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柔带着淡淡沙哑的女声响起。
张伯看过去原来是莫夫人醒了连忙上前,又偷眼看了一下莫春欢,莫夫人心领神会便对着她说道:“欢儿你先出去吧,去看看梦蓝她们都去哪儿了。”
“是的娘亲。”没有多做耽搁便出了门,虽是心里特别好奇张伯要说的事情,但也没有使着小性子。
只不过她想离开,有的人倒是不愿意出去
“母妃外边大太阳好晒!我不想出去,而且阿鹏也不想让我离开他说特别喜欢我!”白锦君撒娇道,脑袋还在她小腹上蹭着。
莫春欢被他的动作给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但因为对方只是无意而为也只能耐着性子哄道:“君儿乖,那位伯伯有正事我们先出去吧。”
可是白锦君却不吃这一套指着张伯说道:“母妃刚才就是那个死太监打的我,不能把美人姑姑一个人留下来,这个老东西坏得很!”
张伯满脸通红也顾不得对面的人是不是孩子心智了,刚要开口为自己争辩就看到莫春欢抬起素手轻轻点了一下白锦君的额头严肃说道:“君儿你这是和谁学的浑话?以后不许说了纵然世人欺你辱你,可以心中有恨也可以报复,但是绝对不要因为他们而放弃自己的修养,要是因为厌恶的人变得粗鲁的话才是最大的失败。”
按理说这话听起来并不算是严厉,但不知为何让白锦君红了眼眶,莫春欢心中赫然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逾矩了,他只是失了心智而已自己怎么能真的把他当成孩子一般教训?
发现连张伯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她现在是真的觉得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还没等她说话,老是跪在地上的白锦君就出了声,他指着张伯说道:“那母妃我们就陪着这个美人姑姑一起听这位老太监说话吧。”
莫春欢哑然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张伯抢先说道:“既然大皇子想听,那么姑娘您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了吧。”
刚才还非要让自己出去,现在就不用了?莫春欢思前想后都觉得这里边有问题,看着张伯格外恭敬的的样子她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白锦君神智变得如同孩童是因为中毒,刚才张伯还尊卑不分地打了他那现在这样绝对是因为人要恢复了!
尽管她脑子转的飞快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发展,但对上白锦君杀人一般的目光后,知道现在已经晚了。
“莫春欢,你能告诉本王现在是什么情况么?为什么本王会突然跪拜你?莫非是你下了药以后肆意欺辱于我?”
听着白锦君的声声质问,她感觉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么一想自己也来了脾气对着他冷声说道:“大皇子膝盖是您自己的,您想跪谁便跪谁,第一次听说男儿郎自己做的事情要怪在女人头上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本是盛怒的白锦君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间呆看着,忘了反应,莫春欢也并不示弱一双杏目瞪着他。
两人僵持之际,从门口想起了一道调笑之声:“大皇子,您可是在地上找什么宝贝呢?”
左丘信回来了,未见其人只听其声。
入耳的话让白锦君的脸气的更红了想来这群人已经看自己跪在这女人面前许久的笑话了,随即赶紧起身,奈何确实是跪了许久,腿已经僵了,他直接狼狈地朝着摔了下去。
莫春欢看着飞快逼近自己的脸整个人吓傻了,她想要闪躲却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锦君突然之间定住了,而后一个黑影略过,她面前的人变成了左丘信。
“大皇子还是小心点儿的好,要是砸坏了花花草草,可是会让人心疼。”
左丘信醇厚的嗓音让莫春欢红了脸,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不顾及场合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花,他还会心疼,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家伙!
白锦君气得拂袖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春欢不由得有些担心,说道:“世子爷,要不要去看看大皇子啊,毕竟他也是天家血脉咱们现在好像有些过分。”
“不碍事的,他要是真的敢告状的话,到时候我会好好和皇上解释的,你不要担心这个,眼下还有另一桩事情要你操心。”
莫春欢闻言疑惑地看向他,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
他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人,面上赤红还起了些狰狞的水泡,应该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她昏过去了
看着这人身上穿的衣服,能够看出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刚才出去打水的梦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孟家人欺负她了?梦蓝姐姐你刚才怎么不喊我们?”莫春欢瞬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刚才梦叶铁定是被孟家的几个刁妇给欺负了。
梦蓝红着眼睛说道:“回小姐,刚才梦叶打水就被孟家人盯上了,痴缠了许久,想要跟着她进院子,推搡之间就把热水给泼到她脸上了。”
因为莫夫人身子不便所以左丘信便将梦叶放在了椅子上,莫春欢走向她看了许久,回头沉声道:“梦蓝姐姐,这里没有任何外人你没必要隐瞒什么,只是单纯的推搡不可能直接泼到脸上,她们还说了什么?你尽管说没事的。”
梦兰看着她面上带着犹豫,忐忑问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扫了她一眼,莫春欢再没有逼问下去。
“不用担心了,孟家人以后也不会对你再造成什么威胁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沉默的左丘信突然开口安慰,这让莫春欢感觉很诧异,毕竟这根本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刚才要是我狠心一点,你的丫鬟就不会受伤了。”他继续解释道。
莫春欢抿了抿唇,回了句:“谢谢。”
张伯看了一下梦叶的伤势感叹道:“这么一来,这丫鬟也要在山上修养一个月了。”
莫春欢突然察觉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好像有人不想她们下山一般,难道,这山上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