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疼了些,但是你没玩尽心,岂不是亏了。”赤淮说。
公孙珘放慢脚步,微微侧头:“这不是我不想玩,只是我也不知金都什么地方好玩的,人都说茶楼是个听故事的好地方,我却听到了自己忒不喜欢的故事,早没了性质,还是回去吧。”
赤淮拉住她的手:“你不开心,让就让你开心。”
“什么?”
“先回去吧。”赤淮憋了半天,出了四个字,公孙珘汗颜:“我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要告诉我呢,早说了回去。”
回了将军府,公孙珘调配解药去了。其实她并不能调配出最正确的解药来,因为这个东西她只研究过怎么制出来,还没怎么研究治疗。
毕竟世间到了也就恢复正常了,但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索性研究一下。
半个时辰以后,公孙珘端着一小碗药到书房里:“反正也过了有些时候了,这个虽不能说马上退了,但是少了一半的毒性还是可以的。”
赤淮嗯了一声,端起一饮而尽。
又是半个时辰左右,赤淮的毒开始褪去,身体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
是药三分毒,况且还是带着毒性的,所以当他好起来的时候,身子也是有些虚的。
公孙珘趴在书房等了半个多时辰,看到他这样有些内疚。
若是自己倒也就算了,可是她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让赤淮中毒的。
“你好了就行,现在咱们都被盯着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你今日还是好好休息吧。”
赤淮虽然虚弱,但是依旧对公孙珘笑了笑:“不必,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
“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公孙珘问他。
赤淮吩咐赤裕:“去办件事情。”
神神秘秘地跟赤裕说了一堆话,然后二人还一同出去了。
走的时候赤淮还特地对公孙珘道:“你在府中等着,一会儿就回来。”
“哦。”她本也就没想着今日能再出去了,随便应了一声。
闲得无聊了,就抓着阿九一块儿推牌九,阿九起初是诧异的,但是后来想着南宫簌本来就会,也就淡定了。
这个时间倒是过得快,直到天快要黑了,赤淮赤裕他们回来了。
赤裕跑着进的后院,看到她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正经的:“主子让你明日再去听一会茶楼的故事,这回包你满意。”
公孙珘眨巴眨巴眼:“什么啊?你们出去半天回来就跟我说这个?”
赤裕小傲娇地道:“太刺激了,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刺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主子做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主子居然真的做的!还带着我,真是要多爽有多爽!”
公孙珘轻打他的衣角:“你说话能别这么扫兴么,干嘛了你们这是?”
“你明日就知道了,明日一早咱们一同去茶楼听书。”赤裕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充满了期待。
阿九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喜欢茶楼的故事了,从前叫你去,你可说那是浪费时间的。”
赤裕嘿嘿笑了几声:“总之今日你们好好休息,明日就知道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窗棂上,渐渐转移床上,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公孙珘朦胧睁眼,整理一翻出去。
赤淮赤裕还有阿九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在正厅等着她。
赤裕依然是埋怨地看着她:“你可真能睡啊!”
公孙珘干笑两声:“你们干嘛不叫我起来,我一叫便醒过来了,也没什么起床的气性。”
阿九道:“姑娘睡得舒服才好,听故事,也不赶时间的。”
赤淮温柔的目光投在她脸上:“没事,你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们一同出发,只是今日赤淮没有再乔装打扮了公孙珘还挺诧异。
坐在那车上的时候公孙珘问他:“你今日不怕那些人见到你以后都跑了?”
“嗯,无碍。”
公孙珘撇撇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进第一家茶楼的时候,茶楼的小二见到赤淮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然后倒是好了许多。
“将军请进,位置已经给您留好了。”
公孙珘的表情那叫一个圆润迷惑:“你都做了什么啊,还提前预定。你们昨日出门那么久,竟是为了这件事?”
他们二人笑而不语。
落座的时候,说书先生也已经开始说了,他们坐在阁楼上,听得清楚也看的明白。
只听那说书先生道:“话说那女帝在位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人呐,是真真正正的好,对兄弟也是毫无戒备之心。谁知道最后被兄弟给暗算了。”
有听客问:“你昨日还说女帝在位的时候昏庸无道呢,今日就说她是明君?”
这也是公孙珘想要问的,正好遂她的意。
说书先生竟开始说胡话了:“胡说,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我说的是话本里的女帝,与我们的女帝根本就不能比。”
公孙珘眼角嘴角接连抽搐:“赤淮啊,你这是做了什么?”
赤淮不说,但是对于这个说书先生的言论表示很满意。
他们是说故事中间才来的,动静小,也没惊动了旁人?
第二家,第三家,每一家的说书先生都在睁眼说瞎话,好想没有昨日一般。
但是有几个的脸上,是有明显的肿青的。
回去的路上,赤裕才说:“怎么样,今日可满意?”
她些许无奈:“满意满意,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都做了什么?”
赤裕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将那些说书先生一个一个地抓起来套上麻袋揍了一顿。放心,我们下手还是挺有分寸的,你看今日没有一个人是受了重一点伤的。”
然后呢,还跑到各个茶楼去定下位子,财大气粗?
公孙珘惊呆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赤淮:“你的主意?”
“嗯。”
“你动的手?!”她怎么也想不到赤淮会做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你三岁吗,五岁吗,八岁吗?”公孙珘十分汗颜:“你是谁啊,你是镇国大将军,跑去做这种事情?”
赤淮却说得坦然且坚定:“他们本就胡乱编排,让你不开心,奏一顿,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