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侦察队长还说自己在抢时间,等不起王祸祸。
其实我觉得王祸祸两同伙也多少知道点,他们最晚明天早上就醒来。
“我去看看哪个同事空闲,让他们拿着王明霍的电话清单一个一个地打过去排查看看。”
空闲!
这是在间接地让我们帮忙打吧?!
只有我跟何小意挺空闲的,他们不是做工作任务,就是抗疫情,哪里还有人空闲,于是我说:“那要不我们帮你打?”
我就是真的只是客气一下,谁知道半个小时之后侦查队长真叫人把王祸祸的电话卡和一份清单找人给我送到了招待处。
我将王祸祸的卡装在了自己另外的一部手机了,这手机还是当初我套王于达话是买的,本以为没用了,没想到现在又光荣上岗就业了。
我的公司推出过电话营销模式,但之后就被我取缔了,这种方式真的很讨厌。
我虽然从未做过电话营销这样的事情,但
我真没想到打电话是这么一件难的事情,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我挂了电话,准备打第二个时,何小意把我手上的电话抢了过去,“别打了,你这样挨骂不说,还没效果,我来弄,换一种方式。”
侦查队长做惯了侦查工作,她都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权总,你那不信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何小意瘪了一下嘴说,“我有这么不可靠?!”
可靠这不是形容男人的么!
光这词我都没办法信任何小意,不过她能怎么弄,不会是想代替我挨骂么!
“算了,我还是按照侦查队长说的方式吧,别人骂你我于心不忍,毕竟你是姑娘家!”
何小意斜了我一眼,鄙视着我说,“你觉得我心有多刚强,我才不打电话呢!”
望着何小意伸过来的手,我决定将电话递给她试试。她从我旁边拿走清单坐到椅子上
距离太远,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于是站起来走过去,秉着“不耻下问”的心态问她,“这个要怎么弄,要不要我帮你?!”
何小意停下手中的拨号,抬头望了我一眼,“好,你将这张清单上的号码标上顺序。”
作为老板的我成为了助理的助理那就不止是要工作效率,还需要为“老板”分忧,明白“老板”的目的,将事情做到前头。
“为什么要标注上顺序,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傻子才打电话一个一个的问”
我就是他口中的傻子,侦察队长也是。
何小意说,“群发一条消息,如果是生产假口罩的老板看到了,应该联系我们的。”
方法是可行,但是我们用这个号码群发消息,要是别人举报这个电话号码有问题,被运营商直接屏蔽了怎么办?
更或者说打电话语言直接,多少能听见对方的直接反应,比如刚才那个人就骂我没让让他好好睡午觉。跟当初接到我电话的曲盛有得一比。
何小意理所当然地说:“权总你收到垃圾短信要做什么?”
我当然不管了,我没必要在这些垃圾短信上浪费时间。
何小意接着说:“我们手中的电话号码都是王祸祸打过的,多少算得上熟人吧!熟人一般都不会屏蔽,他们只会认为王祸祸发错了。”
熟人?
那刚才骂我的人就是王祸祸的熟人了?我是不是应该将这笔账再次记到王祸祸头上。
见何小意这么热忱,那就让她试两组吧,如果被屏蔽了我就再重新打电话,反正侦查队长的重心是在排查厂址。
我问何小意,“那短信内容说什么最好?狂妄点的?委婉点,还是直接点?”
“要不就说东西没有了,我们要货。”
“不好,不好,”我说,“你这么说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要被人举报,不觉得这话像是在说那个什么特别的药丸?”
“那就点名说口罩没有了,我们要买点,这样行不行?!”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治了。
我将王祸祸的通话详单按天分类,将昨天的电话标上标记递给何小意,“你先编辑这一组,昨天我们要了那么多货,按照道理,他应该会通知别人。”
何小意手速很快,十分钟不到将昨日的电号码都编辑完了。并不是王祸祸电话少,相反这家伙电话就像热线电话,也不知道他跟这些人有什么说不完的话。
按照我和何小意的想法,短信发送出去了。
情况并未如我所估计的那样,有的人回了我们一个发错了,有的没管
继续第二组。
第二组我选择的是我被王树敲头的第二日,王祸祸不说自己是在路上遇到的口罩点还是口罩人。
直到第三组发送过去后,何小意也有点颓然了。
再第四组后,何小意陡然惊叫了:“权总,权总,快来看,我们收到消息了。”
疑问号码在第四组里面?
何小意此时已经点开了消息,她念着对方发过来的话人生处处皆忧愁,何以解忧。
“这是什么?”何小意茫然地说,“竟然还还发表人生感悟。”
我将手机从何小意手中拿了过来,看看上面发过来的组号竟然是第一组的,我猜对了。
“这不是人生感悟,是暗号。”
如果不是王于达发过来的那一份视频,我就算将古代诗词全部对完也对不出答案。
“头上三千皆愁丝,唯有富贵解烦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王祸祸在与王于达的聊天中,将杜康改为了潇洒所以我带着一点赌博性的心思将王祸祸的潇洒改为了“富贵”。
赌博有风险,下手真是要谨慎。这次对方回复得很快,“你不是王明霍,他人呢!”
我去!
我按照逻辑该的东西竟然不对。
于是我只能实话实说:“王明霍昨晚喝多了酒,在医院洗胃呢!”
“活该,昨日我就跟他说了,别太招摇,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他的运气了,要让他出点血才行。”
对方猜着了我的身份,一言就将我的计划拆穿了,他说我骗王明霍还行,骗他不可能,他这个假口罩怎么可能成为真的东西。
对,骗王祸祸行,骗王于达行,但对方是个行家,诓不住。
我老实承认:“你别管我怎么弄,不管我怎么弄,都比你这个一眼看着太假的好。”
“我假?我做假货的本身就假。”
我嘴上虽然狂妄,但内心惶恐又忐忑,我这是搅黄了事情吧!
滴滴
我还没回复,对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把我足足惊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