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把我们的两颗妖兽丹还回来!”陈姓女修适时地补充一句。
钱桦三人本来正要动手,听到这话,不禁一愣,望向裘蕾道:“怎么,你们之前动过手?”
裘蕾道:“这不关你的事。”
然而她越是隐瞒,钱桦三人的好奇心就越重,最后竟开始怀疑裘蕾和胡峰几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既然他拿了你的妖兽丹,为什不去抢回来?”
裘蕾又是一笑,“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钱桦自然不肯相信,手一挥,其后两人立即停了下来。
鹬蚌相争的故事哪里都有,所以谁也不想先出手,都想做那个在一旁葵伺的老翁。
裘蕾立即明白了钱桦的意思,“再这么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若你我在此掠阵,让其余人去对付那三人,如何?”
之前被胡峰抢去妖兽丹的恨意虽在,但裘蕾也亲眼见过胡峰的实力。
别的不说,能与孙松硬碰硬而不落下风的,又有几人。
所以眼下让其余人去试试胡峰的水也好,若是顺利拿下,再腾出手去对付钱桦,否则,便只好联合钱桦一起出手了。
“也好。”
钱桦没再多说,朝身后两人低声道:“小心一点。”
“师兄放心!”
片刻之间,灵兽门两人和飞燕宗三名女修便亮起手中法器,将胡峰三人围在当中。
李子良拱手道:“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们……”
然而他话才说了一半,裘蕾忽地喝道:“速战速决!”
陈姓女修等五人不敢怠慢,但见法力流转,四道颜色各异的剑光已然到了胡峰的面前。
陈姓女修三人也是见过胡峰的手段的,知道七星宗三人中,威胁最大的还是倚靠在树上的胡峰。
是以一出手,就是各种手段朝胡峰招呼。
灵兽门的两个男修也不是傻子,早已看明妖兽丹是在胡峰身上。
五人没有任何商议,行动却出奇地一致。
胡峰的法力才恢复四成不到,这时候贸然出手,必定功亏一篑。
而且,他深知一点。
李子良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果然,李子良大喝一声,跳到胡峰的面前,手中五道雷法符疾射出去,却是根本抵挡不住五人的攻势。
“噗嗤!”
法力碰撞之下,五道雷法符瞬间被震飞出去,他亦是身体一颤,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七星宗的弟子都是我的家人!我绝不允许……”
他的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胡峰面色凝住不动,虽然明知道他会出手,但是眼见如此,他还是心头不忍。
先前刚才把欠他的人情还掉,没想到转眼又欠了一份。
这样全心全意为他人付出的家伙,真是让他毫无办法。
“李师兄!”
张松赶祭出木板模样的法器去挡,然而他在七星宗之中已经算是二流,又如何能与灵兽门等人抗衡。
果然,两人才支撑片刻不到,就涨红了脸,木板青光渐渐暗淡,似乎转瞬就要碎裂。
“七星宗的弟子!不过如此嘛!”
陈姓女修妩媚一笑,一边催动手中法器进攻,一边转头对裘蕾道:“师姐,要杀了他们吗?”
裘蕾点点头道:“陈师妹,你看到了吗,女人就要靠自己。男人一个都靠不住,连自己的同门都保护不了。”
说着略带笑意地看着胡峰,然后又摇了摇头。
胡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中的灵石换了一块又一块,却仍是跟不上法力的运转。
钱桦四处望了望,面色凝重道:“速速动手!”
五人得了命令,齐齐催动手中法器,打在张松木板法器上的光猛地涨大一倍。
“咔嚓!”
木板抵挡不住压力,瞬间碎裂成数十块,张松亦是倒飞出去,一头撞在后方的断崖上。
“呜哇!”
他连连呕血不止,脸色极其苍白,强忍着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师弟!”
李子良又惊又怒,还未来得及去看张松的情况,忽有一道剑光朝胡峰疾射而去。
他不及思考,直接挺身挡住!
“噗嗤!”
长剑瞬间贯穿了他的小腹,从他背后疾射而出,顷刻间拉出一道血柱。
“呼!”
李子良后退了两步,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回道:“师弟,你没事吧?”
胡峰心一抖,手中扣着的灵石被一下捏碎,“师兄,你……”
李子良摇了摇头,捂着小腹笑道:“小意思,喝点酒就好了。”
然而伤口处的血不受控制地从他的指缝中涌出,顺着地势流到瀑布下的水潭,红色的水更添一抹道血红,像是掉在其中的红色缎带。
“我看你能挡几次!”
陈姓女修挥剑而出,直指胡峰的眉心。
胡峰的眼眨也不眨,死死盯着来剑,正要出手,李子良小腿发力,似青蛙般猛地一跃。
“咔嚓!”
长剑从他的胸口斜穿到后腰,不仅透体而过,更是卷起他的衣服,将他钉在胡峰头顶的树干上。
剑势未消,带动他的身体左右摇晃不止。
“啪嗒!”
热乎乎的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滴落,不偏不倚正打在胡峰的脸上,没几下便将他淋成一个血人。
许是腥味刺激了双目,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虽不带丝毫戾气,但那地狱血尸般的模样,还是让陈姓女修小腿一颤。
“找死!”
她娇喝一声,不知是掩饰自己的恐惧,还是显示胆气,一步掠出,直往胡峰杀来。
胡峰深吸一口气,凝气决全速运转,一摸储物袋,万冰环立即扣在手中,平静的脸上骤然浮现从未有过的杀机。
就在此时,忽见旁边人影一闪,张松似乎缓过劲,忽地朝远处逃窜而去。
“想走!”
陈姓女修陡然舍了胡峰,转而去追张松。
然而就在她快要一掌拍在张松背上之时,瀑布上忽地闪现一人来,大手一抓,直接捏住张松的脖子。
“啊……”
张松还未及说出话来,忽觉身体一酸,双目圆睁,片刻间化作一滩黑血,自那人的手中滑在地上。
“杀个人而已,用得着那么费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