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欢似是有些烦闷,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冲,刚才那话,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是谁呢?想不起来了。
那银面公子倒是因为闻言笑了,眼神清明却不再言语。一曲作罢,那献艺的女子退了出去,他也侧过头看她,却发现她满脸酡红,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看他侧头,整个人就直直的扑进了自己怀里,两只小手在他怀中不安分的摸索着,他暗骂了一声“该死”。
“哗啦”一声,莫春欢被激了个透心凉,她被人扔进了一个大木桶里,而这木桶里的水格外冰冷,她有些茫然,看着四周,看到了木桶旁背着身立着的男子,脑子晕晕的,想问些什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往水里一沉,似是不想面对那个男子。
那背着身的男子倒是静静的说道,“照顾不周让贵人受了惊吓,还请贵人恕罪,稍后便会为贵人送来干净衣物,再遣人去送你去那酒楼。不过你要多泡一会儿冷水,酒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男子言语不悲不喜,莫春欢也是有些慌乱,自是没有多想,闷闷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男子出门后不多时,就有人进来,这次是个女人,她说:“小姐,衣服给您放在了屏风旁边,春公子吩咐,您还需再泡百息才能出来。”说完就退了出去。
原来他叫“春公子”吗?
莫春欢起身后,看着放在那里的衣裳,竟是和她身上原来的一模一样,眼里带着些笑意,收拾好了,就开了门出去,想去寻那春公子,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木头似的冷面男人立在那儿,那男子微微施礼,声音沉稳,开口道:“贵人,我家主子有急事,派我送您去隔壁。还望公子见谅。”
虽然有些疑惑,也是静静点了点头,依言随着他出了这生花楼,这一次是无功而返了,随影啊,你到底在哪儿呢?
之后莫春欢便去了酒楼稍作休整,径自回府不谈。
倒是那生花楼内,刚才二人听曲的房间内,一个如玉公子静静地听着小曲儿,一阵敲门声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幕,一个不起眼的男子开门进来,半跪在地上说:“启禀爷,莫小姐已经上了回尚书府的马车,东西也一并给了。”
如玉公子听了,摆手让他起来,忽而一笑向着他说:“苍连,今日告诉你一桩趣事。”
“奴才惶恐。”那一旁的人面上毫无表情,冰冷的回道。
“呵呵,苍连,爷有没有说过,最喜欢你这张冰冰冷冷的脸了。”那如玉公子笑道。
“奴才更加惶恐。”苍连依旧是毫无表情,语气冰冷。
这次那公子并未取笑他,而是看着那弹曲儿的女子,嘴里淡淡飘出一句话:“屋顶上的那位兄台何不下楼一叙?有何事情相问,在下也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苍连神色一凛,他居然带回了个“尾巴”?飞身就要追出去,那如玉公子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说道:“兄台也是侠义之人,何必做这番小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