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笑凡也有点懵了,不明白王爷大人这是在唱哪一出。
他为什么会突然对甲正德他们说这种话?他说神骨在他那里,甲正德也好北堂影也好,想不放弃神骨都不行了。
如此一来,她这头肯定能消停了,对她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
然而这又是为什么呢?王爷大人没头没尾的干嘛要帮她呢?
而且刚才王爷大人不是还很冷漠地走掉了么?怎么一扭头又回来?还说了这么一句效果不亚于烈性炸药的话。
镜夜羽本来是走掉了的,他想让轩辕笑凡自己解决麻烦去,看他怎么被甲正德那伙人逼问胁迫才最好。
然而他走了没几步,就又折回来了,然后就说了刚才那句让众人吓傻的话,好让这伙人不会再去骚扰轩辕笑凡。
明明很想看轩辕笑凡狼狈的样子的,结果却做了与自己初衷完全相反的事情。
从轩辕笑凡那里回来,镜夜羽的脑中被一个奇怪的问题困扰着,那就是他对轩辕笑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这很奇怪不是么?那是一个他原本应该讨厌的男人,即便他理解了他原谅了他,最多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再或者就是觉得他有时候模样有些可爱而已,但是那又怎样?那是一个男人,不是么?
镜夜桀走进镜夜羽的书房,见到镜夜羽若有所思的模样。
最近小叔很奇怪,以前的小叔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困扰的表情来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小叔变得这么的不同寻常了?
“小叔,关于我调查列缺以及雁翎宫的事情。”镜夜桀按例来向镜夜羽汇报他的调查情况,因为镜夜羽特别交代了,每天都要汇报新的进展,不管是否有进展都要汇报,“暂时没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件,应该没什么用,倒是意料之外的。”
“什么事情?”
“应该和我们和轩辕家都没什么关系。”镜夜桀说道,“这应该算是雁北漠的一个个人癖好吧。”
“什么癖好?”
“雁北漠为人很低调,雁翎宫明面上的事情他都让他的姐姐雁无瑕去处理,但是在一件事情上他却没那么低调了,那就是……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喜欢男人的男人……”镜夜羽重复了一遍镜夜桀说的话。
“是的,喜欢男人的男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断袖之癖。”镜夜桀回答说,“他养着一个长相很漂亮的男子,并且很是宠幸那个男人……所以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断袖。”
镜夜羽听着镜夜桀的话,眉头开始微微地皱起,半晌问道:“雁北漠喜欢的那个男人,有何特征?”
“若说特征也称不上,就是比寻常男子漂亮了些,白嫩了些,孱弱了一些。”镜夜桀说,“不过若说美貌,应该比轩辕笑凡还要逊色三分。”
轩辕笑凡!
轩辕笑凡也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看起来比寻常男子也要白嫩好多,也有一些孱弱。
镜夜桀说完,发现镜夜羽一脸的沉思,好像正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
莫非小叔发现了什么他没有察觉到的事情吗?小叔的观察力素来非常人能及,他观察不出问题的地方,小叔兴许能有所发现。
嗯!看小叔这么凝重的表情,应该是差不远了!
“小桀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镜夜羽说。
“是,小叔,那我先告退了。”镜夜桀哪敢打扰镜夜羽思考问题啊,今天的小叔看起来十分地不同,思考的问题肯定也是重要得多的,不然他小叔绝不会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来的,想想他有多少年没看见小叔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或者说这还是头一回小叔这么凝重地深思一个问题。
这天晚上,出了一件不小的事情,轩辕笑凡半夜几分给人叫了起来。
“甲家的人被偷袭了?这偷袭的人还是雁翎宫的人?”轩辕笑凡问前来报告的人。
甲家本来没那么早走的,不过好像接到了一个从京城传来的紧急消息,于是甲三爷带着人连夜出绯龙城,结果在绯龙城外的那条羊肠小道上被雁翎宫的人给偷袭了。
那条羊肠小道就是当年轩辕笑凡袭击镜夜羽的地方。
“是,少爷,现在甲家的人已经大发雷霆了,听说被打得最惨的正是甲三爷。”
雁翎宫和甲家……这两方人马有什么过节吗?没听说过甲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雁翎宫,雁翎宫居然主动找上了甲家的麻烦。
雁翎宫是出了名的邪门邪派,不讲道理和道义,所以偷袭暗算这种事情也是素来没有少做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直接就偷袭了毫无防备的甲家,让人有些费解,毕竟没有必要的原因的话,谁都不愿意得罪龙源十大家族之一的甲家不是么?雁翎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因为事情发生在绯龙城的地界,按理说轩辕笑凡也应该去看一看的。
更何况,现在她很好奇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很想看看甲三爷被揍的狼狈模样!咳咳!
轩辕笑凡正要出门,却和同样要出门的镜夜羽撞到了一块儿。
王爷大人也要出门?
楞了三秒钟之后很快就想明白了,雁翎宫和甲家,他们之间的冲突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的,那可都是龙源大陆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王爷大人去看看情况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看见镜夜羽了,按理说镜夜羽也应该看见她了,不过镜夜羽却又发挥了他视若无睹的至高技能,面无表情地走掉了,坐着他的超级豪华大銮驾,优哉游哉地走远了……
轩辕笑凡则帅气上马,策马快奔地赶往城外的事发地点了。
到了事发现场,那场面实为壮观,甲家的大部队伤的伤残的残,车也砸了,马也跑了,一片混乱。
地上还有很多乱石,刀剑利刃,从这些可以稍稍脑补一下当时的场景。
然后轩辕笑凡在人群之中找到了甲正德甲三爷,他也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