸,真是万幸啊!”
秦楚歌:“……”
对面猴子和张彪:“……”
哪怕是那边的文员齐馨,都是惊的一脸无语的表情。
这个辛佩芸,简直就是心机婊的领军人物。
绝了,无出其右!
“听你这意思,是不想赔?”
张彪冲秦楚歌挑了挑眉毛。
“不赔又是什么说法?”
秦楚歌想听一听对方还有什么等着他。
或者说,看看对方这套敲诈流程完不完善。
“不赔可以,走官司吃牢饭!”
张彪凶相毕露。
“就你这种臭无赖,辰爷有法子治你。”
“不怕告诉你,我们辰爷在审罚院有关系,不知道送进去多少如你这种负隅顽抗的宵小之辈。”
“你大可出去打听一下,辰爷邵良辰是个什么人物。”
张彪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报出了辰爷的显赫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