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来得不巧,曲管理请假探亲去了。”
探亲去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能给我一个电话吗?”
电话这么私人的东西……我没能拿到。
福利院的人还是好心给我了一个办公室的座机号,但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也要放假,曲管理人还不在福利院,显然我打座机是找不到人的。
不过应我要求他还是给曲管理打了一个电话。
一听电话声音满心激/动的瞬间我偃旗息鼓了。
顺风耳的我听见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这个人――怎么是一个女人呢!
怎么会是女人!!
是谁说得酒后吐真言。
我太想知道秘密了,以至于一听有姓曲的,就自动将他归类为我要找的正主,甚至激动地忘记问人家年纪与性别。
“能不能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打电话的人在和曲管理在絮叨,我以为他没听清楚,欲再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他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我闭嘴。
行,求人办事,我只能耐着心气等着。
两分钟过后,他打完电话了,跟我说:“你们过完年十五再来吧。”
曹经理吃惊一问,“你们假期要放到十五?法定假日也才7天呢!你们不愧为社会福利院啊!”
我感觉曹经理这话不是说给对方,而是说给我听的,怎么我给他放二十天的假他还觉得短了?
“那……”
“算了,老曹,我们走了。”
出了福利院的门,曹经理问我:“王总,你怎么不让我问呢,你看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我们让她打个‘飞的’回来不就行了,费用我们给她报了,再附送一批土特产。实在不行我们去也行啊!”
看来我的行使事风格已深入到了每一个员工身上,狠角色、王于达……现在就连曹经理也是这么看我的。
不过……这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
我内心激动,但还是稳住情绪,轻轻地拍了拍曹曹经理,“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那我再去问?”
“不不,我们先买票,过年过节什么票都紧张。”
曹经理点开购票APP,一边操作一边说,“听说黄鹤楼很好看,我还没去过,王总可以一饱眼福了。”
我感觉曹经理是在暗示我带他一起去,他要一饱眼福黄鹤楼,但我这次去是因为私人问题,带谁都行,他是万万不敢带的,毕竟他的嘴巴没“门帘”。
“咦?没票了,”曹经理看了我一眼说,“我再换一个看看。还是没票了。”
半晌后,曹经理将手机递给我,“王总,你看看 ”
……
坐上出租车后,我模样沉静得可能有些吓人,曹经理跟我说话都没之前放肆了,他欲言又止地问我:“王总,那个我昨晚的方案你看看需不需要再改改?我也是网络搜索,这抄抄,那抄抄。”
看来他也担心了。
见他如此坦诚,我也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心里慌得很,你让我想想。”
曹经理感觉我是在说笑,他说:“王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你怎么能慌呢,你慌我更慌了。”
此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心里那有点慌大概我是担心王于达跑去找陈瑾了。
可陈瑾又说王于达不会去找她……
陈瑾这一次可能是对的……
对,他不可能带着王晓燕一起去。
“王总你再看看方案,有问题我好改,顾经理已经将消毒液和口罩买了,但我就怕躲过了病魔不一定能躲过命……运。”
“什么意思?”
“就是活不下去了,什么家庭破碎了 ......”
“那怎么办,我关门歇业?”
曹经理语无伦次的话真把我吓着了。
我虽然有点钱,但也不是世界第一。如果都如张启明家庭那样,破产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去卖场看看。”此时我觉得什么办法都不好使,也不管用,只有用我的眼睛看着才行。
“曹经理,你刷新实时消息,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立即给我说。”
不到一分钟,曹经理就给我提了一个有用的意见,“王总你不是有熟人吗!打电话问一问呗。”
对,我怎么忘记了。
我给熟人发了一条消息,对方并没有给我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说那边的事情是事实,情况怎么样还不太清楚,最迟几天就明了了。让我再等等。
再等等?
再等等……
时机不对,此时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声音。
他摸着我的脑袋说“再等等……”
场景模糊……声音却十分清晰。
是他,让我不要怕的那个声音。
我摇摇头,将这些甩出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给王于达拨了电话……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妈的,这家伙跑到哪里去晃悠了。
王晓燕也是联系不上。
如果这俩人一起去什么地方了……看我不打的王于达满地找牙。
我又用手机给陈瑾发了一条消息,陈瑾虽然不再江城市,但她是和江城一个省份。
我依然用王晓燕的身份慰问她,让她多买些吃的放在家里,让她出门戴口罩,最好不要出门,多注意观察自己身体状况,毕竟上次大家一起吃饭了,而“我”也就是王晓燕,一直待在医院里。
陈瑾发来谢谢后,我便没有在跟她继续说话了。
到卖场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个时候卖场客人很少,我让曹经理和于经理通知各个主管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在他们报告了今天半日的营业额后,我忍痛道:“今天是卖场的最后一天营业,今年将假期提前一天半和推后两天,上班营业时间初三晚上再通知。”
“那卖出去需要安装的呢?”
于经理道:“安装当然要进行了,人家过年就是等着用新的。”
“就今天和明天,送货和安装暂时继续,但要让他们一直带着口罩,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保护客户、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我想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
此时于经理问我:“那商贸公司买的口罩和消毒液要退货吗?如果放假大概就用不上多少了。”
我看了曹经理一眼,他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眼神,说:“我马上问问顾经理。”
商贸公司的顾经理说:“退不了,你们知道我问了好多人才买到的,而且人家才给我发完货,发完就放假了,怎么退,要退也得等年后了。”
因为开得免提,于经理当场就问,“怎么退不了了,让……”
他话还没说完,顾经理就说:“人家卖方本来就不发货了,让我去超市买,我是求爹爹告奶奶才让人家发货的,谁认为能退谁去退。”
一个公司真的不好经营,你要发展壮大公司,还要处理员工的各种矛盾,我不明白为什么散了一对冤家,现在又出现了另外一对冤家。
“这个收着,年后再说,指不定能用上。”
会议结束后,下午我一直待在总卖场,觉得站在这里才踏实,也能掌握不可控制的场面。下午我依然给王于达打电话,他依然没有接。
不是没接,是关机。
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还在市里,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去。
我没将公司的事情跟她说,说了她也不懂。
我告诉她今天要挣大钱,差不多要明天中午才能回来了,还问她需不需要带东西回来。
我妈说:“家里什么都有,不用带,陈瑾和王于达要一起回来吗?”
“我不知道王于达去哪里了,”我跟我妈说,“我昨天去找了王晓燕一趟,她也不在,今年我们各走各的。”
我一直说俩人一起私奔,但实际这都是我的臆想,就算王晓燕想私奔,以王于达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他还没放下陈瑾也还想着要给我喂药呢!
我再次见到王晓燕和王于达是大年三十正午,准确来说不是见着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