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啊?”
商凉玥一下抬头,未反应过来。
继续什么?
她懵懵的,一双琉璃眼可爱的像刚睡醒的小猫咪。
帝聿指腹轻抚她的细腰,嗓音低哑,缓慢,“叫夫君。”
商凉玥,“……”
商凉玥黑脸了。
叫夫君。
她刚不是叫了?
“乖,叫夫君。”
那轻抚她细腰指腹愈发轻柔,嗓音带着蛊惑。
商凉玥心跳一下快了。
老天,你一定要对我精神折磨吗?
偏偏对上这双幽深的凤眸,商凉玥是半点说不的底气都未有。
“夫君……”
“嗯,继续。”
“……”
商凉玥瞪大眼。
王爷,我不是复读机!
帝聿看着她,低沉的嗓音染了柔软,“本王爱听。”
商凉玥,“……”
好!
她投降!
今日他是老大!
他是大爷!
“夫君……”
“嗯。”
“继续。”
“夫君……”
“乖,继续。”
“夫君……”
“……”
今日起,要问商凉玥最讨厌哪个词,她绝对会说是夫君这个词。
她都叫的快吐了!
等商凉玥和帝聿去前厅用膳时,晚膳已然凉了。
商凉玥说让去热一下,帝聿说不用,便吃了起来。
既然王爷都不挑剔,她还挑剔什么?
两人用膳。
而两人刚用完膳,管家便来了。
“王爷,宫里来人了。”
“嗯。”
帝聿拿过毛巾把手擦了,看向商凉玥,“本王去去就回。”
商凉玥非常理解,皇上能这个时候找王爷去皇宫,已然是很好了。
“是,玥儿在王府里等着王爷。”
商凉玥细声说,脸上是乖宝宝的好模样。
“嗯。”
帝聿起身,披着夜色离开王府。
商凉玥为了表示自己依依不舍的心情,特意走出来,看着帝聿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这才回到前厅坐下。
而这一坐下,商凉玥便松懒了。
在现代的时候,训练是最累的时候,没日没夜,不能休息,不能吃东西,一次次把自己的极限发挥出来。
那个时候,很累。
真的很累。
可现下,商凉玥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了。
哄男人才是最累的。
简直是心力交瘁。
青莲和粟细见商凉玥软下来,一下跟没骨头似得摊在椅子里,两人疑惑,小姐这是怎的了,一下便没了精神。
跟没了魂魄似的。
但不等她们问商凉玥便说:“走,去下棋。”
两人顿时愣了。
前一刻小姐还没有精神现下便说要去下棋,为何?
商凉玥起身朝外走,突然走了两步停下,转身看两人,“你们会不会下棋?”
她觉得自己跟自己博弈久了没意思,还是和别人博弈试试。
青莲摇头,“小姐,奴婢不会。”
商凉玥看向粟细,粟细说:“小姐,奴婢会一点点。”
商凉玥眼睛瞬亮,“那好,粟细来,我们下棋。”
愉快的下棋。
粟细,“……”
青莲,“……”
此刻,皇宫。
不同于商凉玥的开心,皇宫里是一片乌云。
大王子死了。
当御林军统领孙岐埕找到大王子的时候,大王子已然身中数刀,倒在血泊里。
而四周躺着的是南伽国的人。
显然大王子遭到了刺杀。
而这刺杀大王子的人正是南伽国的人。
现下,所有尸体摆在了大理寺内,皇帝已亲自去看,确定死的人是大王子和南伽国人。
看到这,皇帝脸色沉了。
大王子死在帝临,这让他如何与辽源交代?
孙岐埕跪在御书房里,低着头,不敢说话。
该禀告的他已然全部禀告,现下就等皇上处理。
不过大王子死在帝临这件事,虽大快人心却不好处理。
而且弄不好,辽源会直接举兵入侵帝临。
虽帝临不怕辽源,但战乱没有人会喜欢。
林公公站在皇帝身后,眉心也是拧紧。
大王子死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但现下谁也未有办法,只能等十九皇叔来,看十九皇叔有何办法。
一时间,御书房里气息冷凝,紧张,压抑。
似暴风雨的前夕。
“十九皇叔到”
太监唱喏,在这安静的夜尤为响亮,亦清晰的落进御书房的人耳里。
听见这一声,御书房里积压的快要爆炸的滚滚乌云一下消失,皇帝立马看向门外。
林公公也看过去。
唯有孙岐埕,依旧跪在地上。
很快帝聿走进来。
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们立刻跪在地上,“十九皇叔。”
“嗯。”
帝聿走进来,停在龙案前,躬身行礼,“皇兄。”
皇帝抬手,很快御书房里的宫女太监离开。
林公公最后一个走。
走的时候把御书房的门合上,便守在了门外。
大王子死的事还未让使臣知晓。
若让使臣知晓,那辽源很快便也会知晓。
届时……
林公公不再想,眉心拧紧,脸上是担忧。
御书房里,皇帝看着帝聿,眼底暗沉涌动,“大王子死了,你可知晓?”
帝聿抬眸,视线对上皇帝,“臣弟知晓。”
看他这始终风雨不动的模样,皇帝面色稍缓,“你即已知晓,心中可有对策?”
“有。”
“且说与朕听听。”
“是,皇兄。”
帝聿看向跪在旁边的孙岐埕,说:“孙将军,你是在何处找到大王子的?“
孙岐埕立刻回答,“回十九皇叔的话,属下正在找寻大王子,突然有人来说风竹轩死了人,好似是辽源人。”
“属下听闻此事后立刻派人去了风竹轩,便看见倒在地上已然断气的大王子。”
“噢?当时情况如何?”
“属下去的时候大王子已身中数刀,倒在血泊里,旁边是同样倒地的黑衣蒙面人。”
“这些黑衣人属下已着人调查清楚,正是在我帝临隐姓埋名的南伽人,而大王子身上的刀伤正是黑衣人手中的刀所赐。”
帝聿,“所以,是南伽人刺杀大王子,然后栽赃给我帝临。”
孙岐埕顿了下,说:“目前看着是这样。”
“嗯。”
帝聿看向皇帝,“皇兄,此事即已表明是南伽人所为,我们便不必为南伽人隐瞒着了。”
皇帝一顿,神色难得的怔了下。
此事表面看是南伽人所为,但具体如何并不知晓。
而且此事一看便另有隐情。
可十九却说不必为南伽人隐瞒,难道他的意思是……
不等皇帝多想,帝聿便说。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