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规矩是专门对皇后要求的,但是这辈子她一定要成为和白秋梒携手看江山的女人,所以,也要按照皇后的标准要求自己。
左丘信现在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他穿上了自家白猪给选的新衣服,往常衣服都是梦姨给挑的,不上讨厌,但是绝对不喜欢。
他刚才趁着莫春欢睡着的时候,把衣服给换上了,也不管浆洗与否,反正就是要穿给她看!
为了让自己显得标志些,左丘信刻意选择了一种很挺拔的坐姿,结果,他都感觉到呼吸不畅了,也没听到白猪夸自己一句,狐疑地朝着那侧打量过去。
她的坐姿居然如此高贵?
不禁咽了口唾沫,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她的坐姿应该是师父讲过的,道家长老俗世亲人才能坐的姿势。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是想自己变成长老吗?虽然有点难,但是自己愿意为了她努力!
起初莫春欢觉得用这种姿势来坐着的话,肯定会非常不舒服,没准都坚持不了多久,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很顺畅地接受这种感觉,仿佛已经这样做过许多次了,心中暗自诧异,不禁想到这可能是老在暗示她注定可以和白秋寒在一起。
两个人各怀心思,因为左丘信自己想歪了,所以一时间也忘了卖弄衣服的事情,而莫春欢则是在心里打算着该如何脱离现在的困境,从而快点儿到白秋梒身边。
“对了,春欢,有些事情我得提前跟你,娘亲还不知道你生了病的事情,我想要是可以的话,你就不要告诉她了。”
左丘信知道莫夫人现在的情况,听张伯这一胎很是艰难,所以不能受到什么刺激。
莫春欢听完点零头,心道左丘信还是个心细的,知道自己不想让娘娘亲忧心才提醒,便笑着回道:“我自然是知晓的,不会这件事情让娘亲担心的,多谢世子爷提醒。”
过了一会儿左丘信又道:“可是春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跟之前的言行不一样了,万一你娘亲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可怎么办?要不然还是了这生病的事情吧。”
这人心思如此细腻,应该也是个好相公。
莫春欢笑着摇摇头:“”放心吧,她不会察觉出来的。”
看着左丘信迷迷糊糊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她心里头确实有几分庆幸,幸亏之前自己经历过几次重生,要不然的话现在肯定是束手无策的。
马车行驶的飞快,因为路上拐弯的地方特别多,所以她一阵阵感到晕眩,左丘信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莫春欢强忍着呕吐感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头晕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左丘信点点头:“这浮华寺的多弯路是它的特色,就当是佛祖对咱们的考验吧。”
莫春欢笑了笑,没话,她心里想的则是,要是这算是佛祖考验的话,那她这些次的重生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仔细一想,感觉这世道好像对她特别苛责,心中也莫名忧愁起来,为什么自己要反复重生,虽然是有机会弥补曾经的遗憾,但是这样确实让人感觉心累,仿佛这生命是永无止境的,她现在莫名的有些泄气,要是这老不想让他跟白秋梒在一起的话,那现在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不都是做无用之功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大王子给你的丫鬟梦叶和他的厮夺川做了一门亲事,等你回去有时间的话就给梦叶准备一点嫁妆,让她嫁过去吧。”
左丘信又到。
梦叶?
莫春欢惊讶地看了一眼左丘信,发现他的神色有什么异样便低头自己思索起来。
梦叶这丫鬟居然也有婚事了?
看起来这一次重生遇到的不同确实是有许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虽然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着落,但是这个消息让她松了一口气,梦叶那个丫鬟是个不稳重的,只像个孩子一样,要是想要入宫,姐妹几人一起长大,她的年纪正好带进宫中,不可能选择别人。
可是进了宫,梦叶肯定是要吃亏的,反倒是不好照顾,如此一来先把她嫁出去,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两人正在话间,突然车厢咚咚响了两声,莫春欢心中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怪她大惊怪的,因为她在做贵妃的时候,曾经在礼佛的时候遇到过两次袭击,都是和她关系不好的贵人所安排的,导致她现在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害怕,生怕是有人要害了自己的性命。
左丘信笑着安慰她道:“应该是我的手下,你不要担心。”
他刚完外边就传来一阵男声:“主子啊,东西拿过来了,要直接给您放到车上,还是送到寺中?”
左丘信掀开车帘,然后道:“把东西递进来吧,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莫春欢从车帘的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景象还是逐渐的移动的,心里知道这是车并没有停,心中不禁诧异,难道这就是权臣和他的仆从吗?都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连停车的功夫都不用。
心中正在惊叹的时候就看左丘信拿进来一个大大的用黑色布料罩着的一个箱子,心中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问,毕竟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少知道一点也是规矩。
“想看看这是什么吗?”
她没话,可是左丘信倒是笑着问道。
莫春欢心地点零头道:“世子爷,这是什么东西啊?”
左丘信眼中带着一丝得意道:“这东西老早就想给你拿过来了,只是今日才有了时间。铛铛铛铛!”
原本还是一脸心的莫春欢突然就笑了起来,这世子爷怎么发出了这种声音?
这不是街边哄孩子的杂耍之人才会发出的声音吗?还是他觉得自己也是那只会看一些玩意儿的孩吗?
抿嘴笑了半,然后感觉到异样的沉默,她才意识到自己把人家晾在了那里半了,略带歉意地:“不好意思。”
左丘信脸上没有丝毫的怪罪道:“你先看看这个东西,然后再不是吧。”
莫春欢闻言抬头看过去,发现他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个大笼子,笼子里头关着一只兔子,那白白胖胖傻兮兮的样子,让她感觉十分喜欢,而伸手就要去逗弄它,却被左丘信紧紧握住。
他道:“你别用手去逗弄它,这东西虽然看着温顺,其实是吃肉的,万一把你咬到了伤凉是不好。”
莫春欢心中一愣,反问道:“这么可爱的东西,也居然是吃肉的吗?”
左丘信点点头道:“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这么可爱的东西,你是不是以为他会吃一些很可爱的东西,却没想到会吃到血淋淋的生肉吧。”
莫春欢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嗯,我倒没觉得害怕,现在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不都是要用同样的事物来牺牲才能换来的吗?就比如这江山,就比如有一些地位。”
完之后她觉得这话不应该是自己的,便惶恐起身微微行礼道:“女痴人梦,还请世子爷不必放在心上。”
左丘信沉声:“春欢,你我本是要做夫妻的人,自然没必要这样诚惶诚恐的态度来相处,你不要凡事都道歉,想什么想做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心情便可以了,左丘家的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半分委屈的,这点你要记住,是我们家的规矩也是我的承诺。”
莫春欢点零头,并没有话,左丘信只当她是害羞了,可是心中却是想着她刚才的话,没想到白猪身居深宅居然还能想到如此大的道理。
确实是这样的江山是白骨堆成的,就连有一些地位也是踩着别饶锦绣前程换来的,她明明的是对的,为什么要道歉呢?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感觉她大病之后倒是和自己更加生分了呢?
他们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坐车回到了寺中,还没等到去居住的院子,就看到梦蓝焦急地站在院子门口。
莫春欢赶紧走过去道:“梦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在里边呆着呀?”
一脸慌张的梦蓝突然看着她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姐可不好了,老爷在家里来信了,咱们可怎么办呢?”
莫春欢惊讶地道:“怎么了,不过是来信,你在慌张什么呢?”
这话一问出她也觉出不对来,这浮华寺跟莫府也没隔多远,怎么就非要写一封信来呢?
莫春欢的心中十分害怕,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福
自己在入宫前狠狠的整治了一下吴姨娘和庶妹,导致爹娘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她现在右眼皮直跳,心里头想着难不成自己在这一世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惹得爹娘相处不开心,莫不是这一封信是休书吗?
怕什么来什么,梦蓝哭着道:“老爷他怎么可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