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南雁的脸再次僵了一下,“为什么会是这个情况?”
施倩也一脸好奇。
这件事外界根本没有流传一丝出来,除了几个当事人,没有人会知道,但沈清和把这些事全告诉了石老。
而且还嘱咐过石老,这些事他知道就行了,不要随便对人说。
倒不是因为沈清和怕事或名誉受损,而是他怕太多人知道,方泽会不高兴。
石老现在之所以把这件事全盘和出,是因为不想看到宇文南雁还对方泽抱着怀疑态度。
而宇文南雁和施倩觉得如果是别人说的,她们可能根本不会信。
但石老能说出来,肯定不会有假。
“小姐,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相信,方先生手段通天,像他这种人,并不止医术这么简单,秦小姐为什么发生车祸后毫发无损,你可以自行思量一番!”
石老毕竟算是修行之人,更能懂得一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东西,通过张家之子这件事后,他也更是对方泽敬畏有加。
车上开始沉默起来。
过了好半天。
宇文南雁才再次开口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再去跟方先生赔罪吗?”
这次,她是真心称方泽为方先生了。
“不,只要小姐是真的诚心,我想就算什么都不用做,方先生也能感受得到!”
……
方泽见到宇文南雁就总是会不经意拿来跟傅晚云比较,想起昨天放在万千大酒店前台的玉件不知道傅晚云收到没有。
就找出了她的名片,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方先生,你昨天给我那块玉,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啊,这块玉我戴在身上,感觉很好,对了,这个要多少钱?”
“傅总,难道你还想给钱我吗?我还得感谢你之前送给我的那张至尊黑卡呢!”方泽笑道。
傅晚云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几声,“我听手下一个经理说,你把那张黑卡送给了一名女生,那名女生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一个大学同学而已。”
傅晚云表示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那要不我再送你一张。”
“不用了,我今天有点时间,可以去你家看看,你那边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你在哪?不过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些事走不开,不如我让佩如接你先去我家看看,我稍后就回来。”
傅晚云高兴道,为了那事,她都几晚上没有睡个好觉了,直到昨天收到方泽的那块玉后,突然睡了一个十分安稳的觉,这就更让她坚信了方泽的能力。
方泽就报了一个位置。
他当然不想让人来家里接,省得又惊动了老丈人。
然后他来到报的那个位置,没过多久,傅晚云的女保镖佩如就开着车过来了。
上了车后,佩如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甚至全程都没有跟方泽说过一句话,一直保持着冷凛的态度。
方泽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那一丝警惕,摇头一笑,还真是一个尽职的保镖。
不过他瞥了一眼佩如的肩膀,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开口道:“你受过枪伤?”
佩如陡然打了一下方向盘,因为听到方泽这句话,她差点冲向一个绿化带。
然后把车子开稳当后,充斥着震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过枪伤?”
她以前是一名特种战士,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为保护战友中过几枪,虽然没有让她致命,但至今还有一个子弹碎片在肩胛骨没有取出来,因为她怕搞不好整条手臂都会废掉,好在那个弹片极小,对行动并没有影响,反而取出来的风险更大,所以她就没管它了。
但每到阴雨天,肩膀就会隐隐作痛。
不过这件事,连傅总都不知道,她不明白方泽怎么会知道的。
她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神神怪怪之事一直不怎么相信,始终认为傅总那只是病,因为身为傅晚云的贴身保镖,起食饮居几乎都在一起,如果家里有问题,为什么她就没事,还有家里的那些佣人和安保人员也都没有事。
所以她只认为方泽恰巧会治这种病故弄玄虚而已。
但此时就算她相信方泽医术不简单,也没有道理能看出她受过枪伤啊?
况且跟这个人总共见面也才两次,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以前更是没有见过,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深思。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问你,想不想取出你肩膀上的那块弹片?”方泽轻笑道。
佩如更惊,居然连她肩膀上残留着一块弹片都能知道,但是接着,她直接拒绝道:“不劳费心!”
她可不想自己的手臂废掉,她最以为傲的就是一身格斗技法,虽然这块弹片对她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但身手还是能保持不错的状态,如果取出来的过程中导致手臂废掉,简直会让她生不如死。
方泽也只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就来到了傅晚云的家。
这个家就像个庄园,偌大的院子,修剪整齐的草坪,欧式的建筑,在院子四周也都随处可以见到一些安保人员。
像这样的豪宅方泽还真是第一次来。
背着手在草坪上踱来踱去,就像刘佬佬进了大观园似的,左顾右盼。
佩如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有些皱眉。
这时有几名安保人员走过来。
“佩如姐,这小子是谁啊,傻不拉叽的,你带他回来干嘛?”
“别问,该干嘛干嘛去。”佩如直接挥手说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方泽到底想干嘛,但自从方泽说出了她身上有枪伤弹片后,她就开始对方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到他为好。
那几个安保有些讪讪,不过眼中对方泽依然带着讥诮之色。
毕竟一般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们也见惯了那些衣着光鲜举止优雅的人,突然冒出像方泽这么土包子的一个人,他们自然瞧不上眼。
方泽踱了一会后,停下了脚步。
然后朝不远处的一名保安招了招手。
“干嘛?”那名保安跑过来问道。
方泽指着脚下说道:“这里被人做过手脚,被埋了一件东西在里面,能不能麻烦你把它挖出来?”
他倒时随便挑一下脚就能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显不合适,再说,这里始终是别人的地方,他也不好怎么动手。
那名保安眼睛一瞪,“这草坪可是进口草坪,能随便挖吗?再说怎么可能被人做手脚?我们可是天天守在这里,难道你当我们是摆设吗?”
那表情,就差还没说,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挖?
方泽只是一笑,没有作声。
佩如这时走了过来,“没听到吗?去拿锹来,挖!”
这里的保安平时最敬畏的就是佩如,除了佩如相当于他们的顶头上司外,也是因为佩如的身手,曾经有一次考核,他们甚至十来个人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这让他们对佩如敬佩得五体投地。
佩如一发话,那个保安连犟都不敢犟了,立马去拿了把铁锹过来,不过心里对着方泽一阵腹诽。
拿来锹后,故意沉声问道:“挖哪里?”
方泽只轻轻一笑,再次指了一下刚才的位置。
那个保安还特意朝手心吐了一下唾沫,搓了搓手,故意把样子做足了,才开始挖。
其他保安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过来,只远远看着,不时的小声议论几声。
那个保安挖着挖着,突然手一停,“还真有东西。”
接着,他丢下铁锹,用手扒出了一面小八卦镜,那上面还有几道刺眼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