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上次已经见过面的朱雀使者从人群之中走了上来,与轩辕笑凡他们面对面。
“是你?”看到轩辕笑凡之后,朱雨桐不禁诧异。
“使者大人别来无恙啊。”轩辕笑凡笑盈盈地走上前跟朱雀使者打招呼。
“少来套近乎,我与你不熟!”朱雨桐冷冷地说道,一脸鄙夷的神情。
“使者大人不要这么无情嘛,上一次我们的接触都这么的亲密了,不是么?”轩辕笑凡抛给朱雨桐一个暧昧味道十足的眼神。
对于轩辕笑凡没脸没皮的模样,镜夜羽轻嗤一声。
“谁和你亲密了?!”朱雨桐反应很激烈,对于轩辕笑凡的措辞十分不满,“废话别多说,你们有见到一个小女孩吗?”
朱雨桐果然是冲着小冥月来的。
轩辕笑凡还没有回答,镜夜羽先开口了,“有,就在我们的车上。”
轩辕笑凡回过头去瞪镜夜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镜夜羽此刻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很是平静,对于轩辕笑凡投过来的探究的目光他恍若未见。
“那就多谢王爷替我们找到出逃的圣女。”朱雨桐道。
“谁告诉你我们马车上的小女孩就是你们出逃的圣女?”镜夜羽反问,“天下女孩千千万,你们圣宫的圣女跑了众所周知,可也不能遇到一个女孩就说是你们圣宫的圣女。”
“这一点王爷不用担心,女孩身上戴着赤鬼幽兰的香囊,逃不出我们圣宫鹰隼的搜捕的。”朱雨桐说。
“赤鬼幽兰?倒是个稀罕的东西,可也不是只有你圣宫一家有,我王府的后院里头也种过,难不成,我这王府里头还藏了你圣宫的什么宝贝不成么?”镜夜羽悠悠道。
“镜夜王府宝物众多我也有所耳闻,可天底下像王爷您这样的人到底还是少的,这赤鬼幽兰虽然也不是只有圣宫才有,可能有赤鬼幽兰的,也都数得过来。”朱雨桐说。
“但是本王今日在此,你凭什么认为你所追踪的赤鬼幽兰是你圣宫的赤鬼幽兰,而非是我王府的呢?”镜夜羽说。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你王府又不用赤鬼幽兰来寻人!”朱雨桐说。
“本王最近心情好,突然就喜欢在身上带点这东西了,不行么?”镜夜羽说。
“你!”朱雨桐气结,镜夜羽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嘛!“不管什么赤鬼幽兰了!圣女的容貌我认得,这就做不了假了吧?”
“人有相似,这小女孩长得都那么水灵灵的,使者如何确定自己不会认错人呢?圣女出逃自然应该抓回,可在我龙渊大陆上滥杀无辜,本王似乎也就不能坐视不理了。”镜夜羽说。
“镜夜羽,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是一定要跟本使者过不去是吗?!”朱雨桐气愤道。
“使者乃是圣宫至高无上的使者,本王怎会与你过不去呢?难道你觉得本王说的没有道理么?没有道理你可以说出来么,我们好好谈,本王是个讲道理明事理的人。”镜夜羽说。
轩辕笑凡闻言腹诽,王爷,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摸摸你的良心么?你讲的是哪门子的道理,明的是哪门子的事理啊!
“还说没有和本使者过不去,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本使者要捉拿圣宫出逃的圣女!此乃关系到圣宫神威之事,就算是你镜夜羽,也不得有半点阻拦!”朱雨桐说。
“圣宫人人敬仰,圣主英明天下,想来圣主也不希望圣宫之人错杀了无辜百姓,是吧?”镜夜羽说。
“自然不会!”
“那就拿出可以证明此女孩是圣女的铁证来。”镜夜羽说。
“铁证当然有!圣女身上有我圣宫的圣女石,天下无双,圣女石就在圣女体内,这一点任谁都做不了假!”朱雨桐说,“王爷,我若证明这女孩就是我圣宫出逃的圣女,王爷可不能再说什么人有相似的鬼话了吧?”
“随你。”镜夜羽说。
“那王爷可以将你马车上的小丫头抱过来了吗?”朱雨桐已经不耐烦了。
“小桀,去将女娃抱过来吧。”镜夜羽说。
“是。”镜夜桀转头去将小冥月抱过来。
朱雀使者见了小冥月,冷哼一声,这女娃可不就是他正在找的那小丫头么,还能有假?!
镜夜桀将小冥月抱到朱雨桐的跟前,冥月还是昏睡,如此看来冥月应该是吃了什么让她熟睡的药了,不然再怎么好眠也不可能一直都不醒。
镜夜桀对朱雨桐说:“使者大人还是先证明这姑娘是你们的圣女吧,不然我可不能把孩子交给你。”
“哼。”朱雨桐冷哼一声,然后伸手,手掌心开始聚力,一股浑厚的战力在的手部凝聚,然后他将手掌置于冥月的腹部之上,让那股力量与冥月体内的圣女石产生响应。
然而……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反应,朱雨桐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女孩的体内没有圣女石!
怎么会这样?这个女孩就是冥月,他们出逃的圣女没有错啊!
怎么可能,圣女石怎么可能不在她的身体里面?!
“使者大人检查完了吗?这个女孩是你们的圣女吗?”镜夜羽背靠着树干,气定神闲地问朱雨桐。
朱雨桐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难以回神。
“不可能,不可能,圣女石是不能离开纯阴之体的,如果离开,寄主必死无疑。”朱雨桐不死心地,重新聚力,再次尝试。
然而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冥月的体内依旧没有圣女石的反应……
圣女石已经不在冥月的身体里面了。
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朱雨桐反倒更希望眼前的小女孩不是他在找的冥月。没有圣女石,严重的不是不能证明眼前的女孩是他们出逃的圣女的问题,严重的是圣女石不见了这件事情本身!他们要找回的原本就是圣女石而已!没有圣女石,他们要这个小女孩有何用?!
朱雨桐震惊地看向镜夜羽,他靠着树干,什么都没有做,优雅从容,从他几乎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