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医刚要回话,就想到还在衣袋里那厚厚的银票,今日自己刚得了吴姨娘的好处,然后就向人家讨丫鬟?旁人看不清,他可是看得真,被吴姨娘拒绝了多次,夏府医才明白过来,这小丫鬟是吴姨娘养着给自己或者女儿固宠的!
眼下这个情况要人,吴姨娘还不得认为他在要挟?夏府医眼睛一动,拍了拍喜莺的后背说道:“眼下是个多事之秋,为夫需要你在吴姨娘那里帮衬。”
喜莺疑惑地看着他,夏府医一阵耳语,她就做出了欢喜得意的样子,两人谋划了一番后,喜莺就穿好了衣服走了。
吴姨娘不知道她今天真可谓是偷鸡不成米丢尽,等她日后叫苦不迭的时候,才后悔为什么没遣人去寻寻那个自己养大的小丫鬟。
再说白日里的左丘信,离了莫府后径直去了城中入夜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烟花地。
走到其中最为繁华的云欢楼前,今天的生意差得出奇,到了下午也没客人来喝茶听曲儿,也不管周围商贩好奇的眼神,左丘信推开紧闭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龟公无精打采地守在大厅,听到有声音,立马机警地抬头看过来,揉了揉眼睛,慌忙跑了过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对着左丘信说道:“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您可不知道,进来咱们楼里可苦了!”说完还用衣角摸了摸眼泪。
左丘信拉了一张离他最近的椅子出来,坐下慢悠悠地说道:“怎么了?生意一落千丈了?”
龟公忙不迭地点头说道:“主子,您是不知道老妇人的雷霆手段啊,那几位姑娘,小的实在是保不住。”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的,没有旁人,别演了,你用加急的雀儿唤我过来,赶紧说正事,她们在哪儿呢?”左丘信用剑柄点了点龟公的肩膀。
他嘿嘿一乐说道:“主子,果然小的的演技瞒不了您,真是有紧急的事情,三位姑娘确实不在楼里了。您不知道,最近江南那边儿起了异动,不知道是哪股势力正在暗中调查当年老夫人中毒的事情,您不在城中,消息一来一去定要多费许多时日,三位姑娘为了慎重起见,就顺势去了那边现行查探。”
左丘信眉头一紧,怒道:“糊涂!当年老夫人是多么高超的身手都着了歹人的道儿,她们三个各个学艺不精,你怎么能让她们走!”
龟公吓得浑身发抖,慌乱之际,就看到一只平平无奇的麻雀从房顶飞落,停在了柜台上。他喜道:“主子,您看,是江南传来信儿了!”
慌忙抓了麻雀,自它足下摸出一小卷字条,只是一眼他就定在了那里,不敢回头。
察觉到他的异样,左丘信快步走到他跟前,用手夺过那字条,赫然发现上边布满了血迹,打开看过以后,恨声说道:“让惊雷去一趟江南,无论是生是死,一定要把她们三个带回来。”
云欢的规矩,遇死劫血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