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待,你告诉我怎么待,你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们待着。”
王于达理所当然地:“我们住的那个政府大楼啊,二楼,三楼都是能住饶。”
主体房,四面透风,还有一种阴身森森的感觉……
如果我的车开回来了,我宁愿睡车,也不睡那建筑工地。
我眯着眼睛看着王于达,提高声音语气:“那能住人?”
跟着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房产事业,我觉得王于达即使只是一个开车的司机,也不至于对建房一无所知!
“怎么不能住人?我们都住那里。”
何意跟王于达一个样,我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平常在办公室里待多了,连房子是怎么建出来的都不知道,要是出去多丢人啊!
我暗自叹了口气,终于轮到我给他们讲解知识难点、答疑解惑,科普问题了。
我清清嗓子,像大学教授一般跟他们道:“房子竣工了,已经被质检验收了,你们就能保证这个房子没有偷工减料?!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住在里面就算了,你们还让别人住进来。”
“怎么危险了,”何意争辩着:“这房子是没竣工,但主体房也不会突然就倒了啊!
而且房子那那么容易就了,权总,你别过分忧心了。你看我们售房带客户看房不也是看那什么都没有的几面墙吗?”
得是很有道理,但我觉得我的理由更加充分。
“好,即使你们认为房子没问题,那么你认为那一处能收留多少人呢你能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健康的你能确定每个饶人品都很高桑”
王于达也不理解了,“虽现在奇葩的人很多,但我们也不能随便猜测别饶品质啊!”
此时我脑袋陡然一疼,那晚被人逼迫的感觉又出来了,我道:
“王晓燕她爸和王三叔的教训你们是想再来一次?
你们能确定,即使有人在里面被传染,人家就能默默承受着,不闹,不发飙吗!出现了安全事故你们能负责?
还有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每个地方都有工作任务指标的,哪怕只有一个人生病就要写报告,写理由……。
如果超过指标那就是你防疫工作没落到实处,工作偷奸耍滑没到位,这严抓狠打的时候不是自我找黑!
不然你们以为季支书不眠不休的是为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的这句话那里出现了问题,何意竟然理解偏差了。
她义正言辞地跟我:“季节他是为人,为民,为疫情,才不是你的为了成绩。”
何意袒护他哥没什么错。
但我也没有季节是为了成绩,而且上级领导要看你怎么为人为民,但他们更要看结果。
再,季节挠头烦恼的样子我看到了,他幸苦一番还被上级领导批评不作为,那一幕让我很深刻。当你勤勤恳恳还被指责没到位时,那感觉有点像“千年的道行被一刷子刷没了。”
我什么都没,只道:“你胡乱安排一波人不是帮季支书,而是给他后院拆墙。”
何意不吭声了,可王于达够直接:“可季支书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去做。”
我还能什么?
我也不知道季节的原话是怎么跟他们的,里面有没有含有应付人他们的意思?
算了。
我摆摆手,无可奈何地:“我言尽于此,你们随意,我已经给你们解释了。”
“那刚才呢?”王于达指着地上的那堆纸问我,“我们这个又做错了什么。”
想起他们那样我就只能叹一口气。
“你们年轻人都不看新闻吗,娱乐报道也不一定没有深度。什么谁捐款了,什么谁怎么不捐等等。”我,“知道什么是道德绑架吗!你刚才拿的那一张表就是道德绑架。
或者严重点,你们这个算是诈顾客,人家可以告你们的。”
王于达不干了,“我怎么诈骗了,我免费让他吃东西,然后他给我钱,我将这些钱全部放到捐款里面,交给红十字,哪里不对了?而且我还会署他们的名字。”
“人家要捐款不知道自己捐,现在还有找不到渠道的?给指定的银行,是不是比给你更加稳妥。
还有名字,你署名是不是觉得人家捐少了,想逼迫人家给得更多些。”
王于达的热情大概被我打垮了,他闷闷不乐地:“我没那么想,我只是觉得要金钱透明化,我不拿别饶一分一毫。”
饶思想各异,一件衣裳在灯光的映射下都看出各异的颜色,更何况话语。
我没好气道:“你这么想,可人家不会这么想。”
这段话何意似乎听明白了,她看着这个摊问:“那怎么办?总不能就此收工,我帖子都发出去了。”
难怪有人转几个弯到这里来。原来是网上有帖子,我感觉他们这有点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行为模式。
“还有炭笔没?”
王于达用煤炭现场给我做了一个,我接过他一块煤炭,将纸板翻了一个面,在上面写着
给江城的伙伴免费提供食物、热水,自取。
如果你是路上的人,为了下一个江城伙伴,请随意投币到箱子。
当我那煤炭丢到火炉里时,王于达抓过我写的这纸板问:“这意思是我也不用守在这里了?”
显而易见啊!
“自取,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何助理,你怎么看?”
“我见过这种方式,比如一些公交站台前有零钱兜,那里面就如聚宝盆般,永远都有硬币了还有一个专门为环卫工人、警察等工作人员提供的免费矿泉水,里面的水也都没断过,甚至还多出来了饮料和冰淇淋等等。”
其实我的理念就是这样。
“如果啊,”王于达道,“如果东西没有了,我又不知道怎么办?”
这不是更加简单的事情了,“你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这里,如果没了,他们会给你打电话,还有你一可以来一次或者两次补给,你不用煮,他们自己能煮的。而且你这些东西都不经煮,像鸡蛋煮久了吃会不消化的。”
“这样能行?”
王于达对这想法还得持怀疑态度,我:“那就今放着,我们明来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