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师与二姨娘刚到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幕。
几个婆子丫鬟躺在地上不断间隙地痛苦呻吟。还有几个嘴角伶俐地要求太师给她们做主呢。
白太师一想,这如何了得。想立刻问白莞的罪。
白莞可比白夫人她们想象的机灵,她扯大了嗓门,“爹,你看二姐姐如此咄咄逼人,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了这几个婆子丫鬟是我不对,但我实在是不想伤了二姐姐啊!请您让她住手啊。”
白芜一听她这话,跟个快爆炸火药桶似的,“闭嘴,看我不撕你这张嘴!”
“胡闹!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二小姐给我拉开。”白太师气血攻心咳嗽了好几声。
几个小斯倒是动作麻利,迅速地把白芜给拉走了。只是这个白芜并非是省油的灯,一直再不断地挣扎。
二姨娘担忧地看着白莞,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话了,“老爷……”
白太师做了个手势,阻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白夫人见有希望,整了整衣角,从一旁走过来说道:“老爷,你也看到了,白莞这个丫头也忒无法无天了。把这婆子丫鬟打成了这副模样。这要是传出去,有损您的名声。”
“是啊,爹。您可千万不要饶了她。”白芜见缝插针,非得把白莞置之死地不可。
白太师不是不知道这对母女平时的所做所为,只怕今日也是她们先起的头。可是毕竟有太子妃的情分在,也不好轻举妄动伤了太子妃的心。
他假意嗔怪道:“白莞,你可知错。”
白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白太师的脑子进水了?
她不甘心回道:“爹,我的错不过是打了几个婆子丫鬟。她们若伤着了,我赔医药就是了。可是二姐姐却不同,她恶意伤害自己的亲生姐妹,应该重罚。可是我觉得的吧,打她三十下板子就行了,毕竟我们是亲姐妹。”
白芜一听脸色煞白,恶狠狠地瞪着白莞,“你住口!三十下板子,你是想让人打残我啊!爹……”
白芜喊了许久也不见白太师说话,转头喊向了白夫人。
白夫人经她这么一叫,心都给叫化了。开始哭哭啼啼地求情。
二姨娘心想:跟我比可怜,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傅呢。
顷刻之间,她便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白太师的心都给她哭软了。
论演技的高低,二姨娘当属头筹。
白太师拥着二姨娘,小心翼翼地哄着,一旁的白夫人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老爷,你可不能偏心,这白莞打伤人是有目共睹的。还有芜儿那三十板子,你要是真打,干脆我替她承受了吧!反正,我也人老珠黄了,也不得您的喜爱。”白夫人发出了警告。
白太师焦头烂额,心想这种小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他推开正在拭泪的二姨娘,“三十下板子太重了,免了。”
白芜正要得意洋洋,没曾想白太师后面还有话。
“但是,白芜有意恶伤自己的亲妹妹,这事不能这样算了。就关她半个月柴房吧。”
“耶!”白莞好像听到了胜利的号角,高兴地蹦了起来。
白太师指了指她道:“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毕竟打了人。我白府是书香世家,容不得你在这里大施拳脚的。你也陪着你二姐吧,给我好好反思一下怎样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千金小姐。”
“啊?”白莞不可思议地望着白太师。
二姨娘:“老爷,这个不妥吧?莞莞也是迫不得已才动的手。您饶了她吧!”
白太师无奈叹气:“你就是太柔弱了,女儿才变成这个样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以前多温柔体贴的一个姑娘。现在居然开始动手打人了?”
二姨娘低头听训:“老爷说的是,是……是我疏于管教了。”
一边冷眼旁观的白夫人见二姨娘如此,心中甚是开怀。这不,都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笑,这白芜还不如白莞呢!老夫真心希望没有那样的女儿!”白太师指着白夫人鼻子怒骂道。
白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缝藏起来。而白太师并不想在这里跟她耗太多的时光,带着二姨就走了。剩下白夫人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白莞和白芜两个被小斯们拖进了柴房内。