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儒来到御书房,帝倾坐在龙椅上,看着他,“想了这么两个时辰,可有想通?”
帝华儒看着他,目光如之前一样坚毅,“父皇,儿臣是真心的!”
“真心?如若拿你的太子位换这么一个庶女做正妻你也愿意?”
帝华儒猛的瞪大眼。
太子位……
帝倾盯着他眼睛,不放过他眼里任何一个神色。
而帝华儒眼睛没有之前那么坚毅了。
太子位……
人人都想得到的太子位……
帝倾起身,“好好给我想想清楚,你是要太子位,还是要一个女人。”
帝倾离开,帝华儒站在那,久久没动。
太子位……
玥儿……
长宁殿。
皇后华黎拿着一个剪子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宫女急急进来,停在她身后的大宫女久幼身后,“久幼姐姐……”
很快,久幼来到华黎身后,“皇后娘娘,皇上让太子殿下选择,是要女人,还是要太子位。”
咔嚓,一根枝丫落在华黎脚下。
久幼低头。
皇后娘娘早便知道太子殿下进宫了,也知道太子殿下惹怒了皇上。
但到现在,皇后娘娘也未去看过太子殿下。
不是关心,而是不是时候。
华黎把剪子给旁边的小宫女。
宫女送上毛巾和瓷盆。
华黎净手,把手擦干,看向久幼,“太子现在在哪?”
“御书房。”
“皇上也在那?”
“不在,皇上回后宫了。”
顿了下说:“去了成妃娘娘那。”
华黎眯眼。
成妃……
商府。
商凉玥和青莲回了雅阁。
两人一走进院子,两个家丁便站到了院门外,守着。
显然,不让商凉玥出去。
青莲有些气愤,“小姐急急进宫便是为了老爷,现下老爷平安回来,竟然让人守着咱们院,不让小姐出门!”
商凉玥想说,这就是宠爱的和不宠爱的差别。
当然,她夜缪不需要商琮文的宠爱。
也不稀罕。
“是我惹怒了爹爹,该我受到惩罚。”
商凉玥难过的说着。
青莲听她这么说,立刻问,“小姐,你在皇上那说了什么,为什么老爷发那么大的火。”
还打了小姐一巴掌。
“我让皇上不要为难爹爹和太子,我会去青山寺带发修行。”
“什么!”
“小姐……你……你……”
“青莲,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青莲想问为什么,但看商凉玥这一脸的疲惫,心疼。
“好的,小姐,你好好休息,青莲就在屋外守着。”
“你。”
商凉玥躺下,青莲合上门出去。
她刚还好奇为什么小姐要那么做,但现在想,一定是小姐怕皇上怪罪于太子殿下和老爷,所以才这么说的。
小姐总是这样心善。
为了别人,什么都不顾。
商凉玥坐起来,摸脸,老东西,一巴掌够狠。
果真不是自己喜欢的,下手就是这么狠。
商凉玥也没管,盘腿打坐。
今天去皇宫找皇帝,她有两个目的。
一个目的是皇帝如果答应了她去青山寺,她就金蝉脱壳,去熟悉外面的世界,做起事来也方便。
另一个目的是他不答应,她的后果就是被商琮文禁锢在后院,哪都不许去,然后,商云裳和大夫人就好活动,好放下戒心。
放下戒心后,她做事情也好做。
不管怎么说,两个目的的结果都是她满意的。她不会嫁给太子。
倒是帝心难测,她以为皇帝会答应她去青山寺。
没想到没有。
这皇帝看来不是昏君。
是个心思深沉且有脑子的。
看来以后得小心这位大bss。
商凉玥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在商府里传开,也传进商云裳耳里。
碧云说:“小姐,这次我们可以放心了。”
“是吗?”
“是啊,现在老爷把她禁足,太子殿下也因为她被困在皇宫里,没人管她了。”
“你确定?”
商云裳看着她。
碧云触碰到商云裳眼神,心里一惊,“小姐,这是哪里不对吗?”
她怎么感觉小姐好像依旧没放心。
“太子是被困在宫里了,但太子还是太子,他心里只要有商凉玥,你觉得商凉玥还没有翻身的时候?”
太子心里有商凉玥就像被割了的野草,春风吹又生。
所以,要放心,那就得解决源头。
碧云立刻说:“小姐,要不我们现在……”
她眼里划过一抹狠毒。
商云裳勾唇,眼里却没有一点笑。
“她在我们尚书府,她现在后院里都是太子府人,她要出什么事,你觉得呢?”
“那我们……”
“没几日便是中元节了,可以放河灯了。”
碧云眼里划过一道亮光,“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
商凉玥坐在床上,突然脑子里飞快划过一幕,顿时一股哀伤在心里漫开。
她皱眉,睁开眼睛。
刚刚她看见了一条河,河面上放着许多莲花灯,河岸两边站着和你多人,双手合十在许愿。
她脑子里出现三个字中元节。
中元节也称鬼节,在现代没有庆祝的说法,相反的在这一天很害怕。
可在帝临国,中元节这天有祭祀先祖,哀思已逝之人的习俗。
所以帝临国的人会在那一天哀思自己在乎却已逝的人。
而商凉玥,她身体的本主,她要缅怀那生下她没多久便染病去世的生母。
商凉玥眼睛微动,说:“放心吧,那天我会去的,放一盏河灯,让你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
而且那天就算她不去也会有人要她去。
商凉玥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聿王府,帝聿坐在书房里,看各个地方发过来的要件。
冷覃跪在地上,“九小姐不愿成为太子殿下的侧妃,要出家,尚书大人把九小姐禁足了。”
帝聿凤眸微动,“出家?”
“是的,之前九小姐在太子府醒来后便说过要出家,但近日未提及,今日去皇宫见了皇上便提及了。”
帝聿放下书信。
出家。
从死人堆里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刘贵,下药,让刘贵为她洗脱冤屈,然后验明清白,回府。
如若他不知道她做了这件事,他只会觉得她是个柔弱凄苦的女子,和寻常女子并无不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