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求如坐针毡，还是坐在上次的地方，感觉每次来警局，不好的事情又多加了一分。是害怕还有但更多的愤怒。他看到过裴厌受伤后的样子，他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

他爱过她，

现在也依然爱着她，只不过是换种方式。

等待结果的时间并不短，其中还接到了柯昱轩的电话。

“喂，你不在家。去哪了，我去找你。”

“我在警局。”何求告诉了他地址。

“等我到了再说。”

电话挂断后，估摸着柯昱轩也快到了。这时候周晓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过来，从周晓进来，何求就注意到了，单单从他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出来事情的好坏，但她既然不是空手而来，就说明结果不太好。

周晓没有直接把东西递给他：“结果在这儿，但是我希望你看到后不要太过激动。”

何求想说话，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只点了点头。

手有些发颤，但总要面对的。刚打开档案袋，柯昱轩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面前两人。微微喘气，额头上还有细汗。应该是跑过来的。

“这是什么？是结果吗？”柯昱轩紧紧盯着何求手中的档案袋。何求还想着怎么告诉他呢，看来现在不用了。

“你朋友？”周晓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裴厌男朋友。”

柯昱轩才没心情听他们说这些客套话，见何求也不打开，一把夺过。三两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周晓见他打开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低沉，还有些同情的样子。

虽然是用a4纸打印的黑白照片，还有些不清晰，但轮廓都能看出来是裴厌的样子，柯昱轩翻了几张，不忍心再翻下去。没想到就称了两次重，却能有这么多的照片。柯昱轩攥紧了手里的纸，裸露部位都打上了马赛克，应该是警局的人打的。

何求看柯昱轩有要倒的样子，一把把他扶住，不让他失去重心。顺便也看到了纸上的照片。何求在等结果的期间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柯昱轩看到出现这个样子也不奇怪，一个已经像憋了气的气球，他不能泄气。要冷静。

何求和周晓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何求硬着头皮把照片看完了对周晓说：“就这些，有视频吗？”

“没有，只有照片。而且照片的素材种类也不多。我认为如果这真的是史超干的，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摄像头已经被发现了。如果接下来收到什么信息，一定要联系我。”

“好的，谢谢你了，周晓。”

“没事，那我先去忙了，你照顾你朋友吧！”

周晓走后，何求也坐了下来。柯昱轩冷不丁的突然来了一句：“没用的，他在暗，我们在明，咱们做什么他都知道。”柯昱轩把手机扔给他，刚才又收到了一条信息“想交给警察吗？但你不但会得不到任何结果，裴厌还会因为你失误而……”对方只打了个省略号，但正常人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一直在说是那个史超，但我查了多少遍了，咱们市根本就没那号人。”柯昱轩想发飙，因为是在警局。所以克制住了。

“你真的要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样我们就真的失去主动权了。”

“你说我现在还有别的方法吗？裴厌在哪他都知道，无论我把她送去哪她都知道。”

“你把裴厌送哪去了？”

“去她奶奶家了，我觉得那应该安全点。”

何求点了点头对他的这一决定没有反对。

从警察局出来后，柯昱轩就被经纪人叫走了，有部配音作品要谈。

柯昱轩到了开会的地方本来就因为堵车晚了，到了之后曲超还没有来。虽然现在柯昱轩没工夫想为什么，但看到曲超着急跑过来的时候，被他裤脚的灰土吸引了过去。

“你刚才去哪了了？”

“我们小区在施工，尘土飞扬的，加上我的电动车半路没电了。然后打车来的，又碰上堵车。对不起，柯哥。”要不说曲超聪明，把所有柯昱轩接下来想问的都说了一遍。

柯昱轩听了他的回答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就说了一句让他去收拾一下再来。

面前的事情和裴厌的事情已经让他剩不出脑子再想其他的事情了。还好有化卿在，要不然今天的谈话准失败，定下来的日子很近，这部片子要赶着上映，所以下周就要进行配音。

裴厌坐上高铁以后就睡着了，说要看风景估计都在睡梦中看完了。本来就离奶奶那挺近的，两三个小时就到了。裴厌也没跟奶奶说，当时说好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裴厌拖着行李箱走进了院子里，跟两年前来的时候不一样，院子里的大树没了叶子，显得很空旷，奶奶经常坐的凉椅应该被拿到了屋里。

“奶奶！！！”裴厌现在院子里大声喊道。

奶奶听见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走了出来。

“大孙女！”奶奶惊呼。脸上瞬间铺满了喜悦的皱纹。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裴厌的后背说：“你还好意思回来看我，你看看这都多久了！”

“这不得先把事情处理完吗？正好我还能多住一段时间。”

“那可好，那可好。”奶奶听她说要多住，高兴的止不住嘴。年纪大了，就是需要多多陪伴。

“奶奶我要吃卤猪蹄，还有参鸡汤，还有……”

“都有，都有。奶奶给你做大餐。”

奶奶拉着裴厌的手进了屋里。

裴厌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间，每次来奶奶家都住在这里，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了柯昱轩的身影。不过是两年前柯昱轩，感觉和现在一比较，他怎么这么油腻呢？是因为之前有滤镜，还是他真的变油腻了。裴厌脑海里那个站在院子门口等自己的柯昱轩，想想还有些心动呢，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他了呢？要不然这么长时间忘不了。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怂，说不定当时就会在一起了，说不定已经结婚了。也可能已经分手了，但肯定不会经历后面那个不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